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让丫头们进来,径直为我找去铺床,生起了炭火,我实在感动,把獬豸放在一边的小床上,从身后轻轻拥住他,“你堂堂一个阿哥,怎么做起这个来了?” 他转身抱住我,安静的,不言一语,好像多年前的那个深夜,我们在漱芳斋门前的第一个拥抱一般,拥着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享受此时片刻的宁静。 “今晚。。。”我扬起头红着脸问。 他却眼神闪躲,“你先睡吧,今晚我还得去赶个奏折,明天皇阿玛要的,就不陪你了。” 我楞了一下,“好,那你别睡的太晚了。” 等他离开,我抱起熟睡的獬豸,在床沿上坐了大半夜,曾经这个满满深情充盈,点点回忆弥漫的长生殿此时好像冷的我快认不出了。 还以为今晚那个“以退为进”故意赶他走的人是我,想不到,他倒把我扔在这儿了。 接着的两天都是如此,我带着獬豸上午箫府看望明月,下午学士府看望尔康,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本想让他担心一会儿,谁知他回来的更晚,一回府,就推说要赶奏章去了筠亭斋。 我有些坐不住了,暗自想着这次回来,决不能再被动了,可内心还是有些纠结。已经放下面子求他,现在难倒又得放下自尊求他不要让我独守空闺? 猛地想起这两天忙着出去,好像一直都没见到赛芊,心里一下就毛了。立刻起身直奔筠亭斋。 那里出奇的宁静,昏黄的烛火在冬夜里撑起一片温暖。,他已经斜靠在榻上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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