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浓解开扣子的那一刻,我瞧着她的脸霎地绯红一片,永琪身上的包扎的伤口已经又沁红了一片,那样的殷红直扎得我心疼不已,可是他常年习武的身体有好看的肌肉线条,云浓从未看过永琪赤裸的上身,成亲五年了,如今才第一次见到,甚是尴尬。 妙言在一旁也是红着脸,显得局促不安,便捡了殿外守夜的宫女的活儿亲自为永琪煎药去了。 云浓试着将永琪翻一下,好擦拭背上的汗渍,换件寝衣。 一旁赛芊正按着太医的吩咐磨外敷的药粉,瞧着她很是费力,便走过来,不紧不慢的说了句“让我来吧,我有经验,从前在天山征战的时候,永琪受伤了,也是我来照顾的。” 我心下一震,竟不知他们曾这样亲密过。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在战场,连性命都顾不得许多,哪里还顾的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她照顾了永琪,我应该感激才是,吃这个混醋做什么。 云浓也是楞楞地看了她一下,料想和我的反应一样,随即和赛芊一起合力帮永琪翻身拭汗。 眼看永琪在翻动两下,大腿上的缠着厚厚绷带的伤口又沁出朵朵桃花,寝衣都裹不住,我在一旁急得不得了,想搭把手都搭不上。不论我做什么,云浓和赛芊都是立刻接手,于是和她们接过帕子的手争执两下又怕弄疼永琪,我只得作罢。 我倒宁愿能跟她们真的吵一架,大约此时实在太尴尬,云浓平时利落的小嘴此时浑然打结了,只是忙前忙后的照顾永琪,对我不理不睬的,一言不发。 瞧她眼里噙着泪,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我只得站在一旁呆望着,心下泣血,想着为永琪做点什么,四下望望,只好为他把炉子里的炭火加望一些。 云浓的手在永琪的腰间徘徊了片刻,脸上更是涨红的如同白色绷带上殷殷绽放的花。她羞爀的看了我和赛芊一眼,眼神飞快闪开,。 “我来吧”见她犹豫,我忙趁机自请了。云浓背过脸几乎就要站起身。 赛芊也知云浓尴尬,对我轻轻说了句“不用了”,转身拿来了剪子,在永琪寝裤上划开一条口子。和云浓一人一手的替他上药,细细包扎了,为他换下最大一块血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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