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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一定寒冷的境界，就会觉得浑身发烫，像是行走在火海之中。
温寒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读到的，只是在梦境里，反复走不出这场火海，口干舌燥，想要喝水，她甚至已经不觉得热和冷，觉得自己已经了四季如春的极乐世界。
……
她在刺眼的阳光里，醒过来。
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有粗糙温热的掌心，不断摩挲着，反复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皮肤。在一瞬恍惚后，忽然就醒过来，是他。
肌肉猛地绷紧，想要推开他。
他已经强硬地用手臂，压住她的上半身，任由她不断用手臂去抓着、捶打着自己的后背，解开腰带，将自己重重地沉入她的身体里。
几乎是撕裂开帝痛，贯穿她的神经。
温寒猛地仰头，痛苦地呻|吟了声。
她早就被他解开了所有的上衣和长裤，身下是他的外套和草堆，着她后背的皮肤。大片的光，透过树林的缝隙落在她的眼睛上。
是光，很刺眼的光。
很冷，她仍旧四肢发麻，指甲深陷在他后背的皮肤里，想要用力推他，却无能为力，他狠狠地撞开了她能凝聚的所有精神。他跪在地上，将她的腿压下去，将两个人的身体无限趋近于融合，用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压在她的整个腿和身上，长裤和腰带，不断随着撞击，贴近她的皮肤。
她的身体从挣扎，到被他完全耗尽所有力气，只是本能地反应。
迎着他，减少疼痛。
细微的，蹙眉。
她整张脸都衬得泛红，让人想要在她身上毫无节制地纵欲。
“温寒……”
他一天一夜以来第一次对她说话，叫她的名字。
身体消退了冷冻的麻木感，开始有了热量，慢慢地顺着血液将她冻得发青的身体温暖的，恢复了白皙，。细密的汗珠从她的前胸渗出来，在日光下，微微泛出光泽。
直到察觉到她脱离被冻伤的危险，他才慢慢地减缓了身体的动作，低声问她：
“有没有后悔……不听我的话？”
他慢慢地离开来。
她眯起眼睛，想要说话，却虚弱地发不出声音。她这种只在校园和普通社会里生长出来的身体，经过这一日夜精神和躯体的压迫，已经临近崩溃边缘……
就感觉他将脸贴上来，轻轻蹭着自己的脸，听到他继续说：“你身上的手绘已经开始褪色了，我带你去纹一个完整的图案……”
她蹙眉：“不……”
忽然，重重地撞入深处。
她忍不住嗯了声，带着虚弱的鼻音，竟如此让人热血沸腾。
最后感觉她几乎要力竭昏迷了，他才将她彻底推入高|潮，迅速抽身而去。
站起身的男人，看着蜷着身子躺在草丛里的瘦弱身体，看着她的黑发缠绕在手臂上，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露水淋湿，竟不得不克制在她身体里释放的。
最后忍不住低声笑了笑，才缓慢地拉上长裤拉链，重新系好腰带。
程牧云将马背上的旅行包拿下来，掏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再给她穿上运动长裤和上衣。他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倒是很有耐心，将她放到自己腿上，一点点套好，彻底收整好，再把她放到草地上。
最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瓶和针，迅速换了针头，打入她的手臂。
温寒努力挣扎着，模糊着视线看他：“你……给我打什么……”
他轻声笑，用中文说：“毒品，或者是营养液，你更喜欢哪个？”
这个男人的话，永远都在意料之外。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猜想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后来有天，他将她留在四周空寂的密林里，独自离去。
再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除了饿，丝毫都没有不适感，这才隐约猜到他隔几天就给自己注射的是营养液。
这段旅程开始的莫名其妙，却磨损着她的意识，那天在她醒过来之后，程牧云就用一场甘畅淋漓的性|爱驱走她体内的寒气，再在她稍微恢复力气后，带着她上路。她起初还会反抗，后来竟然慢慢麻木了，不管是憎恨还是厌恶他的所作所为，都不得不在夜晚或者白天，被他在短暂的休息地当作随行军女人一样对待。
甚至会在遇到水源时，被他脱光了清洗身体。
“不要想逃走，”在第三天晚上他就告诉她，“尼泊尔是世界上人口失踪第一大国，这里随时随地都会有游击队和**组织的交火，到处都是雷区——”
那时，她正拿着他的枪，对准他，想要威胁他放自己走。
他倒是没有了在加满都城的愤怒，显得很无所谓：“你不会说这里的语言，不会自保，甚至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杀了我似乎——没有任何好处。”
她双手握着枪，心怦怦地跳着，竟因为太过难堪，脸涨得通红。
程牧云就靠在树干上，抬眼欣赏她因为怒气而起伏的胸口。
“你究竟想做什么……”温寒慢慢放下枪，不得不屈服他所说的话，“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想逃又逃不走，想威胁他都难以办到的绝望感，让她心口酸涩难当。
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段异国旅行而变成一个被人掳走的人质。
就在那天，她发现连拿枪威胁他放自己走都失败以后，她真的已经绝望了。
这天深夜，就坐在大石头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发呆。
巨石上有经年累积的青苔，还有昆虫爬来爬去。
有黑色的虫子，从她的黑色运动鞋旁爬过，悄无声息，她看着看着，就鼻子酸胀着，视线模糊了。在过去，她怎么可能会坐在这么脏的地方，随时要防范野兽，孤独地一个人，等着一个男人带食物回来……
如果……那天没有为王文浩去用枪口对准他，是不是现在已经是在熟悉的城市里，站在火车站，坐在教室，或者走在马路上……
她手里攥着一块尖尖的石头，不断在身下的巨石上，划着痕迹。
那个男人……
她想起他的眼睛，就觉得整个人都沉入了漩涡里，十几天以前那种被利用的憎恨心理都浅薄的让她记不起来了。比起这种无望的前行，想象不到的密林雪山，还有不知道未来如何的恐惧，金钱、利用这些词都变得特别渺小，不值一提。
她竟然会在他每次离开时，最期盼的，就是他快回来。
这里每一个地方，都太恐怖。
四周，有着时而细微，时而刺耳的声音。
来自不同的动物。
她蜷着身子，往巨石的角落里，藤蔓落下来的地方缩进去。
比起黑暗里危险的动物，那些藤蔓里不知名的虫子太微不足道了。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温寒睁大眼睛，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脚步声越来越多，不是一个人。她心底一沉，悄悄地，又往后缩了缩，手下意识地摸到自己腰上的枪。这是他留下来的。
开始有说话声。
很多男人的说话声。
藤蔓着她的脸和手，由于她深入到最深处，尖刺已经刺破了手背。她不敢动，慢慢将枪拿出来，用两只手握住……
忽然，有高声大喊。
所有脚步声都停住，那些人都向着她这个方向望过来。
全部是被涂的漆黑浓绿的脸，看不清任何表情，她在漆黑一片中只能看到他们的影子，可是他们真的就看到了她。
温寒整个人都开始发冷，不敢动，手抖着，对准他们。
忽然，身边一块碎石爆开，溅到她脸上。
她僵住。
紧接着，不断有随时爆开，围着她身体活生生打了一圈。
明显是在警告她，不要动。
她仍旧紧紧握着枪，特别想哭，可是不敢哭，哭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不要哭，温寒，不要哭……
手心重重一震，手枪竟被精准地打飞出去。
她不敢相信，两手空空，蹲坐在巨石上，一动不动。
“不要动。”
简短的，低沉的俄语，破空而来。
紧接着就是非常沉重的射击声，她眼前，只有人影不断倒下去，咒骂，还有纷乱地奔跑，让这里成了一个忽然被血洗的修罗场。
温寒紧紧攥着拳头，一动不动，却猛地被一个男人揪住头发，扔到地上。
她眼前一阵发黑，挣扎着，抓住对方的腿。
在一瞬摸到刀柄一样的东西后，她攥住，抽出来，拼命地刺向面前的男人。
血肉被刺破的触感。
温热，浸透她的手和衣袖。
她听到一声闷哼之后，就被整个人都扔了出去，撞到地面上，腿不知道扎了什么东西，剧痛感让她几乎昏过去。她惊恐地，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摇晃着身子的男人，手上的刀已经还攥在手里，
用尽力气，像是要陷入自己的手骨里，不敢离开。
直到，男人倒地，倒在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
直到，程牧云拎着枪走过来，将那把救了她的枪扔到草丛里，弯下腰去摸她的脸，她终于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手臂软软地，被他轻搭在脖后。
他慢慢将刺入她小腿的木枝，折断，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回到刚才她藏身的巨石上。
他将怀里的她搂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放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低声，轻声哄着：“不怕，都死了，”他的嘴唇安静地落在她被眼泪浸湿的脸上，“你还活着。”
他的确是地狱。
前一秒让你身处死亡的边缘，后一秒又像是保护神一样地降临。
甚至会让你忘了……你所遭受的所有灾难都源自于他。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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