张红线绝对是个天才,这是赵天龙对她的评价,老大的一条船被一个小小的女子摆弄的服服帖帖,浪花里欢快的直奔襄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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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从船舱里爬出来的天虎发现朱文敏坐在船头发呆,“文敏哥大清早的干啥啊?苦读啊?”边说边站在船头解开裤子冲着江水撒起尿来。文敏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天虎却提上裤子坐到他身边。“怎么一路都不见你读书啊?一点也没有去考状元的样子。”
“苦读寒窗十几年,该读的都已经读了,何必再忙于一时。你怎么不多睡会?起来看日出啊?”
“恩,再去睡会,昨晚好像浪挺大,泊在岸边还一直晃啊晃的,没怎么睡好。”看着文虎嘟嘟囔囔的又钻进船舱,文敏轻轻的摇了摇头又陷入沉思。(
帝尊)
最近几晚老是梦见老母亲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站在村口张望,回头看时却发现站在那里的是李菡。奇怪的梦境让他心神不宁,辗转难眠,更可恨的是隔壁仓室里天龙和红线的戏闹声不绝于耳,后来干脆一个人半夜就坐上船头想心事。
太阳从天边的河水中慢慢升了起来,温暖的阳光将树枝的影子拉的很长,残留在枝头的枫叶风中不停的挣扎怎么也不肯离去,朝霞倒映在河水里红彤彤的一片给了这个隆冬一刻寒冷的温暖。朱文敏把脖子使劲的埋在宽大的毛领里,岸边一只野山羊带领着两个孩子咩咩的饮水,还不时警觉的向这边看着。
一只箭从船舱射出,却在中途就坠落在水里,山羊妈妈带着孩子惊慌失措的逃走了,红线挽着天龙哈哈的笑着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遵命女鬼大人)文敏恼怒的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两个人视而不见的跳下船钻进了岸边的枫树林。
文敏站起身来狠狠的伸了个懒腰,两脚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在甲板上轻轻的跳了两下,那边天虎探出头来猥琐的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那两个人去树林撒尿了,恩,那个,天虎说红线身上有朵花他很喜欢。”看到文敏脸上同样猥琐的笑容天虎又补充道,“他们说话那么大声,我不想听也不行。”
树林里传出阵阵骂声,紧接着天龙扛着红线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文敏抢过弓箭朝着他们身后射去,跟在他们后面的竟然是在张宅里遇到的白胡子乞丐已经几十个不认识的人。文敏的射术确实不错,既有力度又有准度,直逼得乞丐他们躲在树后不敢出来。
天龙把红线塞到船舱里,取了长刀就想去砍人家,这边天虎手忙脚乱的收了铁锚让船只顺流而下了。(
篮坛霸主)双方的人扯起喉咙对骂起来,天龙骂的面红耳赤,要不是天虎拦着非得跟人家大打一场不可。直到那群人消失在江边的晨雾里,天龙还在那不依不饶的吐脏话。
红线缩在船舱里默默不语,树林里她依稀能看出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六娘生的十三哥,他怎么就出现在这里呢?看来书呆子朱文敏说的不错,一路上一直都有人在追踪他们,这些人看来与六娘是有很大的关系,那么事情反倒清晰了起来,肯定是六娘听到了什么风声,希望能从自己嘴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目的嘛只有一个,钱。
红线忽然又兴奋了起来,“天龙哥,那些是什么人啊?你尿尿的样子被人看见啦,羞羞。”
“你没尿?”天虎奇怪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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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呢。你们都别看,我要在船舱方便了。”红线咣的一声关上了舱门。
“你两个看什么呢?”天龙怒吼了一声。
“没、没什么。”天虎转身去了船尾。
文敏则默默的去了船头,心里暗暗地想,“一会忧一会喜的真能演啊。”
河面上的雾气莫名的重了起来,直到最后淹没了两岸、天地,大船雾中穿梭着好像行驶在仙境里。蓝天、朝霞和朝阳瞬息之间没了踪影,豆大的雨点啪啦啪啦的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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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手忙搅乱的给马匹披上了油纸布,冰冷冰冷的雨水会让马匹着凉的,过了襄阳就是旱路,这些四条腿的伙伴可得好好照顾。
“冬天应该下雪的,我不喜欢下雨,又冷又潮湿。”红线趴在窗前嘟着嘴巴闷闷不乐。天龙赶紧过去又跳又唱的哄了好久。
“女人都这样莫名其妙吗?你家李菡也这样吗?”
朱文敏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菡喜欢笑,那种浅浅的挂在嘴角的笑容给了他无尽的力量,让他能够在一次次的希望和失望中坚持下去。文敏其实也知道,李菡并不太在意自己是否在官府任职,或许心底里是抵触这次进京赶考的,她所希望的是两个人能够厮守在一起,无论是种田还是打猎,只要能够开开心心的就已经足够。
几年前朱文敏跟着朱矛去后山打猎,偶尔猎到一只很大的野猪,他讨回来一只獠牙,经过仔细的打磨做成牙戒送给了李菡,李菡接受戒指时感动的泪流满面,眼神迷离的问他什么时候才能迎娶自己,他却说等自己吃上皇粮的时候一定给她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谁知道这个承诺过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兑现。李菡没有怨言,她推掉了众多追求者的热情追逐,一心一意的守着这个诺言度过了自己最美好的豆蔻年华,直到二十出头依然待嫁闺中。
有些时候文敏也很羡慕文远文知他们,按着父辈的足迹踏踏实实的生活下去,结婚、生子、持家,一步一个脚印,虽然有些平淡但也过的逍遥快活。
但更多的时候文敏喜欢去编织自己的梦,通过科考进入官场,为自己、为家庭、甚至是为国家去挥洒自己的豪情、展现自己的才华。在这个不知道是否能够实现的梦里,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朱文敏深深的迷茫着、犹豫着。
就这一次,考中更好,考不中那就回家跟着朱矛叔去打猎,朱文敏暗暗地下定决心,只盼着省试快点到来。
雨下的更急,后舱甲板上的马用前蹄不停的刨着甲板,雾气越来越重了。
“我们下船走旱路吧?”朱文敏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出去找雨淋啊?文敏你脑子冻伤了?”天龙很不理解,和红线相依在温暖的船舱里让他有了一种一刻寸金的感觉。
“天龙你胡子怎么这么长了?”文敏突然有了新的发现。
几个人中文敏年龄最大,已经二十一岁,天龙天虎同年所生,都是十八岁,红线最小,只有十六岁。而经过几个月的奔波闯荡,天龙飞速的成熟起来,脸庞瘦削、胡子拉碴,看起来更像到了文敏这个年龄。天虎还在天龙面前惊讶不已时,红线红着脸打断话题,“我们走旱路。”
几个人悄悄的靠了岸,雾气很快隐去了他们的踪迹,而乌篷大船独自顺流而下,或许白胡子乞丐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发现自己的目标已经失去了踪迹吧,朱文敏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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