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景仁宫,皇后已经烧红了眼,挡也挡不住的恨意都从眼里直射而出。“为什么要害哀家的孩子!说!永璟才三岁,你怎么下的了手!”她几乎是流着泪说出这些话,可是实在不解恨,她拿起桌上的花瓶就往我脑门上一敲,额头嗡的一声,花瓶应声碎了一地,碎玻璃片又扎伤了手。 我扶着鲜血淋漓的额头,只顾着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如果不是你,你的玉佩怎么会在哀家这里?” “真的不是我...”此刻任何的辩白都没有说服力,脑袋飞快转着,究竟是谁把我的玉佩拿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驾到,五阿哥到,怡珠格格到” “小燕子,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永琪跑过来,心疼的扶着我。 “快宣太医!”乾隆喊着 乾隆大发雷霆“是谁用花瓶砸了小燕子的头!” “是臣妾” “你还有没有点王法?你贵为皇后,怎么能这样残酷的对一个宫女!” “皇上,那么她就可以这么残酷的对我的永璟吗?这块玉佩怎么解释?小燕子的玉佩不见了,如果不是她干的,她的玉佩怎么会在永璟的摇篮里?” 乾隆问“小燕子,你的玉佩真的不见了吗?” “皇上,玉佩是怎么不见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十三阿哥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令妃娘娘到!” 我抬头看见令妃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就过来了。 “令妃,你不好好在延禧宫坐月子,怎么到这来了”乾隆关切的问 “皇上,臣妾今天来,是想告诉皇上,十四阿哥的玉佩不见了。如果玉佩不见了就要被怀疑的话,臣妾也要被怀疑!” 我们大家都吃了一惊,我感动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令妃娘娘竟然这么帮我,不惜在月子中拖着病体过来求情,不惜把自己拉下水,不惜把自己的延禧宫也拉上干系。 皇后更加盛气凌人“那就是你们联手害死了哀家的儿子!” 乾隆说“住口!皇后,这件事,朕自有定夺,” “皇上,您还是偏袒令妃和小燕子吗?永璟也是您的儿子啊!一定是十四阿哥生来就克死了永璟,您看,他的一块玉佩就能让永璟死的不明不白!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皇后几乎有些癫狂。 “皇后,不要再妖言惑众!什么十四阿哥克死了永璟,都是无稽之谈,你不要再制造谣言了,永璟是怎么死的,朕一定会查一个真相!小燕子朕带走了,腊梅冬雪赶快扶你们主子回去,正在坐月子,也不好好调理落下病根怎么办?” 令妃感激的看着皇上。 我想,皇上真的是宠爱令妃,不然她受一点委屈,也极其爱护她的身体。 永琪将我扶起,“太医怎么还不来,都流了这么多血,” 怡珠对小顺子说“快点宣太医到漱芳斋诊治。” 回到漱芳斋,包扎好伤口。我开始回想那天把玉佩放进锦盒之后的事情,这个漱芳斋,我究竟该怀疑谁呢?紫薇?绝不可能,我跟她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真心对我,如果她想借机除掉我,根本没有动机。因为我是可以帮她证明身份的人,更何况她是真正的紫薇,就绝没有害我的可能,怡珠?虽然她平时总喜欢跟我抢,但是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而且,今天还为了救我和皇后娘娘起冲突,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漱芳斋的小太监和粗使宫女?也不可能,他们都没进过我的房间,而我的锦盒藏的极为隐秘,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找到。那么,究竟是谁呢?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一定是漱芳斋的人做的就对了。 永琪示意怡珠和紫薇,他有话要单独跟我讲。目前漱芳斋这个状况真是头疼,不像小说里一样,大家是一家人,可以绝对信任,现在我能相信谁?想推心置腹的说个话,都之能跟永琪讲。 “你别担心,皇阿玛已经派人在调查那天接近十三阿哥的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说水落石出,哪一次查清楚了?以前莫名其妙的被囚禁针扎了,不也没查出幕后指使的人吗?还有上次挨板子,不是说去查那个药有没有问题,结果查出什么来了?” “你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抱怨到“我就是不喜欢被冤枉!被陷害,我要真相!” 他轻叹了一口气“这个皇宫里,想要真相,恐怕很难,有时候,查到一半,也许涉及到什么背后一个大人物,线索可能就断了,就像杜嬷嬷为了保她的主子,宁可死也不会让真相浮出水面。也可能真相都已经查出来了,但却说不清楚,比如上次的那个药,查过了是没有问题,我想应该是帮你上药的宫女出了问题,但太医也说,伤口自己加重了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是怀疑上次我在伤口用药的事情上我小题大作了?” “不是,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我们都太草木皆兵了,上次用药的事,你自己太过紧张了也说不定,你看,现在我们俩说话,连紫薇和怡珠都信不过,得让他们出去。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你是一条战线上的,我也想要真相,我也不能让你受着不白之冤”他将手指轻轻抚在我额头的伤口上,“不能让你白白流这么多血” 之后,太医和仵作们的双重检查认定,十三阿哥心脏自小发育不良,这次实属因病而殇。 听说皇后得知这个结论嚎啕大哭。也因此,皇后没有再来找令妃和我的麻烦。 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究竟是谁把玉佩放在了景仁宫,就成了一个谜。 令妃娘娘在那之后,受了很多的封赏。乾隆曾一度要将她从令妃晋封她为令贵妃,但考虑到十三阿哥早夭,要顾念到皇后的心情,况且太后还在五台山,后宫之事不好擅自做主,就将其晋封之事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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