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是付钱的好，免得你知道是宝后回头来要还真不好说，要知道这五彩葫芦可是珍品啊，真不知那个败家爷们把这五彩葫芦弄得脏兮兮的，油污黑垢的像个黑炭葫芦。”
苏小凡心里想着，钱货两清，以免扯皮，他对高小阳的这种鉴定水平很是瞧不起，暗暗送了高小阳一个小指头。
这家伙平时牛皮哄哄总说：“他鉴定他家老爷子无数宝物，已经成为鉴定专家了。”
好象整个北京城除了骆五爷就他最牛B了，今天却是眼睁睁看着宝物溜走。
不过，苏小凡也心痒痒的不能断定这黑污巴垢下面是不是真的如鉴宝上所说的五彩钧瓷。
离开高小阳的铺面后，带着瑞婉找了一家旧货铺要了些棉球和清水，沾了些洗洁精慢慢擦去表面污垢，不多会，光彩夺目的五彩葫芦出现了。
一个老者颇有兴致地看着苏小凡一点一点地清洗完五彩葫芦后，让前来搭话。
“小哥，能否让老朽一观？”
苏小凡把五彩葫芦小心地放在地上，没有交给老者手里，这是五爷爷教过的规矩，古董宝物不过手。要是哪个不懂行规的如此做了，在接手之时掉地上摔坏了，扯起皮来责任是分不清楚的。
老者从衣袋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上，小心地捧起仔细观察起来，然后又从衣袋里拿出放大镜，对着底部款识认真看了起来，最后又小心地放到地上，苏小凡抱起就要带瑞婉离开。
“小哥，这件五彩葫芦我喜欢，开个价如何？”
“不，这是刚淘来的，我也喜欢。”
“五万元怎么样？”老者伸出一个巴掌。
苏小凡摇摇头。
“十万元。”老者加价。
“老人家，你知道此物来历吗？”苏小凡有些生气了。
“钧瓷，南宋五彩窑变葫芦。”老者没说谎。
“对了，既然是南宋钧瓷五彩，怎么也得值这个吧？”小凡做了一个一百万元的手势。
“小哥是行家，这件五彩堪称国宝级珍品，老朽只是不想宝物蒙尘，既然小哥是行家，我也不说了，望小哥好好珍惜此宝，对了，小姑娘，你手里的佛像能让老人家我看看吗？”
瑞婉直接就递给了老者，老者看了看苏小凡，苏小凡说：“她不懂行规的，还望老先生不要见怪。”
老者听苏小凡如此说来，也就直接接过，观察欣赏了几分钟，递给瑞婉，然后对苏小凡说：“这件也是真品，明代小叶紫檀佛像，年代应是中期，具体的年代还不能考证。”
老者临别给了苏小凡一张名片，哇！大师哦！和五爷爷齐名的鉴定大师云功云先生。
“先生，我叫苏小凡，琉璃厂瑞凡轩的小老板，还请先生以后多关照。”
“瑞凡轩，琉璃厂，小老板，就你？没听说过呀？”老者严肃起来。
“先生别生气，现在没有瑞凡轩，不等于以后没有，过些天就就有，不，国庆节后就有，晚辈想求先生一件事。”苏小凡着急地想表达清楚。
“什么事？”老者更加严肃的问。
“晚辈想请先生为小店瑞凡轩题写店名。”苏小凡知道云先生是当代书法大家，一直想找人题写店名，但因无认识的书法名家，所以店名一事还未落实。
“看过店再说吧！”云先生知道现在请自己题字的人太多，什么借口都有，自己可不能乱应下。
“先生的意思是答应了？小凡在此先行谢过。”苏小凡赶紧打蛇随棍。
“只要你有所谓的店，老朽破例一回。”老者看着这个十七八岁自称小老板的家伙，打死他都不信，为了摆脱纠缠，随口一说，却没想被苏小凡抓了个正着。
“不知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小子亲自上门接请先生看店。”苏小凡步步紧逼，不容这德高望重的老者有反悔的机会。
“明早吧，明早九点你来这个地址，老朽去看看你所谓的店。”云先生指着名片上的地址说，口气中有一丝嘲弄。
“行，晚辈就先谢过先生。”苏小凡乐得想笑出来。
五爷爷见到苏小凡淘到的宝贝，乐得合不拢嘴，比自己淘到的还高兴，苏小凡说了遇到云先生的经过，并说要请云先生题写店名一事，五爷爷开口笑骂：“你小子真是好运，云先生居然答应你的要求，太不容易了，这老小子除了书法比我好外，其他的就一般般了。”
苏小凡说到润笔费，五爷爷说：“云先生是从来不会收润笔费的，到时别把他给惹火了，但可送他一件礼物。”五爷爷建议送昆仑玉雕，就是那天雕刻的玉树，让苏小凡把那件玉树摆件送给云先生。
不得不佩服五爷爷的老辣，第一，达到了不欠人情；第二，推出苏小凡的雕刻技艺，云老先生家客人众多，看到苏小凡雕刻的人就多。
试想，连云先生都收藏的东西，还能差吗？第三，推出昆仑玉，昆仑玉是刚发现的新玉种，虽说和和田玉是一个种属的，且品质比和田玉还要好，但名气始终没有和田玉出名，借云先生之名正好。
要不然青海玉矿出来的昆仑玉，不出名就变不成财富，加上小凡也不愿意冒充和田玉之名，昆仑与和田，无疑昆仑这两个字的名头更响一走些。
第二日，苏小凡早早来到云先生指定的地点，求步为开了吉普车同来，接到云先生后，来到琉璃厂，在见到庄严气派的的瑞凡轩之前，云先生都认为这小子是骗字的。
不过，当五爷爷从四合院迎出来时，云先生才知道这小子是玩真的了。
云先生可是从未为别人题写店名这种商业活动的，后悔是来不及了，答应晚辈的事总是不能反悔的，云先生也是敬业之人，反复题写了多次后才把最满意的一幅交给苏小凡，苏小凡自然捧出玉树雕刻摆件。
“请云先生鉴玉，鉴玉质和产地，鉴定对了，不送，错了，收下，不收也得收，收也得收。”又是一激将法。
云先生首先被精致的雕刻吸引住了，不是被玉质吸引，是被巧夺天工的雕刻技法吸引。
“骆五你这个老东西，你能雕刻出如此精品来？”云先生先冲五爷爷说话。
“你个老小子，我雕刻的那件不是精品，不过这件还真不是我雕刻的。”要知道，五爷爷的作品也是极难求的。
“难道是他？你个老小子居然收了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徒弟。”云先生指了指苏小凡。
“你个老小子，答对一半，加五分，不过苏小凡的雕刻技艺却不是师从老夫。”
云先生是石化了，彻底的石化了。
“老小子，欣赏完了该鉴玉了，说好的，鉴定错了，就是你的，对了，好好看，看够了让我徒弟收起来，不给。”五爷爷的口气就是说：“你今儿个就是鉴定不出来。”
“小气，不就一件和田青玉雕吗？还不给，老夫不稀罕。”两个老头斗嘴真有意思。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鉴定，别打眼了丢人。”五爷爷说。
这回云先生还真仔细看了，放大镜，望、闻、切、问，一应中医手段全用上，约摸过了十分钟。
“好你个老东西和小东西俩师徒，这明明就是和田青玉，新的，开采出来不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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