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是不是苏涵所生,就算是一个和苏涵没有关系的人,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苏泰后继无人,这样大的家业,交给他就是为了苏涵的后半生考虑,有大龙头罩着,苏涵也是老有所养了。给了一个没有身世背景的人,这样苏和集团百年的基业迟早会毁掉,而这些企业不象国内的家族企业,家族企业总是希望传子传孙,子子孙孙代代相传,而这样的百年企业希望的是这个品牌能够永世传承,所以才会选择交给苏小凡。记住这一点,陆家老三很可能是替大龙头顶缸的,所以才认下苏小凡,陆家处处维护那小子,就是在为大龙头办事。”
徐冬冬是听得半信半疑,将信将疑,这传闻真是无奇不有,这家伙的身世怎么就那么传奇离奇呢?怎么又扯到大龙头身上去了。
平洲翡翠毛料公盘虽然还未开盘,但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比之前几年更加繁荣,最近,平州市场上出现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毛料,这是任何一个翡翠玩家都没有见过的毛料,橘红色皮壳的毛料。
所有的玩家都围着这种毛料察看,但是没有人出手。
“老板,你这是翡翠毛料吗?”路过这个摊位的赌石者看着毛料问伙计。
“是啊,正宗的翡翠毛料。”伙计招呼着众人,
“这是哪个场口的毛料啊,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对了,杨老,你认识这毛料的场口吗?”所谓不识场口,不赌石就是这个道理。
“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毛料,前些天听家里人说平州来了一批这种颜色的毛料,就特意来看看,我也是昨天刚到的。”说话的正是翡翠王杨汉民。
“老板,你这毛料什么价?”艾世吉指着一块重约十公斤重的橘红色皮壳毛料问。
“你指的那块五十万。”伙计回答。
“五十万,你他妈抢人去吧你,你没见过钱啊!要松花没松花,要蟒带没蟒带,就这破石头也要五十万?”艾世吉在京城横惯了,来到平州也不知道收敛,张口就骂。
“你他妈骂谁呢?信不信老子给你一石头让你脑袋开花。”这个伙计虽然只是伙计,但在平州毛料市场上受人尊敬的程度是一点也不亚于那些个翡翠大佬们,几时受过这种鸟气,因此张口就回骂,并扬言要打破艾世吉的脑袋,看样子是真生气了,要不是想着艾世吉是顾客,说不准真给他头上敲上一石头。
“老子就骂你了,土鳖。”艾世吉嘴硬,但人更贱。
“鸟人,敢骂老子,你作死。”毛料伙计操起一块拳头的的毛料就要往艾世吉头上敲。
“别动怒,这位小哥别动怒,是他不对,我替他赔礼道歉了。”徐冬冬眼疾手快,赶紧拦着卖毛料的伙计。
“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毛料伙计指着艾世吉说。
艾世吉还想和伙计较真,徐冬冬眼睛一鼓,艾世吉赶紧收住了。
“你没长眼吗?这是瑞凡珠宝公司的毛料铺。”徐冬冬指了指店招,转身问伙计:“小哥,你块毛料怎么卖?”这次是徐冬冬问价了,同样指着刚才艾世吉指的那块毛料问。
“五百万。”伙计看出徐冬冬和艾世吉一起的,摆明了不想做他们的生意。
“小哥,刚才不是叫价五十万,怎么一眨眼就涨十倍了?”徐冬冬笑着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伙计没受过这种气,于是气乎乎地回答。
“小哥,能对我说说这毛料的场口吗?”翡翠王杨汉民谦和地问。
“杨老,连您也不识这毛料的场口吗?”旁边一个翡翠商人问杨汉民。
“没见过,从来没见过这种毛料,这凡小子,总是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出人意料。”翡翠王就是翡翠王,这分谦虚的态度让人敬佩。
“杨老,这种毛料的场口我也不知道,只有我家老板知道,但他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场口生产的。”伙计是认识翡翠王的,知道这是老板的朋友,对杨汉民是相当的恭敬。
“你家老板来平州没有?”翡翠王问。
“来了的,他就在办公室呢。”伙计回答。
“这小子,好些年没见了,躲躲藏藏的,老夫怪想他的,老刘,走,找这小子去,等等,先给这小子打个电话。”杨汉民招呼身边的人一起去找苏小凡。
“小凡啊,我是你杨叔,你在哪儿,想死老叔了。”电话一通,杨汉民有咋呼呼的。
“是杨叔啊,我在平州呢?您老在哪儿?等等,我马上来,哪能让老叔你移驾呢?”苏小凡接了杨汉民的电话,马上从办公室跑出来。
苏小凡此次前来,就是要推广这种橘红色毛料的,过两天就是公盘开幕,这些毛料是先期投放到毛料铺试水的。
“杨叔,好久没见您老了,想死我了,什么时候来的?走,去我那儿喝上一杯清茶。”苏小凡前些日子在斯国当了一段时间和尚,这会儿头发没长起来,只能剃了个板寸头,相反显得精神十足,一路的小跑了出来,拉住杨汉民就要往办公室去。
“不去,不去,老实告诉老叔,这些毛料是从哪儿开采的?”爱翡翠之人见到毛料是如色狼见了美人一样,巴不得马上给剥光了一睹为快。
苏小凡看了看四周说:“杨叔,稍后再说,稍后再说。”
杨汉民懂苏小凡的意思,于是就说:“能不能现场扒一块皮让老叔见识见识?”
“这个没问题,我正想等人多之时让它亮亮相呢!”苏小凡走到这堆毛料前,挑了一块约十公斤重的毛料递给伙计:“阿忠,将这块毛料给砍了。”
“凡哥,怎么砍?”阿忠对着这一点都不熟悉的毛料是无从下手,怕把毛料给切坏了。
“万变不离其中,自己看着办?”苏小凡对店伙计是从来不苛刻,要想他们切石、相玉水平有长进,就得让他们自己多上手,多操练,哪怕损失一些也是值得的,何况是重点培养之人。
阿忠谨慎起来,对着毛料足足观察了有十分钟,然后用墨笔在石头上小心地画了一条钱,将毛料抱到切割机上固定起来,然后开启切割机。
苏小凡一看画钱,就知道阿忠太谨慎了,这块毛料皮太厚了,应该再往里一公分,就可以见到肉了,由于这样的橘红色毛料没有雾产生,这一刀下去十之八九是完垮。
众人见毛料铺解石,都围了上来,艾山海也逛到瑞凡毛料铺,见有人观看解石,也挤了进去。
“唉!垮了。”众人见第一刀没见肉,发出叹息声。
“狗屁,这就是骗人的玩艺儿,天下哪有这种毛料的,太缺德了,用这种假石头骗钱。”艾世吉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周围的人都听得真切。
“你不说话会死啊!”徐冬冬使劲的拧了一下艾世吉,艾世吉痛得扭曲了脸。
苏小凡不经意地看了看徐冬冬,冲徐冬冬微微点头微笑,徐冬感觉到一种暖意,脸上莫名地绯红起来。
阿忠看了看苏小凡,苏小凡仍旧镇静地微笑着,悄悄伸出一个手指,阿忠明白,苏小凡是让他再切进去一公分。
于是第二次划起线来,按苏小凡的意思进去了一公分,再抬头看了看苏小凡,苏小凡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涨了,涨了,翠芽绿,种老,玻璃种。”围观的赌石者大呼小叫起来。
与其他赌石者不同的是,杨汉民把地上的皮壳拾起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他的心中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种毛料决不是缅甸生产的,缅甸没有这种橘红色的石料质地特征。
“这块毛料是谁的,卖吗?”围观的人搞了半天,还不知道是谁买下来的毛料。
“杨老,这块毛料是您赌下的吗?”也有人问,因为他们看见杨汉民就离毛料最近,这会儿正研究皮壳。
这些玩赌石的人好多都不认识苏小凡,因为苏小凡最近几年从翡翠赌石界消失了。
“不是我赌下的,这块毛料是玉圣的。”杨汉民指了指苏小凡。
“玉圣出现了,这位年轻人就是玉圣,钻石大亨玉圣?”这几年玩翡翠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这些新人根本就不识苏小凡,而以前玩玉的没几人到场,所以绝大多数不知道苏小凡就是玉圣,在他们的心中,玉圣只是一个传说,两三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人忘记很多事。
“玉圣,这块毛料卖吗?我出三百万。”一个珠宝商张口就开价,这只是一个切面的毛料,三百万不是一个低价了。
“三百五十万。”另外一个珠宝商开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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