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万分,心中一刻不停的祈祷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轻柔曼妙如帘的水雾漫漫坠下,不太分明的,地上似有一层薄薄的冰晶,小芙子蹲下仔细在地上拔了拔,几乎傻眼,激动地拉着我大喊“雪!格格,这真的是雪!太好了!” 我拿起馆陶,赶紧将冰室里仅有的一点点雪捧起来装好入瓮。小芙子亦来帮忙,主仆两人的手冻的通红,连睫毛上都起了冰凌。 心里默默感激曾经在物理课上学到的内容,如果高压水泵激水雾,零度以下,只要水雾够薄,就会如冬天水雾遇冷成雪。只是这条件有限,地上仅有极薄的一层。好在我们捧起的速度快,总算装够了一瓮。 长生殿里,永琪缓缓睁开了眼睛,云浓激动的落了泪,紧握着永琪的手嘘寒问暖,赛芊和妙言欣喜不能自胜。他眼珠微转,四下看了看,空洞的眼睛顿时失了神,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太医,快来瞧瞧五阿哥,是不是他伤口又疼了?”愉妃担心的问。 一番诊视之后,太医垂手跪下“愉妃娘娘,五阿哥失血过多,这几日精心调理,腿上的伤照理说已无大碍,只可是如今这般昏昏沉沉,似乎并无求生的欲望。” 云浓一听,立刻捂了嘴,失声痛哭起来。赛芊红了眼睛,和惊慌失措的妙言呆立在一旁。 “胡说!五阿哥还年轻,什么没有求生的欲望,本宫要你快救他!”愉妃斥道。 太医忙扎了针,几番折腾,永琪才复又睁开眼睛,四下看了一圈。目光收回到暖黄金丝芙蓉帐顶,深深叹了气,哽了半天,“你们守在这里做什么,长生殿。。。是我和小燕子的寝殿,都散了吧。。。”继而从云浓手中chou手出来,艰难的侧身睡过去。 愉妃问“你和小燕子的寝殿,额娘来不得了吗?云浓,赛芊,妙言她们守了你三日,忙里忙外的几乎都没合过眼,这长生殿也待不得?现在你倒说这个?” 永琪浅浅一息,似有若无地说道“长生殿。。。故人不再,终究变成长恨殿了。。。此生再无所望。。。” “你是我儿子,是阿哥府这些可怜女人的丈夫,是大清最有前途的阿哥,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怎可如此自轻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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