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阳光和空气。”老僧回答。
苏泰和苏小凡都懂了，苏小凡就是苏涵的阳光和空气，没有了阳光和空气，苏涵可能就此寂灭，这才是真正的有违伦常。
“佛陀是怎么看待生死的？”这次轮到真禅法师问苏小凡了。
“佛陀说：自性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生即是死，死又是生。”
“何谓不生不灭？”
“涅盘。”
苏小凡回答。
“衣钵传与谁？”
“随缘。”
“谢佛陀，了凡师父天生慧根，老纳修行还是不够啊，老纳受教了。”
这一年，真禅法师圆寂。
出得寺来，苏泰问苏小凡““小凡，这真禅法师是不是问你身后事？”
“了无牵挂即为功德圆满。”苏小凡将真禅法师的话回答给苏泰。
“小子，你也和姥爷我打哑谜啊。”
“姥爷，还有些日子吧，他正为继承人的事放不下呢。”
由于苏小凡的两个字“随缘”害得玉佛寺在真禅法师圆寂后数年内都没有住持，这是后话。
“凡小子，可别负了你妈咪啊！”苏泰无由地冲苏小凡说。
苏小凡先是一惊，看老爷子没有表现出不悦来，才回答说：“放心吧，外公，我会照顾妈咪和外公一辈子的。”
苏泰点了点头，却是在心里把苏小凡和苏涵骂死：“造的什么孽哟，还外公外公的，都成了你小子的老丈人了，你小子的嘴巴还外公外公的叫得这么顺溜。”
对于饱经人情事故的苏泰来说，不难从苏涵对苏小凡的眼神中读出了二人的实质关系，再联想到苏涵青春焕发，在苏小凡这小子面前刻意的打扮化妆，就连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要征求这小子的意见，就连昨夜，这小子进了苏涵的房间就一直没出来过，这不是“苏小凡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好在真禅大师解开了他的心结，想想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也不算违伦常，只要苏涵快乐，他就放心了。
“真后悔认了你这么个孙子。”苏泰莫名地说了一句。
苏泰心想，要不认了你这个孙子，你和苏涵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偏偏有了这层母子关系，这让苏泰确实接受不了。
“姥爷，我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苏小凡啊，象我这样玉树临风，绰尔不凡的孩子，你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滴，还有什么后悔的？”
苏小凡知道这会儿只有贫嘴和无赖才能化解这种尴尬。
“还独一无二的，还玉树临风，还绰尔不凡？你这个害人精，你说我算你什么？算你姥爷还是老丈人……？”苏泰也是开明之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解开心结之后，也为苏涵能够快乐而高兴，不过，还是要故作姿态的，他一边说一边伸头拍向苏小凡的脑袋，不过，苏泰可舍不得真拍，只是故意轻轻的出手。
苏小凡没敢躲闪，任由老爷子的手拍在脑袋上，他也知道老爷子舍不得真拍，于是说：“姥爷，其实妈咪真的是很苦的，您不要怪妈咪好不好？再说了，妈咪还那么风华正茂，是那么高贵美丽，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妈咪对小凡这么好，是小凡忍不住，不过小凡是真的很爱很爱妈咪。”
苏泰叹息了一声说：“是啊，小涵真是很苦的，你姥姥走得早，你弟弟又是个短命鬼，偏偏又害你妈咪不能再生了，步家四小子更是混蛋，唉！我也劝过你妈咪，让她再找一个，可她说现在的男人都是些功利之辈，图的都是苏和的产业，虽说这产业是虎贲的，但世人都认为是苏家的，这也是一个说不清也不能说清楚的事情。”
二人都沉默不语了，苏小凡开着车，慢慢地没有目的的沿大街慢慢行走。
“小子，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啊！我苏泰是无所谓，可陆家可是有声望的家族，你得考虑这方面的，不要落人口实了，再说，你妈咪今年四十四了，整整大你二十岁，你还是风华正茂，可是再过几年，苏涵终会成为老太婆，怕是到时你……。”
还是苏泰打破了沉默，他是在告诫苏小凡，有时候世俗的压力会从此纠缠着苏小凡和苏涵，世人的口水会将他们淹死，而且，这种不伦之恋，是见不得光的，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的苏涵还有些青春的尾巴，可是再过几年，终将是人老珠黄，怕苏小凡到时候会离苏涵而去，而真到那时，苏涵一个人会很凄凉。
“姥爷，管他什么世俗，只要妈咪高兴快乐，除非妈咪不要小凡了，否则，这辈子，小凡永远和妈咪生活在一起。”
“不是提醒你，是让你提醒你妈咪，有些事我不好对她说，我是当父亲的，说不出口，你得对她说。”
“是，姥爷，我会和妈咪说的。”苏小凡回答。
“臭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上香还愿吗？”听了苏小凡的表态，苏泰松了一口气，苏泰相信，苏小凡说不离开苏涵，那么这辈子一定不会离开。
“不知道，外公的有心么心愿了了吗？”苏小凡反问。
“两个心愿，第一是找到虎贲门主或是找到苏和集团的继承人，这是我许下的第一个，实现了；第二个愿望，就是希望苏涵不再忧郁，你妈咪曾经很忧郁，医生都说她患了很严重的忧郁症，我在她的日记里发现了自杀的倾向，我很担心，现在看来，是你小子治好了她的忧郁症，不过，小子，我可告诉你，要是你再出现一丁点儿意外，我想，你干妈将无药可救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外公，我明白，我不会让妈咪受一点点的委屈，不会让她再伤心了，哪怕妈咪老得掉牙了，我也一样爱她。”苏小凡赶紧进一步表态。
“这就好，外公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还没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自己要保护好自己，你自己同样不能出半点意外，因为苏涵同样深爱着你，否则，你妈咪会再次受到打击。”苏泰直接明说。
“放心吧！姥爷，您家凡小子文武双全，福大命大，出不了意外，对了，佬爷，晚上的慈善晚会您参加吗？”
“参加，当然参加，听说今晚有几件古董要拍卖，你小子可别光吹牛，可得给姥爷我看好了，别让人家用赝品给糊弄了。”
“姥爷，您今晚送拍卖会的是什么宝贝，我给您拍回来。”苏小凡说。
“臭小子，没有自己的东西自己拍回来的道理，再说就是一烟斗，虽然是纯金的，毕竟是现代工艺品，也值不了几个钱。”
“姥爷，怎么没见您抽烟呢？”
“还不是你妈管得严么，就连酒也差点给姥爷我戒掉了。”
“妈咪是为您好。”苏小凡回答。
“我知道，臭小子，要不为我好，我还戒得掉吗。”苏泰回答。
“姥爷，现在您想去哪儿？我陪你。”苏小凡说。
“哪儿都不去了，回家，陪姥爷我下棋去，也好多陪陪你妈咪。”
“姥爷，我下次来上海，送您一副翡翠围棋。”
“你有翡翠围棋？”苏泰有些不信地看着苏小凡。
“嗯，清一色的白玻璃种和玻璃种墨玉打磨的，棋盘都是老紫檀大料的。”
苏小凡把在云南同小鬼子赌石的故事讲给苏泰听，并将赢了两条生产线的事也告诉了苏泰，
当然，苏小凡没有说起黛子和金子美穗的事情，但老苏泰是什么人，岂能不明白，这个有名的花和尚苏小凡会放过二个小倭鬼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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