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账单,和你在一起的先生还没有为那位小姐付钱呢?”她一看是那个没有要到钱的服务生,就嗔怪说:“你怎么不去撵他跟他要钱呢?我又不认识那位叫梅梅的小姐。”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他突然会跑了,而且得跑那么快。不好意思!我,我只好给你要钱。”他一连弯腰说了几个对不起,弄得这个叫安雯雯的姑娘没办法,只好把账单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天哪!她一个小女子竟然吃了748元?”她连忙从手机里查找到于木木的电话,打了半天,电话一直无人接,她只好丧气地对这位男服务生说:“给,这是八百,给我开张发票。”
“谢谢姐!不要发票您给740元就行了,要发票的话,8块钱不能省。”男服务生一看她愿意付钱,就高兴的连忙道谢。并告诉她,说,“这是我们老板规定的。”
安雯雯为了让于侦探看发票,就说:“算了算了,开发票把。”她说完,就自顾自地在心里嘀咕:
7-4-8-,7-4-8,噢!她忽然恍然大悟,品出了这三个数字所含的的意思。748谐音不就是“去死吧”,她终于明白了于侦探为什么看到周梅梅这三个字,惊慌失措而且吓得魂飞魄散。看来这个女人是于侦探最最在乎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丢下我,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去死吧”这个于侦探最在乎的女人肯定是误会我了,把我当做于侦探的什么人了。所以,她才骂他“去死吧”,不行,我还得给于侦探联系,万一他给那个梅梅解释,她不相信呢?她又开始打于木木的手机,还是处在无人接听状态。“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打起来了?还是闹的不欢而散,于木木一个人在生气,不愿意接电话……
她想了很多理由,也打了无数电话,可就是没人接。她又开始回想自己刚才和于木木在一起喝咖啡的时候,他们也没说什么甜言蜜语呀?更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呀?她给他谈的都是工作呀。她想到这一点,就自己对自己说,管他呢!心底无私天地宽,只要我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他们闹他们的,我等我的,只要这个于侦探不耽误我的事,就行。我是出过钱的,一星期之内,他们办不好我的事,是要赔偿我的。她想到自己还有一半佣金没付,就安心了。
于木木一路跑着追赶,一边大声呼喊梅梅的名字,他跑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不但弄得过路行人纷纷扭头观看,就连公共汽车的乘客也探头看热闹,对他指指点点。他跑啊跑,跑啊跑,跑的都快要眩晕了,他离前面那个“梅梅”很近很近了,他终于来个大冲刺,用力跑到前面那个“梅梅”跟前,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梅梅。说完,就“扑通”栽倒了她面前。正走路的她看到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栽倒,赶紧把他扶起来,说:“先生,你怎么了?”
晕头转向的于木木没顾得上弹掉裤子上的灰尘,朝对方一看,大吃一惊:说:“你,你不是梅梅?”
“梅梅?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他说完,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头,飞快地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到车内,对司机说:“快,快,啤酒厂家属院”
“好嘞。”司机说完,加大油门,往前驶去。
不到十分钟,出租车就开到了啤酒厂家属院。不等车停,于木木就慌不择地下车,关了车门,就往前跑。
“哎——,小伙子,你还没给钱呢。”
“嗯呀,我忘了,不好意思!”他又返回,从口袋里掏出10元,递给司机说:“不用找了。”
“找?你还少给1元钱的附加费呢。”
“我没一元零钱呀,就那吧。下会碰到你,我还坐你的车。”他急得在口袋里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办个子儿。
“没钱打啥的呀,真是的,做面的车还有讨价还价的?”司机不满意地边唠叨边钻进车里,趁他调头的功夫,于木木转身跑了。
他“蹬蹬蹬”地跑到楼上,用手使劲地按门铃,可是,门铃一阵接一阵地响,就是没人开门。他不按门铃了,他用手猛拍门,边拍边喊:“梅梅开开门,我是木木。开门,开门,快开门呀,你听我解释。”
“梅梅,去,把门开开,你这是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木木听出是梅梅父亲的声音。
“梅梅呀,你这是又闹啥的?木木再老实,也搁不住你成天欺负他?你能不能消停消停,这孩子,真是的,脾气越来越不像话。这亏得是木木,换个其他男的,谁能受了你这脾气?好,你不开,我开。”木木听出是梅梅母亲在数落她。
“回来了,木木,你们这又是咋了?”周妈妈一脸迷惑。
“伯母,不,妈,是梅梅她误会我了。”
“哦,那你快进屋,给他解释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梅梅把自己卧室的门,“啪”地关住。没办法,木木只好又敲卧室的门。“梅梅,你听我解释呀,梅梅,你看到的不是那么一回事,你误会我了,她是我的雇主,我们在谈工作。”
“谈工作谈到她脸上去了,你谈工作,你一直瞧那个女的脸干吗?”梅梅酸溜溜的嚷道。
“我有吗?”
“你还不承认?你看,我有证据。”她猛一开门,附在门上没有站好的木木顺势倒在地上,她也不管他,扭脸坐到床上。木木自己爬起来,走到她跟前,说:“什么证据?”
“自己看。”她把手机递给他。
他一看,哑然失笑。脸红面赤、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是我在工作。”于木木撒谎道。
“工作?”梅梅满脸疑惑。
“对呀,工作。”于木木一本正经。
“工作还必须看她的脸。”
“对对对,必须的。”于木木庄重地点点头。
“我一直叮她的脸,我是看她给我述说的案情是不是真的?我怕她撒谎。所以,必须的,一直看她的脸,工作需要。”
“看她的脸蛋是工作需要?那看她的身材也是工作需要?”
“这个也是,必须的。”
“啊?”梅梅更加疑惑了。
“她说他男朋友长得很帅,1.80米的个子,经常不回家,好像有外遇了。她只有1.60米,她说他们除了个子不般配意外,其他还都可以。我是看她的个子是不是她说的那么矮。”
“你不是在欣赏她的身材?”
“错误,是看个子。”
“个子不就是身材嘛。”
“梅梅,你看,我咋给你说不通呢?个子是高度,身材是体型。看个子和欣赏身材是两个概念,你咋老犯逻辑错误呢?”
“我错了吗?”
“对,错了。”于木木一脸严肃,把笑容藏在心里。
“那你一直扫射她的前胸是咋回事?”梅梅依然醋劲十足。
“我带机关枪了吗?”
“什么机关枪?”梅梅一脸茫然。
“这不就对了,只有机关枪才能扫射。你说我扫射,我没机关枪,我用啥扫射?”木木这会儿忽然变得伶牙俐齿了。
“眼睛。我看你的眼睛一直在扫射那个女的前胸。”梅梅不依不饶。
“梅梅呀,眼睛是不能用扫射的,扫不准,只有机关枪才能扫射。你说,我一个侦探,是调查案件的,又不是枪手,打仗的,我带机关枪去干嘛,那咖啡屋又不是战场。”于木木故意绕圈子,他想转移话题,避开梅梅一直耿耿于怀、纠缠不清的那个女的前胸,就说,“梅梅呀,我告诉你,我见的那个女的是我们主任安排的,他让我见见她,把她委托我调查的事弄清楚。你看,这是我们主任给我的她的手机号和照片。”
梅梅一看见这个女人的照片,就又怒火万分,她大声说:“我明明看见你在一直看她的前胸,你怎么说没有。”梅梅的妒火又上来了
“梅梅,你看你咋成了蛮王蛋?我是看她的肠,哪是她的胸。”木木死不承认,还编理由。
“肠?你看她的肠干吗?”
“我看她是不是小鸡肚肠,误会他男朋友了。这万一调查来调查去,调查错了咋办?这女人都是小鸡肚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正在小鸡肚肠来着。”
“你说什么?我让你说,说,还说不说了?”梅梅上去狠狠地拧着他的耳朵。
“哟,疼死我了,快住手,不说了,不说了。”于木木捂着半边脸,疼的“哇啦哇啦”直叫唤。
“不说了。好,那我问你,你看肠子,肠子在哪里?”
“肚脐左侧。”
“好,既然在肚脐左侧,你为啥看前胸。”
“不是看前胸,是从前胸过。”
“那你为啥不横着看,非要竖着看,分明就是想看那女的胸。”
“那横着看不是看不清楚吗?看不清楚,就会失去判断。判断错了,侦探起来也会出错,这都是有关联的,一环扣一环。我看的是那个女的小肠,必须的从前胸经过。就好比进你卧室,必须的从客厅经过是一个道理。好了好了,别闹了,等以后需要看她的大肠的时候,再从左边看。行不行?”于木木看梅梅的脸色有所缓和,就又说,“梅梅呀,你这么聪明的人,这会儿咋犯迷糊了?我告诉你,看上看下,看左看右,这是技术问题,你不懂。不懂就别瞎胡闹,影响我的工作不说,还把雇主给得罪了,就像今天,我和人家正谈案情,你却过来捣乱,这以后,谁还敢让我接案子?这没案子,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干我们这一行,吃的都是雇主的饭,雇主就是我们的上帝,懂了吧?”
“哦。”梅梅被于木木煽惑的一迷一迷的,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于木木偷眼斜看梅梅一眼,发现她还在癔症,就立马说,“走走走,出去帮妈做饭把,我在这儿分析一下案情。”
梅梅被木木推出门外,关上门,自己在屋子里偷着乐。
满屋子的家具都看出于木木在撒谎,只有梅梅被他蛊惑的迷迷的。
正当于木木幸灾乐祸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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