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科技局包干的纺织厂宿舍楼拆迁工作,很快就有了进展。(
巅峰强少)[ ]不过一周时间,已经有二十几户签了协议。
罗立松很兴奋,自掏腰包请科技局的干部吃饭。酒桌上大家交流拆迁的心得,其实他们采取的办法,和别的部门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他们原来积极性不高,现在迫不得已只好学着做了。
拆迁说白了,就是“威逼利诱”四个字。在商品经济社会中,大多数人都会追求自身的利益,当拆迁户的期盼利益得到满足,自然就愿意拆迁,这就是利诱;如果他们的期盼的利益,和工作组承诺的有差距,他们就不会同意,但是工作组也不能无原则地让步,这就需要采取“威逼”来使他们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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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的办法,最低级的就是采取简单的暴力手段,但是风险最大,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恶性刑事案件。更好的办法,是发动“群众”的力量,动员拆迁户的各种社会关系,去说服户主。张海鸣在酒桌上举了一个例子,有一位退休职工坚决不搬,科技局的人就找到老人的女儿,她在区里的一所小学任教,威胁她不说服父亲同意搬迁,就要上报到区里,安排她到农村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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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儿慌了,要知道农村教师要调回城里,有多么困难,而她要是以支教的名义被赶到农村,要想回来就更难了。结果她很快就强求父亲同意了拆迁。
张海鸣得意地说:“经过这一周的奋战,我们科技局也不比其他单位差嘛,大家再加一把劲,把倒数第一的帽子摘掉!”
罗立松在兴奋之余,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虽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吧?
纺织厂宿舍楼不愿意拆迁的最大群体,就是那些退休职工。(
佣兵的战争)他们提出的不花钱住新房的条件,肯定是无法满足的。罗立松长期在企业工作,知道效益不好的企业职工生活的困难,对他们充满了同情,可是拆迁工作又非完成不可,他只好怀着矛盾的心理,耐心地上门做工作。”来””书””书”
这天傍晚,几个科技局的干部终于等回了一对老人,他们为了躲避拆迁工作组上门动员,已经不在家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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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立松接到电话,也赶紧赶了过来。这对退休职工,男主人叫贺富族,科技局的干部向他介绍,副区长专门来看你们了!
不料贺富族没好气地说:“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官,现在见了准没好事!”
罗立松很尴尬,硬着头皮说:“老贺,你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你们这一层楼,现在就剩你这一户还没搬了,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
“狗屁!”贺富族骂了一句:“要不是我儿子在外地工作,你们没办法拿他压我,会对我这么客气!”
科技局的人一听就火了,他们连续工作了这么久,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顿时就和贺富族对骂起来。(
最强剑神系统)罗立松急忙劝架,好不容易把科技局的人拖走。几个人悻悻走下楼,都黑着脸不说话。
不一会儿,科技局的年青干部陈致福恶狠狠地说:“这个贺富族敬酒不吃就要吃罚酒,我看我们说再多也没用了,对他就要采取强制措施,把他家赶出来算了,否则几家钉子户都会有样学样的!”
罗立松一惊,忙严肃地对他说:“陈致福,怎么乱说话呢!”
陈致福看了罗立松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服气的表情。
罗立松又说:“你们大家要注意,现在我们和住户的矛盾很大,就像一个火药桶,不冷静的话,很容易酿成武力冲突,要是惹出什么刑事案件,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五一饭店的房间,罗立松累得连晚饭也不想吃,靠在沙发上,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阵电话铃声把罗立松吵醒,他睁眼一看,是在石连县的妻子陈瑛打来的。
“你什么时候回家呀?你不是说挂职就是闲人一个,怎么现在忙得几个星期不回家!”
罗立松无奈道:“谁知道会摊上拆迁的事呢,我也没办法呀。”
陈瑛说:“不管了,周末我来白湖看你吧,你不准再找借口了!”
罗立松摇摇头,挂了电话。被这个电话一吵,他的睡意也全消了。他原想等区府办安排一套正式的宿舍,再让陈瑛来白湖玩一玩,现在住在宾馆房间里,总不是那个事。可是几周没回去,她也许怀疑他有别的女人了,只好让她来了。
窗外夜已深了,街上的路灯依旧,但是车辆和行人明显稀少了。罗立松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立松又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心里狐疑道,这么快就天亮了?他瞄了一眼窗外,却发现仍是一片黑暗,谁这时候打电话找他?
“罗区长,不好了,纺织厂宿舍楼出事了……”电话里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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