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算了吧，这工厂和社会差不多，不会吹，不会捧，想升职，难！”
“小飞，你上过大学没有？”
“没有，我到是想上，可家庭困难啊，初中毕业就考了一中专，中专毕业上了两年班，每个月拿几十百把块钱，不够养老娘呢，于是就出来了，是原来单位上的三倍多。”
“兄弟，你原来在哪儿干啊？”金飞回答了苏小凡的话后反问。
“我老家是河西省的，之前一直在家种地，老婆超生了，带着老婆出来了。”苏小凡不好回答金飞的话，就扯了一个谎。
“兄弟，我看你不象种地的，一点都不象，虽然黑了一点，但你的这种黑不是苦累出来的，我会看相的，对了，嫂子在哪个工厂上班。”
“哦！你嫂子在上海市一大户人家当保姆。”
没人把苏小凡的话当真，再说苏小凡是看相看出来的，谁信他说的金飞升职的话呢。
苏小凡趁几人正喝酒的时候提前结了账，说实在的，他苏小凡丢不起这个人，亿万的身家，如果还让金飞结账，他也不忍心。
“你怎么就把钱付了呢？这要养老婆孩子的，你又刚刚上班，不行，我得让金飞把钱还你。”
这会儿金飞喝高了，听到夏亚丽的话，抢着过来让老板把钱退给苏小凡。老板很是为难，金飞从身上掏钱出来硬是要塞给苏小凡，苏小凡当然是不能接受的。
“小飞，既然叫我凡哥，你就得听我我这个当大哥的。”
“不能叫你大哥，得叫你二哥。”金飞喝高了。
苏小凡有些不高兴了，“二哥”这词在河西的意思就是“老二”的意思，老二就是男人下面那东西。
夏亚丽似乎看出了苏小凡的不快，正想开口解释，金飞接着说：“凡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家乡的风俗，称呼最尊敬的人是不能叫大哥的，大哥这称谓在我们家乡是武大郎的意思，二哥就是武松，武松是最讲义气的，是真汉子，咱们凡就是真汉子，武二哥。”
看来这金飞并不是很醉，还知道要把话说明白了。
出了小餐馆，苏小凡借故有事情要办，没和他们回厂，直接回到酒店，再才开机，有数个未接电话，苏涵打来的就有足足有六个，苏小凡赶紧回电话。
“宝贝，第一天打工，滋味怎么样，累了没有？”苏涵的话里有话，她是多么希望苏小凡叫苦不迭，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他召唤回来。
“没有累呢，工友们还真朴实，一下班就请我喝酒呢，这不刚回来，也不好开机。”
“宝贝！玩玩就行了，紧紧回上海总部，妈咪忙着呢，你得履行你自己的职责。”
“妈咪，公司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妈就是想你了。”
“没事就好，我多玩两天，熟悉一下基层，对了！妈咪，工厂有一个员工叫金飞，你记住了，尽快给他个副厂长干。”
“小凡，你这太儿戏了吧，才一天时间你就觉得他不错，这用错人会给公司带来损失的。”
“我知道的，妈咪，相信我，我不会看错人的。”
“行了，不就是一个小厂长吗？我会让人事部门尽快把公司的任命文件下发的，你给我早点回来，要不妈咪跑到嘉兴把你拎回来。”
苏小凡是认真学习的，不到一周的时间，就了解了整个工厂的生产流程，得出了一个结论，产业升级和产品升级，现阶段的工厂生产，手工劳动强度大，基本靠的是人海战术，苏小凡边在车间当员工，边了解最基层的运行情况，晚上加班写出了产业产品升级的报告。
金飞在得到升职任命之后，在夏亚丽的提醒下才想起叫苏小凡的苏哥给他相过面、算过命，说他近期将升职，搬运工的待遇和副厂长的待遇是不可比拟的，苏和集团的高工资是让人咋舌的，普通员工就有1000元左右，副厂长在3000元以上，而且公司还提供其它的福利及旅游等，金飞升职了，夏亚丽也升职了，虽然只是质检员，但毕竟算是管理岗位了。
金飞满厂的找苏小凡要分享他的成功，可是苏小凡却如一阵风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全厂竟然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去了何地，包括厂长都不知道，而厂里没有任何的档案记载。
“这苏哥真是神了，算准了我升职，但我却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真不够意思，走也不打声招呼，上次还是他请的客呢，不过，我感觉苏哥不是普通的人，他不会如他所说的在家乡种地，在工厂打工的人。”
金飞在当天请老乡吃饭时对大家说了上述这番话，直到一年后，金飞在苏和优秀员工的表彰会上，上台领奖时，由苏小凡亲自给他颁发奖金和奖状时，他不敢相信他就是亿万富翁，苏和集团的最高领导人苏小凡。
“苏、苏、苏哥，真是你啊！你是凡哥吗？”
在表彰会上，金飞结结巴巴地说。
“我是你凡哥，我没看错你，好样的！”
“凡哥，我还差你一顿饭呢！”
“记着，下次升职时一起请，今天我请，感谢你们对苏和做出贡献。”
“我就说过嘛，凡哥就不是普通的人，是咱大英雄武二哥转世，武二哥可是星宿下凡的，这下你们相信了吧！你这傻妞，还就相信人家是种地的，还调侃人家四个儿子什么少林寺吐鲁番、海南岛的。”金飞回去后对老乡和夏亚丽吹牛。
“他还欠我肉呢，在工厂一个星期，我天天给他肉吃，他那么有钱，还吃我的肉，装得真像个民工，我得让他还我肉。”夏亚丽冲金飞说。
“真是个傻妞，要不是他，你还当车间经理，这升职的工资够你买好几头猪了。”
“一码归一码，他吃了我的肉，得还回来，至少得请我吃一吨大餐。”夏亚丽说。
“小声点，傻妞，你这没完没了的他吃你肉，听起来就有你真被他吃了一样，别人听见了，还认为是另一回事呢。”
金飞的话让夏亚丽一下子脸红了。
回到公司的苏小凡并没有进入豪华的董事长办公室，而是先去了市场部报道。
职场上都有欺负新人的惯例，作为新进员工，苏小凡自然要受到方方面面的指教，美其名曰：“锻炼新人。”
市场部有七个员工，一个经理，经理是资深的市场调查专家和市场分析大师，是高管之一，职场如官场，竞争同样存在，同样残酷，市场部经理高升到分公司任职的风声是放出来了，这是苏小凡一手安排的，现在，就要从这七个员工中选一个，七个人中有两个人选，两个都是名校高材生。
说白了，苏小凡既是下来熟悉业务的，也是来考察提拔人选的，苏小凡重点考察这两人，但却不会放过第三人或是第四人。
虽然是新进员工，投票时是占有一票的，虽然说主动权在人事部，在总经理，但民主投票也是占有一定份量的。
但更不能忽视苏小凡这个一锤定音的人物。只不过现在没人知道他是一锤定音的人。
没有人知道苏小凡的来历，就连即将离任的市场部经理也一样，只知道他是新来的大学生，当然，他也在苏小凡的考察之列，能不能顺利升迁，还有一说。
人事部经理把苏小凡介绍给市场部经理和七个员工。
“这是新来的员工陆凡，大家欢迎，陆凡是从下面工厂升上来的，在基层干过，有丰富的市场营销经验。”
对于苏小凡能进苏和这样的大集团，人事部经理很是不屑，加上是总经理苏涵打的招呼，他没有苏小凡的任何档案，对这种不通过招聘就进来的员工很是瞧不起，都是些关系户，靠着父母的关系进来混饭吃。
人事部经理的态度传染给了在场的七人和市场部经理，大家都不冷不热的表示欢迎。
“这是钟经理，这是王助理，这位是毛小波，这位是……。”
“我叫谭合江，欢迎。”
一个个子高高的，脸白白的帅哥主动和苏小凡握手，苏小凡也伸出手来和谭合江握了握，谭合江的手很有力，但绝不是和苏小凡较劲。
介绍完之后，人事部经理走了，把苏小凡凉在市场部。
“小伙子，哪个大学毕业的，什么专业？”经理问。
“北大的，学历史的。”
“嗯！不错，北大的，历史专业，学校是好学校，就是专业对不上啊，说说吧，有什么特长，我好根据你的特长安排工作。”
“好象没什么特长，不过我喜欢雕刻。”
苏小凡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想看看这个经理如何因人而用，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个经理没有胡乱安排，知道因人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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