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就像我入了锁绰罗家的族谱,人人都知道我是观保的女儿,谁人知晓我是萧家之后呢? 永琪牵着红绸的一端,经过我们身边,三双眼睛带着各自的情绪目送他带着茉惜进洞房,我们四目交涉,心里有苦难言,目前的状况的确不是我们所想象和预见的,史书未记载,它发生了。 我一人躺在空荡荡的长生殿,没有他,没有獬豸的哭闹声,殿外的回廊的清月把这个夜晚照的特别冷清。他应该会来的吧。应该会的吧。 从前他娶云浓在先,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新婚之夜如何度过,赛芊纯粹是权宜之计,并没有所谓的婚礼。而今日他终于在我眼前娶了另一个女人过门。 整夜翻腾,煎熬难耐,索性起了身拿起纸笔草草写下眼前悲欢: 《红尘叹》 世事恩怨,情如清,已轻。 经年悲喜,净如镜,已静。 相思浓淡,心如辛,已醒。 繁华明灭,画如花,已化。 这些年看尽了悲欢离合,此刻终于到了“情已轻”,“心已醒”的时候。 可我看见长生殿那边的天游阁,那是他们的洞房,今夜灯火摇曳,红烛高照,心中仍是无法放下,索性站在院子中等他。 薄雾散去,秋鸟清啼,他并没有如我想象的,会在这一夜放下眼前的娇妻来找我。 小芙子催我梳洗要去南韵馆了,茉惜会在那里向嫡福晋奉新妇茶。赛芊也得向茉惜见礼。 永琪前脚进来,后面跟着踏入南韵馆的女人,根本不是茉惜! “妙言,怎么是你?”云浓惊的四处张望,“我妹妹呢?” 原来那人是茉惜的贴身侍婢,当即跪下“茉惜格格已经出走了,她让奴婢顶替她入府完婚,还给五福晋留下这封信,请五阿哥,五福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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