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块毛料却是黄沙皮壳，沙质粗细不一，这种毛料是最难鉴定的，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松花，没有一线蟒纹，与普通岩石差不多，这种毛料最难鉴定，但却是难不到苏小凡，苏小凡摸了一点细沙在鼻子下闻了闻，毛料皮石散发出一丝常人闻不到的气味，这种气味却是硫化铁所散发的特征，说明此块毛料生长的环境在含有铁质的环境里生长，初步判断里面的色应该有红黄二色。
再看沙质的结晶和分布，苏小凡估计里面有应该有玉肉，从皮石的结构分析出，这皮石具有在大自然环境下形成的包裹特点。
包裹特点为苏小凡独创，在和氏玉经中并没有介绍，是苏小凡在一次过元宵节时所悟，苏小凡观察了汤圆的包裹形状，发现包裹有糖心的汤圆和纯面团结构的汤圆有着纹理和结构上的不同。
当然，这样的判断是苏小凡通过观察和解剖上千块毛料得出的结论，别人是观察不出细微之处的。
而且从皮石的包裹状态来看，皮石不算太厚，可以归纳为薄皮毛料一类，在局部打磨即可出可见品质很好的玉色，但一般人是不敢赌的。
苏小凡却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出的点点松花，没有连成片，松花的分布很不规则，隐隐有下浸的感觉。
毛料表皮并没有滑嫩细腻的感觉，显得很粗糙，可以通过昏暗的光线看到上面点点的沙粒突起，很像细盐。
这样的粗糙感给人一种皮壳很厚的感觉，单论表皮的手感这块毛料确实不怎么样，因为这样的毛料绝大多数切开来里面什么也没有，且毛料标价不菲，三百万美金。
要知道，同样重量特点的毛料，在十多年后，标价达二亿欧元，更是被炒家抬升到5亿欧元的成交价。
经过长达十分钟的观察，苏小凡初步得出结论，黄盐沙皮，种老，会出秧苗绿或黄阳绿色，可能有绿紫黄三彩，或飘绿黄红三彩，也可能是福禄寿禧四色。
拿下，小爷一定要拿下这块毛料，苏小凡在心里暗暗定了一个380万元的标价，不，为了稳妥，就399万元，美金啊！在当时可是值三千多万人民币啊。
苏小凡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暗暗记下了标号和底价。
从之前苏小凡参加公盘的习惯来看，只要是苏小凡记在笔记本上的，一般情况都赌涨，但这次苏小凡却没有记笔记，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玉圣不看好此块毛料了。
苏小凡打算今日把全部暗标看完，回酒店再仔细分析后填好标书，交由从掸邦带来的随从投标就可以了。
亲自投标是不可能的，现在苏小凡在缅甸公盘的知名度可是已经超过了云南的赌石世家，翡翠王杨汉民老先生了。
一个人称翡翠王，资深的百年赌石世家，一个号称玉圣，赌石界出道不足四年的新秀，在本届公盘不期而遇了。
对于赌石界的翡翠王，苏小凡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识其人，苏小凡身边的首卫，九卫不是玉石界人士，自然不识，三女都可是说是未成年少女，娜罕姆香涉足玉石不到两年，美美和丽丽严格算来还是个中学生，典型的幼稚少女。
翡翠王身边的人悄悄告诉杨汉民，此人就是最近升起的赌石新星苏小凡。
就在杨汉民打量苏小凡时，卢老和晏老也带着晏蕾来到苏小凡身边。
“小子，此人就是云南翡翠王，纵横赌石界数百年之久的云南赌石世家杨汉民。”
晏云在苏小凡身边小心提醒。
其实晏云还是非常欣赏苏小凡的，只不过亲眼看到苏小凡如此纨绔，而孙女儿晏蕾又似乎有迷恋之意，觉得苏小凡这样的世家子弟不会给孙女儿带来幸福，才有昨日的怒气。
昨日回到酒店后，对晏蕾进行了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直到晏蕾反复强调，自己和苏小凡只是学妹与师兄关系，自己并无其它想法才罢，谁知老爷子不点破还好，反而促使晏蕾生出叛逆情绪来，这个从小未谈过恋爱的丫头竟然在心里生出要改变苏小凡的想法来了。
晏蕾自信自己有这个本钱，改变苏小凡的本钱。
杨汉民对苏小凡之前也有所了解，杨汉民的哥哥杨汉仁也是国家宝玉石协会的理事，是认识苏小凡的，杨汉民心想，以自己杨氏独门赌石秘技，对毛料的判断最多也就六成的把握，由于自己秉承赌石世家稳中求胜的家训，对把握性不大的不赌，即是如此，尚且不敢称百赌百涨，赌垮的事也常有发生。
也许这小子有上那么个几次好运，赌涨了，加上其身世背景，便被这些个玩石的人捧得高了，吹得神了，玉圣，神仙难断寸玉，“圣”，岂不是比神仙还要厉害的存在。
这是杨汉民对在毛料旁边苏小凡的定义。
“你就是玉圣，玉圣神雕？”杨汉民出言相问。
杨汉民五十有五，十年前因赌得一块玻璃种帝王绿而声名大振，获得了翡翠王的称号。
因而苏小凡并不觉得杨汉民傲慢，相反，由于娜罕姆香最是深爱苏小凡，自己是苏小凡明媒正娶的二太太，加上苏小凡不要说在缅甸，就是在整个东南亚佛国，那可是人人景仰的灵童。
苏小凡拍了拍满脸怒意的娜罕姆香，示意娜罕姆香不要动气。当下伸出手来说道：“晚辈苏小凡，怎称得上玉圣二字，想是赌石界的朋友抬爱，胡乱称之罢了。”
杨汉民并没有和苏小凡握手，相反把手指向毛料：“玉圣怎么看？”
苏小凡自然是不会将自己鉴定的结果告诉别人的，但脸上仍然一脸真诚，六畜无害的样子回答：“晚辈只看出是灰卡场口的毛料，其它的看不出来，不知前辈是何看法？”
苏小凡反问，意在考究这翡翠王是否有真材实学。
“徒有虚名。”杨汉民没有说出对毛料的看法，反而出言相讥。
“老头儿，你说我们家少爷徒有虚名，意思是你鉴定出来了，敢不敢和我们家少爷比一比。”
丽丽看杨汉民无礼，心中自然是不高兴，苏小凡不但是自己姐妹俩的救命恩人，而且是有了肉体之亲的人，在二人眼里，苏小凡就是他们最亲最亲的人，是二人永远的山，如果说苏小凡让二人离开，怕是二人当场就要自杀而殉，如果苏小凡让二人去死，二人绝不会皱一下眉。
“怎么个比法？”哪知杨汉民直接接招了，没等苏小凡制止丽丽和表态。
“唉！”苏小凡苦笑一下，接着谦虚地对杨汉民说：“还请前辈赐教。”
“这样吧，我昨日听得你与郑氏有赌约，我也不另行约赌了，咱们就按你与郑氏的方式同时进行，我呢，也挑三块毛料加入其中，三赌两胜，各赌各的。”
“前辈，要不要下点儿赌注？”
苏小凡贼贼的，这是他历来的作风，没有彩头的东西，玩起来没劲。
“彩头就不用了，不过，要是你赢了我，我会给你一个惊喜，要是你输了，答应我一件事。”
轮到苏小凡愣住了，这一件事不说出来可不好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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