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蕾看向苏小凡的目光是越来越敬佩，越来越欣赏，最后竟然有丝丝的柔情浮现了，看着苏小凡古铜色的面庞，一丝红云浮现在白晰的面容上，就连张师母喊开饭的声音都没有让晏蕾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啊，丫头，快来帮奶奶布菜。”张师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来到晏蕾面前，伸手在晏蕾的面前晃了晃。
晏蕾回过神来，脸上绯红一片。
“张奶奶，您叫我吗？”晏蕾有些心虚地问，一种被人撞破秘密的心慌意乱。
“丫头，快来帮奶奶端菜，这爷儿俩聊起石头来就没完，你也是的，都听入迷了，奶奶就奇怪了，你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家，怎么就喜欢上这老爷们玩的石头了？这位同学是你们系的学生吧？”
张师母是滔滔不绝地念叨起来。
“奶奶，他不是我们系的，他是历史系的大四学生，我也奇怪了，对石头如此痴迷的人，为什么不选地质学系？”
晏蕾不明白苏小凡为何喜欢历史不不上地质。
老爷子亲手给苏小凡满上一杯，苏小凡平时不怎么喝酒，一般都是和小七他们喝啤酒，张师母给晏蕾满上一杯，自己也满了一杯，四人举杯，张教授要和苏小凡干了，二人一饮而尽，晏蕾则和张师母浅尝则止。
不知不觉中，一瓶茅台被苏小凡和张教授喝了一个精光，苏小凡的脸更是黑里透红了，华灯初上，九月的北京依然闷热。
告别张教授和张师母，拎了两块比足球小一些的极品和田玉与晏蕾出了教授楼，张教授还不忘记让苏小凡常来。
“你去过缅甸？”晏蕾产生打破沉寂。
“去过。”苏小凡回答。
“也去过新疆？”
“没去过。”苏小凡同样没有表情地回答。
“你怎么对和田玉如此精通？”晏蕾更加好奇地问。
“我去过格尔木，去过昆仑山，昆仑玉与和田玉同属一个品种。”
苏小凡有些酒意，走起路来都有些歪歪扭扭的了。
“昆仑玉是你发现的？”
晏蕾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是，是我妹妹发现的。”
“你妹妹多大呀？她发现的昆仑玉？”
“今年十六岁了，真是她在昆仑山发现的，九二年的珠宝杂志上写的很清楚。”
“这个我记得，杂志上不是说是一个姓秦的小女孩发现的嘛？”谁都不信一个十多岁的北京小女孩发现了昆仑玉，晏蕾同样不信，而且去那么高的地方。
晏蕾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还真是她发现的，当时带她去格尔木我的一个蒙古族大哥家玩，他在一座山上发现了的。”
“你不是姓苏吗？你妹妹怎么姓秦？”晏蕾不解。
“怎么说呢？她不是我亲妹妹。”苏小凡回答。
苏小凡难得好心情，对晏蕾的查户口居然没有反感。
“哦！你的雕刻跟谁学的？怎么那么厉害？我老爸可是最崇拜你了。”
“我爷爷教的，我可是从记事起就开始练起的。”
“你的手怎么没有老茧，我老爸可是满手的茧子。”
原来晏蕾早就注意到苏小凡的双手，光洁如玉，如果不看人，只看手，会怀疑这是一双女人的手或是弹钢琴的手。
“这你就外行了，雕刻作品，最重要的是手感，细微之处是要靠手的触感去体会，一丝一毫全凭感觉，如果手上全是茧子，对刻刀、对材质的体会就会大打折扣，雕刻出来的作品就没有灵性，还有，相玉的时候，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是体会不出毛料同异的，就如盲人一样，全凭手上的感觉。”
苏小凡似乎把相玉经中的重要内容泄露了一点点，赶紧打住，都是酒精上头的结果啊。
“要怎么样才能做到手上不长茧子？”
晏蕾伸出一双手来，十指纤细，但手指肚和手掌心里布满了茧子，要知道，一双手常年翻弄石头，不长茧子才怪。
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但晏蕾的这第二张脸可是和第一张脸比起来有些惨不忍睹了，苏小凡有些郁闷，一个漂亮美丽的大姑娘，为了赌石竟然放弃自己的第二张脸，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了，同时也佩服晏蕾对赌石的执着。
想到这里，苏小凡更加佩服起故去的王爷爷了，他的独门秘方在和氏玉经上就有，用秘方上的中草药配制出的药水浸泡，不但不长茧子，还增强皮肤的光洁度和柔韧性，使皮肤看起来有一种晶莹的感觉，每次苏小凡练习完毕，王爷爷都要让苏小凡泡上十五分钟。
“这样吧，我过些天给你配上独门秘方配制的中草药，只要连续泡上一个月，手上的茧子就会消除。”
苏小凡不忍心一个漂亮的女人长了一双难看的手。
“这药贵吗？”晏蕾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
“不贵，都是一些普通的中草药，混在一起就行了。”
苏小凡强调独门秘方，可不想让这样的秘方外传，好在晏蕾是个聪明伶利的女孩，自然不会问苏小凡要配方。
未名湖畔，佳人相伴，月光下，此情此景，让苏小凡有些心神荡漾，只是拎着两块和田玉实在有些不方便，虽说不重，但碍手碍脚的。
“十一月缅甸有公盘，你去吗？”晏蕾问。
“也许吧？”
苏小凡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
“我是要去的，爷爷年龄大了，老爸对购买原料又不上心，我还是要去的，不想爷爷太辛苦。”
晏蕾相当于是暗示苏小凡，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没有直白地邀请苏小凡同去。
飘飘然把晏蕾送回宿命，苏小凡回到寝室，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苏小凡倒床就睡。
第二日，苏小凡仔细观察了两块和田籽料，确实是精品中的精品，糖衣包裹之外，白如羊脂，滑如婴孩，入手湿润细腻。
大的一块有二十五公分，直径十五公分，苏小凡想起了在海南购买的海螺，无疑，这就是一只海螺的雏形。
第二块略小些，长也有二十三公分，直径达到十六公分，苏小凡马上想起了莹莹在四合院养的小白鸽，还有莹莹双手捧着鸽子，鸽子展翅高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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