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吃惊,尔泰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解释道,“也许因为芽芽是女儿,也许因为皇上可怜赛娅,没坚持一定要从永琪的兄弟旁支过继的原则,不然,芽芽还没这个资格。现在。。。她就是五阿哥的女儿,以后富贵一生,荣华享用不尽。我也就放心了。” “尔泰,你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和安逸生活的人,你越是顺着赛娅的话这么说,越是让我心痛。” “芽芽一会儿就会送去赛芊那儿,我现在还能再抱抱她,以后就难了,相信赛芊以后会尽心抚养她,但是,还请你对芽芽多加照拂。”他说的有些哽咽。 “你放心吧。”想起前些天的事情,我无奈的叹道“那天东儿和箫遥还在那儿抢着把芽芽当妹妹。现在想想,竟像是早就有了安排,童言无忌,却也当了真了,原本是东儿的堂妹,现在变成箫遥的堂妹了。” 次日,大家一起去送了尔泰,他带着赛娅的骨灰上路了,形单影只,风沙之中沧桑的身影,竟像是一位老者。 。。。 不久,蒙古亲王那边传来消息,尔泰带着赛娅的骨灰回到草原之后,就留下一封书信自刎而去,请蒙古亲王将他们合葬。 那封书信传到了京城,“予曾与爱妻赛娅盟约,予身何方,彼身何方。顾往昔浮沉飘摇,皆娅娅相随也,今一朝生死相隔,予憾兮,痛兮,恨兮,难自持兮。奈何桥短,人生苦长,予将碧落黄泉以身相随矣。若有来世,再不负卿。” 福晋看完这书信,悲怆直呼“我的儿!怎忍心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便晕倒了。 福伦一下子像老了十几岁,几日不见,已经两鬓斑白。 我躺在榻上,看着窗外枝头上新吐的嫩芽,泪水汩汩而作。那是多少年之前,是他陪我喝酒讨论小说和各路野史。是他拖着我的手走出漱芳斋,说要是让人瞧见就去向皇上请旨给我们指婚。是他在我初次有孕时给予最多的关怀和帮助。 那样俊朗潇洒风度翩翩的尔泰,像阳光一样守在我身边的尔泰。那个和大家讨论《西厢记》时说娥皇女英都娶,还被我教训过的尔泰,最后竟用这样的方式守护自己的爱情。他究竟爱谁呢,我们三个,他应该是都爱过的吧。 不知什么时候,永琪悄悄来到我的榻前,细细帮我拭去眼泪,“尔泰临终前托人给我寄了一封信。” “他说了些什么?”我强打着精神。 “他叮嘱我要好好待你,若是你有些奇怪的新鲜的想法和行动,一定要习惯和配合。因为你曾在七年前一次醉酒的时候告诉他,你是来自未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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