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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先生：
恕我权且这样称呼你！
也许你一直认为我是个无礼——十分无礼的人，不过每听到你那可笑的问话方式，以及那样谦虚，那样礼貌大度时，你可察知我的惊诧了么？在一阵阵复杂的斗争之后，实话说尽管不情愿的成分占了多些，但是经不住先生一再追问或更直言说，先生追问的威力了。（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我压制着内心的抗议，自尊心受着极大的遏制，我断然向你“招供”了吧！
为了你十二分的诚恳，也为了我不是责任的责任，我——招供！
你的朋友南燕，始终是一个上进心强、勤奋好学的同学。从我们读高一认识起，她一直是班上的好学生。读高二上学期时，一天，她突然对我说，她要转回老家去，因为她爸要调回南阳。这之后，我们只通了三、五封信。至于私情呢？的确是不存在的。学习的确紧张，我从没冒昧地问她有什么隐情，况且她从未问过我。
先生，你可相信么？我说我了解她还没有你了解的多、深。你要看我的日记，我无法满足你。我觉得十分可笑，又十分无聊，无论对你，还是对她，你还有更关心的事。
我不希望先生对我有什么好印象，不过作为我朋友的朋友，我要向你提出警告：你要注意你的多疑可能产生的副作用啊！
假如除去虚伪和无须的多疑，人该是多么可亲、可爱！
你朋友的朋友 王珍
一月十日 星期五
我真糊涂！昏头昏脑，屡次三番找王珍。
www.hljxwb.com那句话么样问得出口啊？旁侧敲击，她不是避而不答，就是答非所问。我穷“问”不舍，她没办法到第三次才给我这样一封“招供”信，令人大失所望。她是南燕的好朋友，能站在我这一边说话吗？就是有问题，她也不会说。
“第一次最难进，***膜弄破后，里面有个胛骨挡住，***就会撕开一条口子——”连长告诉我。可是我第一次***是松松的，根本谈不上进不去，南燕难道不是***？她骗了我？她同谁发生过关系？记不清楚了，模模糊糊好象第一次有点难进？解铃还须系铃人，等明天她来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我丢了魂似地和他并排走着，病刚刚显轻，但走起路来总觉头重脚轻。我想极力打起精神好使他快快活活的，但是精力难支。刚走几步，就觉头晕出冷汗。（
百炼成仙）我告诉他，“我病了。”多么想得到他一两句暖心的话语啊！然而，他说些什么呢？“你怎么会病呢？”似乎我是钢打铁铸的，他连一句体贴的话也没有，我的心凉极啦！刚一站定，就发现围巾没影儿啦，打算给他看的获奖诗歌的本子也无踪影儿。他一个劲地埋怨我“马虎”，可又怎知我心？我委屈得直想掉金豆，但一想到他为了我少等一会而慌慌张张跑来的样子，有时我害得人家连晚饭也吃不成，我又觉得很对不起他。在这难得的偿还相思债的时候，为什么要惹他不高兴呢？
漫天大雪铺天盖地而来，还夹着刀子风，削着耳朵。我拖着虚弱的病体，迈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走着，心里翻搅着一路的不快。他那个似乎大难临头的愁苦样儿，无可奈何的神色，声声的长叹，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每次俺去他那儿，他都没有顺顺当当地坐下来说句畅当话，自己象个天上来客一样让他对俺是那么陌生，心里想走又不能。他事多工作忙，俺知道，可有时——咱不是想让他把俺当个高傲的公主敬着，可他也——他是不是叶公好龙呢？俺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往他的好处想，得体谅他的难处嘛。
今天的事真让人头疼！俺被冷落不说，可他把事说得玄玄乎乎，使俺心里也担心着，哎，没有想到分别的一天是这么不快！
然而，更大的不快还在后头。
一月十四日 星期二
礼拜六你不来，今天你还是来了。（
网游审判）这几天的苦苦等待，加上对她几乎百分之百的怀疑，我怒不可遏：
“南燕，你凭良心说，我对你怎样？”
“你对我没说的，问这干啥？你对我好我知道。”
“你对不对得起我？
“——”
“问这啥意思？我发觉你今天反常，有什么直说吧。”从她的眼里闪现出恐惧的神色。我加重了语气，***视着她再次问道：“你对不对得起我？”
“——”她半天不回答，不敢正眼看我，装聋作哑。她说她之所以知道那么多，是因为她看了那方面的书，我没看，拒不承认有什么问题。
我被迫亮底牌，“连长说，第一次很难进去，还要流血。”
“那是生理不同，我个子大，东西就大，你东西小，不习惯。那膜很薄，你没有看见。第二天，我洗裤头，发现上面有血，你当时没注意。”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你现在就猜疑我，将来咋办？”“呜呜——”
装疯卖傻！“我希望你是纯洁的。”我厉声说。（
北宋小厨师）我认定她在撒谎——说的都不合事实，我压根儿就没见一点血。虽然百般狡辩，但有气无力，说明她心虚，这更坚定了我的判断。
“只要你说出来，看能不能原谅。”我一连重复几遍，“人都会做错事，关键看能不能承认和改正。”
长时间的沉默。这时，一个念头闪现，我是不是多疑了？报刊杂志上登过，不能仅凭见血与否来判断女方是不是***。她喜欢运动、打篮球，剧烈运动会使***膜破裂。“长相知，莫相疑。”“先生，你要注意你的多疑 可能产生的副作用啊！”我不该无根无据地瞎猜疑南燕，污人清白有罪，我正准备向她认错道歉，可是——
她“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北飞，我配不上你！我——失过几次身！”声泪俱下，如泣如诉！
我感到自己被推入感情的旋涡。此时，向他讲出，他通情达理还行，万一他——他必定弃我而去，说我目的不纯、操心不良，我纵有千口万嘴也难讲清道明啊。然而，不向他坦白，纸终究包不住火。
那是我刚刚吃上十六岁的饭，红润嫩白的脸蛋圆圆的带着娇憨的少女样，稚声稚气的话音、甜甜的，温柔的性格，从不爱和同学闹架，再加上自己的勤学好问，学习每每拔尖，可谓老师的一个高足，常吃着老师的“小锅饭”。
我考取高中报到那天，妈妈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还在我黝黑的辫子上，绑上两个红艳艳的蝴蝶结。（
龙组特工）晚自习时，我新鲜好奇地走进教室，稀稀落落的同学们在静静地看书。我也赶紧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正当我刚刚拿出书本，一个看上去约有二十多岁的年轻教师站在我面前问：“你是叫张南燕吧？请出来一下。”
我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方脸，大眼，阔嘴，一个连影子也不曾见过的老师。我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走上教学大楼，进了他的办公室，还当他是班主任哩。搬凳、递茶，我机械地接过来，呆呆地坐在方凳上，瞪着一双不解的眼睛，“老师，您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吧？”我试着想问个明白。
“不是。我教你们班英语。”他呷了口茶，继续说：“你这次英语占了第二名，要是理化赶上去就好啦。”随后他又问我的家庭情况，还说我们还沾点亲戚呢。我心里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后来，我当上了英语课代表。
课堂上，他几乎堂堂提问我，还特别在我回答后加个“好”字。我生怕别的同学背后说老师偏心我，就故意磨磨憎憎地答个半对，英语作业也隔夜送去。这似乎反常的举动，叫他终于找我谈话啦。但出乎意料，他并没有责怪，还带着微笑和风细雨地谈哩。反过来想想，他对其他同学的态度，我心里又直犯嘀咕：是不是因为我长相漂亮点——
我幼稚的心总是相信一切的，但是我错了！
那是一个多么闷热的夏夜啊！全校师生倾巢而出去河滩看电影。我因为看过就独个走进明亮的教室，准备把下午没有完成的作文写完。一行字没完，外语老师进来啦，“咋不看电影呢？”他站在我目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看过啦。”我简单地答着话，又埋下头去写作文。
“英语作业交齐了，咋不搬去？走，先把它送去。”他点着作业本，顿了顿说。
真是，作文还没写两三字呢，又给搅了。我只好不情愿地搬起作业本，把教室门带上，来到他的办公室。
整座大楼黑漆漆的，静悄悄的。我疑心哪个旮旯里藏着个鬼，不觉一阵悸怕——
他一坐下，就从抽屉里拿出我前几天做的课外题，给我指点着错误。我静静地听他纠正，猛一抬眼：啊！他那一双淫邪的眼睛直在我身体上扫描。我心里“腾腾”就是两下，想找个借口走开，可他已经把我一把抱起，按在床上。我本能地挣扎着，但两只手已被紧紧捉住，想哭喊也被他的臭嘴堵着，刚刚病愈的我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晕晕糊糊啦。全身麻木象掉进了无底洞，唤天不应，呼地不灵——
等我清醒过来，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已经发泄完了兽欲。我悄悄地流着眼泪，想死————可我的胳臂连抬的力量也没有啦。这时，我好象如梦初醒，“哇”的一声哭叫着冲出那个“魔窟”——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寝室。寝室里漆黑一片，静得可怕。我摸向自己的床位，爬在枕头上，嘤嘤地哭泣——
为什么打落了牙只能往肚里吞？
为什么坏人可以随便混进教师队伍为非作歹？
为什么一个漂亮女孩就只能任人糟蹋、蹂躏？为什么？为什么啊？天理何在？
我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把这个伪君子立时碎尸万段！我从床上滚下来，趿拉着鞋子往外冲，头重重地撞在迎面的柱子上，一下子蒙了！我死死地抱着柱子，极力不让身体倒下去——啊，死！为什么不撞死呢？我再次试着——但我的眼前浮现出妈妈那为了拉扯我们姐弟四个没日没夜地干活而过早出现皱纹的脸和家里活蹦乱跳的弟妹——生的欲望使我极力地控制着失常的理智。我折回屋里狠命地咬着枕巾，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喉咙嘶哑着，泪水已无处流——
第二天，我强打着精神回到家里。妈妈看着我红桃似的眼睛，听着我嘶哑的声音，摸着我的头问：“燕，咋？病了？”
我默默地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妈妈，你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呀？
我躺在床上，头针扎似的疼，内心苦海翻腾，泪水无声地流下来，顺着脸颊，淌进嘴里。妈妈，善良的妈妈！我怎能撕碎您的心呢？为了妈妈，我连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的权力都没有啊！
就这样，自我作贱了七天七夜！妈妈也象个泪人似的陪着我落泪涟涟。我于心何忍？终于起床了，虚弱不堪的身体走起路象个醉汉，东倒西歪，但我终于迈开步子啦——
出事之后，我央求我爸把我转到了义阳。
写到这里，泪水直在我眼眶内打转。我写不下去！恨，刻骨的恨！一开始就欺骗我，我几乎被她害死了！泪水直往下落，大脑象裂开似的难受，心象有东西往外拽，稿子早已模糊一片，我能够写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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