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门层层打开,皇后仪容端庄地坐在太师椅上,肃然地目光一一扫过下面。(
花豹突击队)
一地的宫人皆跪着,各自叫唤着眼色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洛汐筠面露得意之色,挺直腰杆站在皇后右侧,不时俯下身子说着什么。秀兰姑姑两鬓微霜,略带浑浊的双眸是不变的镇定。
感觉到来自心月的颤动,宛卿悄悄伸手握着她的手,对上她的眼淡淡一笑,示意她不必过于忧心。
皇后身边的青梅姑姑脸色白希,皓腕之上带着两只青碧的镯子,据说这是皇后亲自赏给她的,可见她在皇后心中是个可信的人。(
重生之军营小媳妇)青梅芊芊细步走上前,虽只是陪着皇后来一趟绣房,却也不忘将事先准备好的从御花园采摘的玉蝴蝶花、千日红取来泡茶。
冬季已过,青梅知道皇后素来在这季节交替之时最喜欢,早些时候便多采摘了些晒成干,预防不时之需。双手捧着石榴红琉璃杯,青梅看向皇后道,“娘娘,走了一会儿路,您该喝喝茶润润喉。”
皇后接过茶盏,低头一嗅,花香袭人,抿一口只顷刻间便甘芳满口,旋即取出丝巾擦拭嘴角,一切都完毕才看向宛卿,幽幽一语满是震慑之意,“谁是宛卿?”
心月心一沉,拉着宛卿的手不肯放。(
贵女邪妃)宛卿轻轻摇头,拍了拍她的手,嘴角绽出笑容,抬头看向坐在正中央的皇后道,“奴婢宛卿。”
皇后凤目狭长,手戴鎏金嵌红宝石护甲,尖细修长的护甲轻轻扣着桌面,目光如炬凝视宛卿,嘴角微勾,“你就是宛卿,方才本宫瞧你生的机灵,你可知她是谁?”
顺着皇后白希的手指望去,宛卿对上洛汐筠微挑的眉头,不动声色道,“奴婢知道,她是邺城名媛之首,宰相之女。(
剑凌九界)”
“既知道,那你为何还要对她出言不逊,言语间对洛家皆是恶语。”皇后声音加重,凤目含怒,下意识地拍了一下桌案。
屋内的奴才个个都垂首,眉眼间均是惶恐。(
燃情仕途)宛卿心中一滞,然这场面若是自己怯懦,自己与心月必定没有好下场。
洛汐筠瞅见宛卿神色恍惚的样子,愈发按捺不住喜悦挑衅道,“方才是谁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这会见了皇后战战兢兢地一个字都不敢说。”
宛卿目光扫过洛汐筠,直直看向皇后,眉眼间没有一丝惧意,“回禀皇后,奴婢并未说出有辱洛家的言辞。”
“胡说,本小姐听得真切,”洛汐筠低头看着皇后,满眼都是委屈,眼眶中的泪花几欲流出来,“姑母,秀兰姑姑曾说过绣房内遗失了一匹月华锦,侄女身在绣房闻之急切,恨不能找出究竟是谁胆敢偷走。(
巨星之名器炉鼎)”说着说着泪水如珍珠簌簌落下,掏出丝巾擦拭后对上秀兰姑姑的眼眸,眼中皆是试探问道,“若姑母不信便问秀兰姑姑,绣房前些天是否遗失一匹月华锦?”
皇后扭头凝视秀兰,面色如霜,淡淡问道,“秀兰,汐筠所言是否属实?”
宛卿微抬着头注视着秀兰姑姑,咬了咬唇,这洛汐筠居然倒打一耙,赶忙补充一句,“秀兰姑姑,奴婢已经如约将那匹锦悉数绣成荷包、香囊。”
洛汐筠立马呵斥一句,“谁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打着浣衣局给绣房送洗净物品的由头,却干起了这样偷鸡摸狗的勾当。”
心月皱着眉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若是秀兰姑姑站在洛汐筠那边,那么宛卿必定会受罚。想起秀兰姑姑平时待自己不薄,心月跪着上前叩首道,“皇后娘娘,这一切都与宛卿无关。宛卿与奴婢交好,无辜得罪了紫玉。而那紫玉本是洛家带来的丫鬟,这分明是她与洛汐筠串通好来陷害宛卿。”
“住嘴,你一个宫婢,皇后没有发话,你却在这滔滔不绝。”洛汐筠见一切都对自己有利,克制着心中的喜悦,“若不是姑母秉性温纯,你必逃不了干系。”
宛卿默了一会,敛了敛神色,再度叩首,“皇后娘娘,这件事情孰是孰非只需一问秀兰姑姑便知。”转而撇向秀兰姑姑,凝声道,“姑姑,您为人敦厚,奴婢相信你一定会说出真相。”
秀兰微微叹了口气,顿了顿,嘴角挽起一抹薄凉的笑意,转身打千道,“秉皇后娘娘,绣房十天前确实无故丢了一匹月华锦。奴婢本想上报内务府,然则太后诞辰将至,绣房事务繁忙,是奴婢失职没能及时告知。”言罢跪在地上叩首。
宛卿看着距自己不过一米之遥的秀兰姑姑,神情恍惚。宛卿记得第一次见她,秀兰姑姑虽对自己有所误会,但不至会这样黑白不分,抚平波动的情绪,面色平静问道,“姑姑,宛卿答应了你的事做成了,可为什么却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由分说,皇后面上浮出些许不耐烦,冷峻的表情渐渐露出,沉声道,“大胆宛卿,偷走绣房布匹,赐杖刑三十,加之口出狂言侮辱洛家,罪加一等,杖刑之后送入天牢。”
心月闻言心中悲戚不已,只得眼睁睁看着宛卿被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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