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涨大发了
地上的废料已经每个面切了约两公分，师父刚才对他说过，这样的切法，再切掉两公分就可以见到没有被癣吃进去的肉了，原本三十多公斤的毛料还约有二十三四公斤，每个面再切去两公分，应该还有十五六公斤，如果真有十五六公斤，那么师奶花的一百万元，转眼间就可以涨到二千万元以上。退一万步来说，有个五公斤的料也可以值上七八百万元。
星海在心里盘算着得失。
“师傅，麻烦你将这块废料每个面再切进去两公分。”盘算后的星海冲毛料铺的解石师傅说。
“大姐，解吗？”解石师傅虽然从星海和苏涵的对话中听出来二人是长辈和小辈，苏涵也付了这小孩子买毛料的钱，但还是要征求意见的。
“解，怎么不解，不解开来怎么知道那臭小子有没有骗老娘。”苏涵象是对解石师傅说，又象是自言自语。
“师父的娘，师父不会骗您的。”星海冲苏涵坚定地说。
“小屁孩，你就向着你师父，算了，你还是叫我奶奶得了，这师父的娘听着别扭。”
苏涵的话让围观的人差点晕倒，这世界上有谁见过这么年轻的奶奶。
“是！奶奶。”众人中真有人晕倒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叫一个看样子不到三十的女人为奶奶，人们在想象这女人的孩子到底有多大。‘
众人现在都怀疑，是不是大棚蔬菜的栽培技术运用到栽培人的身上了，因为只有大棚里长出来的孩子才有可能这么早熟。
固定好毛料，解石师父开动了切割机，不一会儿，一个切面露了出来，看见有人解石，并且解的是废料，众人又围了上来，这一个切面是苏小凡故意让切是深一些，损失一面没有关系，但从这一面能看出癣吃进去的多少。
“哇，癣没了，好漂亮的绿哦，天啊，真的是帝王绿。”
苏小凡在外围听到惊呼声，知道自己赌对了，从这个切面可以看出，癣吃进玉肉约有不到两公分，就一个硬壳烟盒的厚度，里面全是满绿，苏小凡估计了一下，起码有十公斤以上的玉肉。
“儿子，儿子，老妈赌涨了，真涨了，玻璃种帝王绿。”
苏涵这一冲苏小凡叫叫嚷，人们把目光投向苏小凡。
“苏董，恭喜啊，恭喜！”有听到出帝王绿的玉石商人认出了苏小凡。
“妈咪，你真厉害，这样的废料你都能赌出极品来。”
“有其子就有其母嘛，玉圣的妈还能差了。”人群中有人是知道苏小凡的，接上苏小凡的话就恭维起苏涵来。
十公斤的极品，无裂无绺，能出四十只极品手镯，每只卖个五六十万元没问题，这可是两三千万元的东西啊，一百万换三千万，真是涨大发了，毛料铺老板后悔怎么自己没解开来，偏要将这毛料来做局害人。
“夫人真是好心有好报啊！”刚才还讽刺苏涵是疯子的人开始掉转风向。
苏小凡也庆幸自己赌对了，要不这块极品让那些做B货的用强酸给毁了就是暴殄天物了。
“师父，这三块毛料怎么样？”
星海这会儿也不刻意隐瞒了，指着付了钱的三块毛料问苏小凡。
苏小凡点点头，说了声：“不错！”
这一声“不错”让毛料铺老板肉痛得抽筋，早知是玉圣的徒弟所买，还抹什么零头，只管翻了倍的叫价，爱买不买，不买自己切开来卖明料，不过这会儿却是反悔都不敢说出一个字来。
“师父，解吗？”星海问。
“解啊，不解你怎么学本领。”
“师父，怎么解？”星海小心地问，他还是怕解坏了要被师父骂。
“不要问我，按你师爷平时教的解，该怎么解就怎么解。”苏小凡有些生气的回答。
“玉圣，您还是上上手吧，要是让小孩子解坏了就可惜了。”人群中有玉石商人善意提醒。
苏涵冲星海说：“坏就坏了，没有关系的，这次解坏了，下次就知道怎么解了。”
苏涵明白苏小凡是在锻炼星海，因此接话告诉星海，这话要是让苏小凡说的话，就显得狂妄了。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实力雄厚不说，就连练徒弟都舍得花大钱。”有的人看星海的神色都显得那么一点点的嫉恨了，这小子命咋就这样好，居然有这么好的锻炼机会。
不到一个小时，星海亲自解石，苏小凡一言不发，只是点头或摇头。星海悟性极强，能从苏小凡的眼神和动作中看出苏小凡的意思来。
星海可是在云南的加工厂解过无数的毛料，看起来一点都不比平州的解石师傅差，不一会儿，三块毛料全部出来了，一块冰种飘花，一块冰种紫罗兰，一块冰种晴水，苏小凡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几个月时间，星海是大有长进，兑现了当初说为苏小凡选玉石的诺言。
三块高档翡翠直把个毛料铺老板眼睛都看鼓了出来，徒弟如此，这玉圣之名可是实至名归啊。
看见旁边无人，苏涵问：“宝贝，妈咪今天可是大开眼界了，这赌石还真是太深奥了，你怎么就确定那块长了什么癣的毛料里面还有玉呢。”
苏涵完全不相信儿子所说的百分之一的赌涨机率，苏小凡是一个沉稳的人，他是不会冒这样的风险的，虽说有帮助那个小伙子的成份，一旦解垮，对他声誉可是一种打击，虽说是苏涵赌下的，但他苏涵却是苏小凡的母亲。
“妈咪！无论是剖开还是没剖开的翡翠毛料，里面的玉质都有偏差，即使是剖开的毛料，也不能完全确定内在的质量，说不定再解开一刀，又有新发现，所以说一切翡翠毛料的买卖中，都掺杂了赌博成分。而真正的“赌石”，即完全不解开就贩卖的石头，在翡翠集散的地方或是产地并不多见，一个翡翠鉴定经验丰富的地方，如云南的腾冲，缅甸的佤城，密支那，人们更愿意靠经验吃饭，而不是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
“这种赌货只占腾冲或是瑞丽毛料交易量的1%，只有发财欲望强烈的人才去买这种赌货，在我上高三那年，就因为没有去北京的学费和路费而参与这种赌货的交易，参加赌石的人当中，只有1%人靠赌石富裕起来，而且还不是长期的。”
“儿子，给妈咪讲讲当年你在云南和缅甸是怎么赌石的。”
“在腾冲，绝大多数买主卖主都懂毛料，双方最后商定的价格很合理，知道买块毛料会怎么样处理，能获得多少利润。翡翠从挖掘到最后制成成品是条流水线，这条流水线每一环节能获取多少利润都是相对明确的，谁都有机会富，但都不会像传闻中那样暴富。”
“我是要你说你在那边赌石的故事，妈咪很想听。”
“当年邻居张宝经常往来于腾冲倒腾玉石，张宝并不懂毛料，于是我就让他带我过去，大概是他觉得在路上有个伴，于是就带我过去了，车费还是他出的，腾冲又遇见了两个好人，就是王叔和张叔，他们去缅甸，我就跟着去了，他们去了密支那，我去了东枝。”
“你怎么会跑到东枝去呢？你不是去赌石的吗？”
“在腾冲我大概是花了一百块钱赌了一块别人都不看好的石头，转手就卖了两万块钱，在当时，对于我来说，两万块钱足够支撑着我大学毕业了，学校的开支少，就是个人用品之类的，每个月还发生活费和奖学金。于是我把这笔钱汇给我的班主任老师后，就去了那边，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
“其实在那边，翡翠专家比比皆是，我就亲眼看见一个中年妇女，专门帮人看翡翠毛料，凡她看中的，解剖开来，里面全部有上好的玉石，他们在当地被称为眼睛，在缅甸被称为摆撒，腾冲的小孩子都会相石。”
“儿子，照你这么说，这会相石的人多了去了，人人都可以成为玉圣了，为何只有你这么有名气呢。”
“妈咪，这赌石揭穿了也不神秘了，这世间上比我相玉技术高的人不说多，起码是有，十块能赌中五六块的大有人在，就拿星海来说，我初见他的时候，他能十中五块，如果人不贪，只选有把握的来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破产事件发生了，说到底，关键还是一个赌字，就拿刚才的年轻人说吧，他就是赌这块毛料能让他一飞冲天，如果稳妥一点，赌那些小涨的，慢慢积累，还是能够成功的，比如阳美的夏家及四大家族，他们基本不赌蒙头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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