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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的新欢 95.你真让我恶心(8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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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夫人?”一个阴森森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逍遥弟子都市行)舒榒駑襻

    兰惜惜缓缓回头,只见那位新来的女佣站在那里,一双小眼睛里闪动着似笑非笑的光芒。

    “你要做什么?”她警惕的望着她。

    “夫人,我只是想提醒你,这里很危险,”女佣放下手中的花洒,向她伸出一只手,“夫人,来,我带你回家。”

    “危险?妾”

    “是啊,你看——”她点点头,侧身指向身后,“这里有一片湖呢。”

    阳光下,那湖面闪动着碎金一样的光芒。兰惜惜记起来,这湖,当初还是她缠着顾崇煊非要挖的呢。

    湖的对面,有一座假山,嶙峋的假山上清泉袅袅,顾崇煊说,这里有山有水有花,就算他不能够经常在家陪她,她也应该不会觉得寂寞氅。

    她痴痴的望着那面湖,脚下一步一步的朝那里走去。

    “夫人……”经过女佣身边时,她忽然伸手拉住她胳膊。极快的说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兰惜惜狐疑的侧过头去。

    “我说,”她那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却有骇人的精光从里面射出来,“我说——你去死吧。”

    她猛一用力,将兰惜惜往前推去!

    兰惜惜猝不及防的一个趔趄,眼睁睁看着自己离湖面越来越近,最后“扑”的一下,落入湖中。

    她在飞速的下坠,奇怪的是,她明明在下沉,却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正身不由己的飘向高空。

    她张开眼,看到了一片极深、极浓郁的蓝。那蓝色,渐渐氤氲成了一幅巨大的窗帘。有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正坐在窗前。

    随着她越开越拉近的视野,那一片朦胧浑浊的光线中,悄悄的,浮现出一个女人华美的面容。

    她身上穿着十多年前最流行的服装,披散着一头瀑布一样的长发,无限温柔的微笑着,向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

    “惜惜,我的孩子,我已经为你尽了最大的努力,所以,这辈子,你都一定要幸福啊……”她又是憧憬又是喟叹着说。

    “兰妈妈?”小小的兰惜惜好奇的仰起脸来。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令她费解的话来。

    “不……不要叫我‘兰妈妈’,孩子,像崇煊一样唤我一声‘妈妈’,好吗?”她忧伤的看着她。

    “妈……妈妈。”她迟疑而畏惧的望着她。

    她脸上却瞬间绽放中世上最美丽的笑容:“哎!乖孩子,妈妈最爱你了,”她用柔滑冰冷的一双手,爱恋的捧起她的小脸,一遍又一遍的,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和你爱的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这是妈妈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了……”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兰惜惜无声的呐喊着,然而,那个小小的兰惜惜却什么都没有问,径直从房间跑掉了。(腹黑郡王妃

    一片蓝色的空间里,只剩下那个女人。

    那个拥有着绝世的美丽和孤独的女人。

    她望着小小的女儿从身边溜掉,仍然眷恋的,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她目光忧伤的望着那扇门。然后,她缓缓的转过头来,对上正望着她的兰惜惜的眼睛。

    她在哭……眼泪源源不断的从她的眼眸中流出,渐渐地,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她的眼角淌出血来,紧接着,是那两片樱花一样美好的唇。鲜血从里面溢出,小蛇一般,游过她尖尖的下巴。

    “不……不要啊!不要啊妈妈!”兰惜惜焦急的冲她大喊。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呯——!!”

    随着一声巨大的枪响,女人的胸口出现一个血洞,鲜血仿佛玫瑰,在她纯白的衣裙上妖冶绽放。

    女人没有挣扎,脸上亦不曾流露出任何痛楚的表情,她的双手在空气中停留了一小段时间,最终无力维持那个拥抱,像一枚树叶从枝头坠落一样,轻飘飘的在划出一道伤感的弧度。停在身侧晃了几晃,终于不再动弹。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个人走进来看看她。而这个不再有任何知觉的女人,却依然静静的靠在椅子上,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

    兰惜惜伤心的、绝望的哭了起来。

    “妈妈……带我走……带我走啊……”一片静寂的空间中,她孤零零的大声呼喊着。

    我不幸福,我不幸福,我一点都不幸福啊!妈妈!

    撕裂般的痛楚,袭击了她的心脏,恍惚中,她感到自己口中传出鲜血的味道。

    妈妈啊,妈妈。带我走吧……

    天空渐渐地黑了起来,深深的蓝变成了深深的黑,严丝合缝的,遮蔽了她的视线。

    她再也看不到她。

    妈妈……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在最后的意识里,她的整个世界,已经只剩下最压抑、最令人痛彻心扉的绝望。

    她不想要醒过来了。

    然而,总有人在耳边大声的呼喊她的名字。

    那么焦急,那么痛苦。(网游之一晌贪欢)好像她再不醒来,整个世界都要天塌地覆。

    谁?是谁?

    求你……不要来打扰我。

    好累。

    让我死掉吧。

    “惜惜为什么还不醒过来?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房间内,顾崇煊焦虑的守在床边。身旁是西装革履、面色轻松的老谢。

    “你老婆只是太困了,想睡一会儿而已,拜托,不要这么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好不好?”谢尧最近为了泡妞而积极学习v国文化,自觉在用词方面有了很大的提升,说话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随便了,而是每句话中必包含成语。且不管用的对不对,至少显得他这人特别有学问。每思及此心里便禁不住有些得意洋洋,脸上也是一副特别高端特别洋气的表情。

    熟料顾崇煊不仅没有表扬他,反而在听到“如丧考妣”四个字时瞬间炸毛,扭头朝他怒吼道:“谢尧,你给我闭嘴!”

    “要我说话也是你,要我闭嘴也是你……哎,我这个‘家庭医生’当的可真是委曲求全啊……”老谢皱着鼻子,一张俊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你别说话了,行不行?”面对这个喜欢滥用成语伪装知识分子的外国友人,此刻因为兰惜惜而焦虑不已的顾崇煊感到十分无力。“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老谢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的表情,“小煊煊,快别臭着张脸了,笑一个吧,你笑起来最倾国倾城、貌美如花了!”

    顾崇煊额上青筋直跳:“……谢尧,你可以回家了。”

    “不,”谢尧认真看着他,“我要留在这里,和小煊煊你厮守终身。”

    “……”顾崇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已经彻底懒得开口了。

    床上的兰惜惜依然沉浸在深深的睡眠当中,当他在楼上看到落水的她被女佣从湖中救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一颗心几乎从口中跳出来,他一秒也不敢停留的飞奔到她身边,为她做了人工呼吸,然而她的呼吸和脉搏虽然正常了,却迟迟不肯清醒过来。

    他心急火燎的叫了老谢过来,老谢只看了一眼便断定兰惜惜只是在睡觉,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此后便变身成为一只夏天的青蛙,神经病一样呱呱呱个不停。

    他和老谢相识多年,并不是完全猜不到他的用意——老谢之所以这样逗他讲话,只是不希望看到他过度紧张。然而兰惜惜一刻不清醒过来,他就一刻不能够放松自己。

    他总觉得,他眼睛眨一眨,她就会化成一缕轻烟在他眼前消失。

    因为这种无法克制的恐惧,他总是忍不住想把她关起来——如果,灵魂也可以被关押的话。

    他想把她的心和灵魂牢牢锁住,钥匙丢下悬崖,这样,她才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多么自私的想法,可是,她必须要原谅他。

    因为他的心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刻上了她的名字。在他心里,他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所以相应的,她也必须只属于他。(调皮王妃惹人爱

    只有这样才够公平,是吧?惜惜。

    “崇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有点恐怖?”一直表现的漫不经心的谢尧忽然正色道。

    对于这种无聊的提问,顾崇煊自然没有打算回答。

    “我觉得吧,你看着你老婆的眼神,就好像要一口把她吞掉一样,”谢尧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你这家伙,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点儿?说实话,我老早就有这种感觉了,你对兰惜惜,管的太严了,弄得她好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她要出去工作,你不允许;她开花店,你找人安排好一切,不准她操心。你让她只能跟一群所谓的‘上流贵妇’们呆在一起,除了shopping就是party,这样有意思么?”见顾崇煊毫无反应,他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下去,“我要是她,就算没疯也给你折磨成抑郁症了。”

    “谢尧,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花心,非得夜夜笙歌才能体悟到‘生命的意义’?”一直保持沉默的顾崇煊忽然开口,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你敢说你谢尧整日游戏花丛,不是为了找到自己最倾心的那一朵好据为己有?怪只怪你本性轻浮,女人们一眼就能从你花花公子的外表下看穿你华而不实的内在,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放阙词?”

    谢尧怔了怔,似乎有些不能消化这么一番话,这时又听见顾崇煊说:“上次冒充张议员的公子跑去和辛妮相亲,结果怎么样?自己看上的女人追着别的男人跑了,正眼都没给你个,不憋屈么?”

    谢尧伸手,抹了把眼角:“你就欺负我这个外国人吧,嘤嘤……”

    顾崇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可以麻利的滚出去了。”

    谢尧死皮赖脸:“干什么赶我走?不是说好了,咱们俩要长相厮守的么,小煊煊。”

    顾崇煊顿时一阵恶寒。

    谢尧眉开眼笑:“看吧看吧,你根本说不过我,小煊煊。”

    顾崇煊冷声道:“论起恶心人的功力,你的确更胜一筹。”

    谢尧双手捧脸:“耶!好开心!我终于赢了你一回!”

    顾崇煊:“……”

    由于谢尧的打岔,顾崇煊的心情终于变得不那么紧张。对于这一点,他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

    然而站在他身后的谢尧,却弯起眼睛,露出了一脸奸计得逞的微笑。

    其实,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那么一两个损友,他们擅长挖苦你、刻薄你、取笑你,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你的痛脚在哪里,他们嘴中说出的话,或许连你敌人最恶毒的辱骂都望尘莫及。然而你却永不会因此生气。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了解你,最把你当成自己一样设身处地为你着想的人。

    兰惜惜真正睡醒过来时天色已暗,屋子里顾崇煊和谢尧正在对弈,两人神情专注,落子很轻。

    这时,正凝视着棋盘的顾崇煊忽然丢下棋子,站起来奔到床边:“惜惜。”

    谢尧毫不诧异看起来认真的顾崇煊没有回头都能够对兰惜惜的动静了若指掌,也许真正喜欢一个人,就是连她的呼吸频率都一清二楚吧。(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兰惜惜眼神有些呆滞。看着顾崇煊努力的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发生争执后你一个人去了花园,然后不小心落了水,是阿玉救了你。”顾崇煊说。阿玉就是那位新来的小眼睛的女佣。她的名字叫孙玉。平时话不多,总是默默的做事。顾崇煊对她印象还算不错。这次她奋不顾身的救了兰惜惜,他已经当面感谢她,并主动提出将她的薪资翻上两番。

    “她……救了我?”兰惜惜喃喃的,眨了眨眼睛,忽然用力的摇头,“不,不对——是她,是她推我下水……”

    谢尧站起来,神情严肃的望着兰惜惜。而顾崇煊脸上的神色也难看起来:“惜惜,你为什么说谎?”

    “说谎?不……我没有说谎……”兰惜惜无力的辩解着,“真的是她——她推我的时候还说,说‘让我去死’。”

    “惜惜,她真的那样对你说了吗?”顾崇煊脸色有些阴沉。兰惜惜拼命点头。

    顾崇煊站起来,看着她缓缓的说:“我没有告诉过你吗?阿玉她,是个哑巴。”

    兰惜惜豁然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

    顾崇煊叹了口气,朝门外道:“阿玉,你进来。”

    那个小眼睛的女佣慢腾腾的走进来,低着头,身形单薄,看上去有些可怜。

    “阿玉,对不起,我需要麻烦你一件事。”顾崇煊声音和缓的说。

    阿玉抬起头来,一双小眼睛里闪动着莹莹的泪光。

    顾崇煊不忍,但还是朝她吩咐:“请你……把你的嘴巴张开,给夫人看一眼。”

    阿玉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谢尧走到跟前,对顾崇煊说:“算了,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为什么不?”顾崇煊提高了音量,声音中透着一股失望,“怎么能容忍我爱的女人对我撒谎?”他转过头,看着兰惜惜,“我知道你不满我辞退苏管家,从一开始就挑阿玉的错,试图赶走阿玉,可是惜惜,你怎么能够为了这样一件事而对我撒谎?阿玉救了你,我站在楼上亲眼所见,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想诬陷一个不会说话的残疾人,惜惜——你怎么忍心?”

    兰惜惜木然的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谎……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算了?兰惜惜,这次不会由着你就这么算了!”联想到她以支票威逼利诱丁玫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加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顾崇煊此刻失望透顶,痛心透顶,他扭头冲那个可怜的女佣命令道:“把嘴张开。”

    在三个人的目光下,阿玉那双小眼睛里骤然掉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她伸出粗糙的双手,飞快的抹了把眼泪,然后闭着眼,默默张开了嘴唇。

    兰惜惜震惊的看到,她那空荡荡的口腔里,根本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舌头——

    这、这怎么可能?!

    “可以了,”顾崇煊伸手拍了拍阿玉肩膀,轻轻说了句,“对不起。(绝品邪少)”

    阿玉将她残缺的口腔合拢,脚步沉重的朝门外走去。当她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外面隐隐传来一声再也无法克制的呜咽。

    “兰惜惜,你还有什么话说?”顾崇煊冷冷的问。

    “我……没有,”兰惜惜绝望的闭了下眼睛,再张开,脸上神情已经十分平静,“你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兰惜惜,难道你不认为你的谎言有些拙劣?”

    兰惜惜摇摇头:“我没有说谎。”

    眼下顾崇煊又要发作,谢尧连忙伸手制住,走到兰惜惜面前说:“惜惜,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她那个样子,是不可能正常发声的……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或者是危急情况下产生的一种被害幻觉?”

    “我没有,”兰惜惜再次摇了摇头,有些悲凉的说,“我说过,我没有说谎。”

    “兰惜惜,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认个错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顾崇煊禁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被他那样用力的握着,兰惜惜感觉有些透不过起来,她试图挣脱,却被握的更紧,她感到很难受,比沉在水里时还要难受,她忽然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醒过来。

    就那样一直睡过去,不是很好吗?

    “兰惜惜,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说话!”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他用力的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兰惜惜抬起头,茫然的笑了一下,“对不起,”她轻轻的说,“对不起。”

    我错了。她在心里默默的说,我错在不该相信,你在任何时候都能够相信我。我错在我以为,你会一直维护我。比任何人都宝贝我。

    肩膀上的力道慢慢卸去,顾崇煊退后一步,以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她:“惜惜,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闻言,兰惜惜低着头,微微的笑了一下。

    我吗?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如果你不了解我,那么我还有什么必要去向你证明我自己?

    假如——一个人心上镌刻着他这个人的本性,那么,我真想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你看一看。

    我真想让你看看,我的心到底有没有说谎。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人比你更能够伤害这颗心。也再没有人能够在它上面留下更深更痛的痕迹。

    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给你看一看。

    “为什么不说话?兰惜惜,你不是很会骗人吗?你倒是再骗一骗我,看看我还会不会相信!”顾崇煊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重的悲哀。而作为顾崇煊好友的谢尧,此刻只能伸手拍了拍顾崇煊的肩膀,然后默默走出门外。

    解铃还须系铃人,夫妻间的事,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不便插手。

    房间内,一片凝滞的空气中,两个人沉默的对峙着。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兰惜惜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对你的爱有半分掺假,那就让我立刻去死。”

    她有一双柔美的、安静的眼睛,那双眼睛形状偏圆,笑的时候会眯成半月形状,不笑的时候,就好像林间站在晨雾中安然回首的一只小鹿。

    她并不是一个擅长假意奉承人、或者用谎言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人。她的生活中,也并不需要她这样做。

    因为她身份高贵,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一切,所以她不曾勾心斗角过、不曾被利欲熏心过,她是被悉心照料的花朵,站在一片富贵的云彩中央。

    她是多么的优越,又是多么的可悲。

    他回望她良久,几乎就要沉溺在那样静美的眼神之下。然而——

    “从来没有骗过我?”他唇边牵起一抹讽笑,“那天,是真的陪辛妮逛街一整天吗?那天——真的只有你们两个人?”

    兰惜惜呆住。“孤儿院里面很热闹吧?兰惜惜。”

    她扬起头来,死死的看住他:“……你派人跟踪我?”

    “是,”他冷冷的看着她,“不找人跟着你,怎么能发现我的小娇妻还有那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顾崇煊……”她伸手按住胸口,感觉那里传来一阵闷痛,咬了咬嘴唇,她艰难的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这么不放心我。呵……”

    门外,谢尧恨不得焦急的闯进去,顾崇煊,你在犯什么傻?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派人跟着她是担心聂储的人对她不利?!

    “我当然不放心你,兰惜惜,如果不是这样,我岂不是一次次被你蒙在鼓里,戴了天大的绿帽子还浑然不知?”他蓦地欺身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欣赏着她吃痛的表情,“兰惜惜,你真让我恶心。”

    “呃……”她心脏猛地抽痛,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而他却重重的将她往床上一搡!

    兰惜惜无力的倒在床上,头晕眼花之际,再也爬不起来。

    顾崇煊冷眼望着她:“我差点忘了,除了骗人之外,你尤其擅长一种技能,你知道是什么吗?”

    兰惜惜闭上眼睛。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控制住不在他面前掉下泪来。

    “你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啊,”耳边听见他嘲讽的声音,“动不动就装娇弱、装晕倒,这一招骗了不少人吧,兰惜惜?”

    “……”她伏在床上,手指死死的揪住胸口,眉头紧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已经不在乎他说些什么来笑话她了,她只希望他尽早的发泄完之后赶快离开,因为她实在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虚弱的模样。

    她紧紧咬着牙关,克制住呻吟出声的***。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兰惜惜,忍住……

    看着一语不发、一脸无所谓的兰惜惜,顾崇煊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再多,在她心中也不会激起半点涟漪。

    原来真正的不在乎,不是哭泣、不是争执、不是不顾颜面的肆意嘲讽,而是,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顾崇煊从未像这一刻一样认为自己像一个小丑。

    他那么寸步不让、斤斤计较、罔顾自尊,可是对她来说,却没有半分意义。

    他的行为,同一个真正的跳梁小丑有什么两样?

    “呯——”的一声,顾崇煊摔门而去,兰惜惜伏在床上,紧闭的双眼中终于淌出泪痕。

    她永远比上一秒更加渴望立即死去。每一次呼吸都令她感到痛不欲生。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一座困兽之城。

    离婚吗?

    不……她永远不会再爱上别人。也永远不会再和其他的什么人结婚。

    因为她的心里,名叫爱情的这棵树如果枯萎了,就永远不可能再长出另外一棵。

    爱情,从发芽、到生长,到开出花朵,结出果实,多么甜蜜而痛苦的过程。

    然而这样的痛苦欢乐,她此生都不愿经历第二次。

    再也不要争执、再也不要伤害、再也不要眼泪……这样的痛苦,光是想想就让人绝望。

    太累了,崇煊。

    谢尧忧心忡忡的看着一脸阴沉的顾崇煊。

    “老实说,你有点儿过分了。”谢尧说。

    “过分?”顾崇煊冷笑,“我以为,我的忍耐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别这样,”谢尧手搭上顾崇煊肩膀,“消消气吧,或者我陪你喝两杯?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走吧,”顾崇煊看了他一眼,“好久没跟你拼酒了。”

    “就你那破肠胃,还想跟我拼酒?”谢尧在他肩头上搡了一把,不屑道,“活腻了吧你。”

    “我肠胃不好,至少酒品好,不像某些人,喝多了能把自己扒光,明明是鹌鹑的身板儿,偏偏不知死活的把自己当成了火鸡,逢人就要秀他那两根柴禾棒儿。”顾崇煊淡声说。

    “咳……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说小煊煊,你这嘴能不这么毒么?”

    “不能。”

    “……”

    两人斗着嘴走出客厅,孙玉正在打扫,看到顾崇煊,连忙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辛苦了。”他朝她点了点头。

    孙玉低头笑了笑,模样十分憨厚老实。待到两人离开后,她抬头看了看楼上,唇边却渐渐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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