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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风云 第二十九章 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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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江宁城,因为王得仁军进九江的缘故,盘查过往行人甚紧。(重回红楼之贾敏修仙)守城的卫兵例行公事地拦下这个想离城的和尚,要看他的文牌。谁成想,这个和尚出示了一份有督师洪承畴大人亲笔签印的文牌,其条文约束甚严。门军的首领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佐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高级别的文牌持在一个普通汉人手中,又不敢得罪这位自称是督师大人朋友的年青和尚,只好派人飞马越级去请示江宁城的主将满洲镶白旗固山额真巴山。

    巴山前些时候也接到了北京兵部的密令,要他密切注视江宁城内一切汉官的动向,甚至洪承畴也不能例外。右手反复摆弄着这个有洪承畴督师大印的枣木文牌,巴山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原则上这等文牌只能用于出公差;再说了,要想送个把人出城,派个府里的小厮打着督师府的灯笼就能办到,在这种非常时期还敢如此招摇地做事,一向精明的洪承畴是不是昏了头,也许就是怕出事才迅速打发这个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不管怎么,还是值得自己亲自走一趟的!

    巴山赶到风仪门,眼看着亲兵们打开和尚的行李检查。谁知,竟发现几份看上去十分可疑的信件。经核实,竟有一份是弘光皇帝写给阮大铖的密旨,以及表明远在福建的叛乱贼子与江宁洪承畴大人有实质接触的信件。

    将洪承畴与南方叛乱贼子联系起来的信件本身,并不说明督师大人是复明事业的秘密代理人。然而,江南首要的降清大员与大明之间暗有往来,是十分可能的。这一点,尤其在这一时刻,不禁使巴山感到不寒而栗!

    多尔衮得知洪承畴一直与南明有联系也是大吃一惊,一下子不禁怀疑江南文人与南方那些逆贼之间正在形成一个新的联盟。当然,这种信件也极有可能是为引起猜疑而伪造的。尽管如此,洪承畴也难拖干系了!经察,函可的父亲是前明礼部尚书韩日缵,而这个韩日缵,众所周知,曾是洪承畴的主考官。

    很快,洪承畴的请罪手本也抵上来了,展开一看:

    “犯僧函可,系故明礼部尚书韩日缵之子。(都市之无上真仙)日缵乃臣会试房师。函可出家多年,于顺治二年正月内,函可自广东来江宁,刷印藏经,值大兵平定江南,粤路阻,未回,久住省城。臣在江南,从不一见。今以广东路通四里,向臣请牌。臣给印牌,约束甚严。因出城门盘验,经笥中有福王答阮大铖书稿,字失避忌。又有《变纪》一书,干预时事,函可不行焚毁,自取愆尤。臣与函可有世谊,理应避嫌,情罪轻重,不敢拟议。”

    依着冯铨的意思,“现在王爷已经接连处置了肃亲王豪格、郑亲王济尔哈朗,物议非非,为个贰臣洪承畴,实在不值得再另行眷顾了。不管王爷多么有回护之心,还是交出来公议为好!”

    不得已,多尔衮将洪承畴的案卷明发给大理寺、刑部、督察院,也就是俗称的三法司共同议处了。三法司的几位主官当然毫不怀疑问题的严重性,立刻着巴山将函可火速护送到北京。经过几次仔细审讯,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函可是密谋分子,但他的日记里有好些反清文字,为此他被判处终身流放,发配辽东。

    同时,皇帝下诏:“洪承畴偏袒其师,擅用职权,授予文牌。极为失当,有司皆应记取。”于是各部讨论此案,一致认为洪承畴应受严惩,提议褫夺其一切功名爵位,削职为民。

    在多尔衮看来,从紫禁城传出来的圣旨简直就是在和自己对着干,孝庄怎么就不明白,任何其他官员都可以为此立刻受到惩罚,但洪承畴却不行!他是一个形象,象征着原大明归附者对现政权始终不渝的效忠。这样明显地罢免他,就意味着公开怀疑朝廷最高级汉族大臣中有人怀有贰心。

    唉!世人昏昏啊!多尔衮只好圣纲独断,暂时不理睬三法司的提议。但此时的洪承畴已经为千夫所指,看来是没办法干好差事了。此时,又是善于处理危局的冯铨出马了,他亲笔给洪承畴写了一封信,洪承畴的母亲于是突然凑巧患病了,他马上申请置仕,也好返乡去照顾母亲。多尔衮越发觉得冯铨处置得当,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甚好,清朝也是以孝道治天下的嘛!自己当然不好夺情了!当即下旨要各部尚书纷纷写信宽慰洪承畴几句,再行恩准了他暂辞一切差事、官职的请求。(重生之官场鬼才)并派遣顺承恭惠郡王勒克德浑接任了他江南七省督师的职位。(历史上,直到李定国两撅名王,亲政后的顺治才从新启用了洪承畴。)

    不要小看这个勒克德浑,清代传承下来的八大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中,礼、郑、睿、豫、庄、肃六个是亲王,只有顺承、克勤两个是郡王。

    最早的顺承郡王是阿达礼,(是代善三子萨哈林的长子),而顺承郡王的受封世袭罔替,可跟多罗克勤郡王岳托(代善长子)不一样,绝非拜身为诸王之首的玛法(满语爷爷)代善所赐,相反,和代善却是反目成仇的!

    那是清崇德八年八月初九,清太宗皇太极猝然病死于宫中,由于,他在此前没有明确的指定继承人,满洲高层立刻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然而,很快就形成了两大对立的权力中心。

    一个是由两白旗和镶红旗极力拥戴的睿亲王多尔衮,这个阵营中有多罗豫郡王多铎、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顺承郡王阿达礼、固山贝子硕托等。

    另一个是两黄旗和正蓝旗极力拥戴的肃亲王豪格,这个阵营中有额亦都家族(图尔格、遏必隆兄弟)、费英东家族(图赖、鳌拜)、扬古利家族(谭泰)、索尼、拜音图、何洛会、塔瞻等人。

    两边的实力几乎不相上下,而关键的是能否争取到最大的中间利益派礼亲王代善(两红旗,实际只管正红旗)、郑亲王济尔哈朗(镶蓝旗)。

    而代善实际上是要支持豪格的,但支持多尔衮的固山贝子硕托的两个哥哥岳托和萨哈璘已经过世,在两红旗中,硕托的威信仅次于代善,既然硕托表了态,年老的代善自然不好轻举妄动地公开唱反调了。

    福临即立,多尔衮确实是从满洲大局出发,成功避免了一场内讧。可是忠心耿耿的硕托伯侄却对多尔衮的谦让大为不满,准备发动兵谏。应该大书特书的是,他们竟是被身为父亲、爷爷的代善告发,这件事后来史家一直争论不休,成为清初又一大疑案。(都市之浩然正气)结局当然是硕托、阿达礼被处死,家产罚没。

    多尔衮当时杀掉这两个人实在是身不由己,并对此负疚终生。于是,将硕托的幼子接入宫内由他亲自抚养。而阿达礼无子,多尔衮做主让阿达礼的弟弟勒克德浑承接爵位,并在世袭的后面重重地加上了罔替二字!

    多尔衮刚刚打发走了勒克德浑,还没有喘过起来,谭泰又窜出来请战了。多尔衮原本是想等济尔哈朗去湖南有个一年半载地再派谭泰领兵的,但江西意外的谋反了,既然谭泰象一个巴图鲁似的愿意挑起独当一面的重任,那,是福是祸就全是他自己的造化了。但为了谨慎起见,多尔衮还是给他多多加派了帮手。

    三月十五日,摄政王多尔衮下明诏,派遣正黄旗满洲固山额真谭泰为征南大将军,同镶白旗满洲固山额真何洛会、降将刘良佐带领满、汉、蒙兵马从北京赶赴江西,剿杀金声桓、王得仁。同时,命固山额真朱马喇、江南提督马国柱领兵由江宁(南京)溯江而上,在安庆府同谭泰军会合。

    早在顺治四年二月,济尔哈朗就因为府第逾制,被罚银二千,罢免了辅政之权。今年正月一过,贝子屯齐、尚善、屯齐喀等又向朝廷递本章,告发济尔哈朗等人在太宗初丧之时,不举发两黄旗大臣谋立肃亲王豪格的谋逆。

    “这话说出来都让人笑话,都是经过此事的,怎么能睁眼说胡话呢?不行!我要去好好教训一顿这几个臭小子!”济尔哈朗的次子济度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黑黑的一张长满络腮胡子的方脸,浓眉大眼,很是威武。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拧着眉头高声大叫,甚是吓人。

    “你个畜生!”端然稳坐的济尔哈朗一拍身边的几案,茶碗从桌上跳了起来又落下,哗啦一声,摔成了三瓣。

    济度一见父亲发火了,赶紧规规矩矩地跪在他的面前,任凭从案几上流下来的茶水打湿了衣襟,一动都不敢动。

    “可惜你哥哥死的早,怎么就留下你这么个不长进的畜生!和你讲过多少次了,这朝局之事,怎能象你上马抡刀那样意气用事呢?

    长脑子也不好好想想!用你说,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放心,为父死不了,顶多降爵,只可惜你那表哥豪格,多英武的一个人啊!怎么就碰上比他更是英雄的多尔衮了?”

    留下毛躁的济度闭门思过,济尔哈朗稳稳当当地来到宗仁府议事大厅,和亲贵、大臣们当堂对质。(逆世裁决

    史载:“召王就质,议罪当死,遂兴大狱。勋臣额亦都、费英东、扬古利诸子侄皆连染,议罪当死,籍没。既,改从轻比,王坐降郡王,肃亲王豪格遂以幽死。”

    闰四月初二,谭泰刚走不到十天,刚林奉多尔衮之命来到东安门郑郡王的王府传旨:上命济尔哈朗复亲王爵,为定远大将军,节制江南七省督师勒克德浑,率师平定湖广。

    乾清宫西侧的弘德殿已经好久没有使用过了,和养心殿冬暖阁不一样,虽说都是皇帝日常听政视事的地方,但是,不是皇上认为郑重异常的人或事,是轻易不会动用弘德殿召见臣子的。今儿,当然到了非比寻常的时刻,豪格已死,济尔哈朗就要出征了,放眼朝中,再没有什么人可以是这对孤儿寡母的靠山了。

    济尔哈朗又穿上了金黄色绣九蟒金龙的亲王朝服,正襟端坐在铺着明黄绣团龙蜀锦坐垫的花梨木椅子上,偷眼瞟了一下上面。庄太后今年也是过四十的人了,双耳还戴着镂金云十三、金龙衔一等东珠的金约耳饰,片金加海龙缘、上用红织金寿字缎、下着石青行龙的妆缎朝裙,怎么还显得如此的年轻妩媚啊!

    蒙古族特有的高颧骨和宽下颚下,是两道弯弯的细长眼睛又黑又亮,仿佛总含着暖意,一张轮廓鲜明的嘴,看上去很有决断。要不是中年以后渐渐发福的水桶身材,看面色倒如同一个二十八九的小媳妇相仿。

    孝庄是科尔沁蒙古博尔济吉特氏大贝勒寨桑的女儿。她和她的姑妈,她的姐姐三人一同嫁给了太宗皇帝皇太极。如今,只剩下她还能神态安详地坐在上面,享受着崇高尊贵的生活,那些一度比她强很多的亲人或者对手,早已不在人世了!

    惧怕多尔衮的威势,济尔哈朗不敢在这里逗留太久,清了清喉咙,赶紧步入了正题:“老臣这一走,恐怕要一两年才能回京,希望太后和皇上要多多保重,千万不要象一个月前那样,擅自下旨,招惹摄政王不痛快了!”

    “什么?他宠信的那个洪承畴私通大明叛逆,证据确凿,难道也不能过问吗?这诺大的疆土到底还是不是朕的天下了?”

    高耸的鼻梁,细长的眼睛,上挑的眉毛,无不是爱新觉罗氏直系子孙的特征。(重生之冥妻逆天)但和多尔衮、济尔哈朗他们不同的是,福临是温室里长出的花朵,肤色细嫩而白皙。济尔哈朗打量了一下这个头顶满花金座,上衔大珍珠的吉服冠;身着领前后绣大团金龙,左、右及交襟处行龙各一,袖端正龙各一,下幅八宝立水,襟开左右的明黄色龙袍的侄子。虽说紧闭的嘴唇四周,长的还是一圈软遢遢的浅黑色绒毛,但从容而立,倒也有了几分轩昂;而福临此时也正在用他那特有的炽热燎人的眼神狠狠地盯着济尔哈朗看。

    济尔哈朗扫了一眼一旁的孝庄,见她还是一贯的安静仁慈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

    但皇上就是皇上啊!济尔哈朗还是站起来给福临跪下,答道:“回万岁的话!这个天下现在是摄政王的,而绝非万岁您的!”

    “你大胆!”闻听此言,福临的小脸火红火红的,直气得转身踅摸,似乎一旦找到趁手的东西就要向济尔哈朗砸过去了。

    此刻,孝庄极迅速地狠狠瞪了福临一眼,多年在风口浪尖里的历练使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当即醒悟,一屁股重重坐回龙椅上,喘着粗气说:“郑亲王应该还有下文吧!”

    “是,万岁!”济尔哈朗面不改色地说道:“皇上也看到了,以现在的朝廷,没有人是多尔衮的对手,说降老臣的爵,不用费神找什么理由他就可以降;说升,又能轻易地升回来;这还是因为老臣一直低调,反观肃亲王,何等的军功,何等的人物,仅以微罪就处死了!

    满朝文武,有多少大臣对摄政王效忠,又有多少兵士听其调遣,反观皇上身边,能有几人呢?说天下是他多尔衮的天下,并不为过啊!”

    “这些就不劳郑亲王细说了!还是说说今后,我们孤儿寡母的该如何活命吧?”

    “太后放心!只要多尔衮没有后,他就不会动皇上的!”

    “咦!这话说得新鲜?世子多尔博不是好好地在那里吗?”

    济尔哈朗又看了一眼孝庄,“太后,您也不是不知道,那是多铎家的老五,过继给多尔衮的!”

    “皇上!郑亲王年纪大了,还不去搀起来!”

    “老臣不敢!”说着,济尔哈朗自己站了起来。“太后,说到底,多尔博只是摄政王的亲侄子,而皇上也是他的亲侄子啊!”

    “您就不要打哑谜,有什么就直说吧!”此时的孝庄也不再顾及雍容的形象,焦急地问道。

    济尔哈朗微微一笑,“太后,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多尔衮现在其实和当皇帝有什么区别?连玉玺都挂到腰里了!可真要夺下这个虚名,登上皇位,将来无非是传给多尔博。但谁敢打保票,他多尔衮死后,多尔博不会认祖归宗,改尊他的亲爹多铎为世祖皇帝呢?以多尔衮之精明,如果不是有此疑虑,您岂能睡得这么安稳?”

    孝庄温和的双眼瞬间变得锐利逼人,“叔王的意思,只要皇上对多尔衮恭顺孝敬,将来就能还政回来?”

    “太后不怕他突然有后了?”

    孝庄轻蔑地一笑,“叔王也不想想,他都快四十的人了,要能有早就有了,还会到现在?至于那个多尔博,别说摄政王了,和多铎比,也差得太远了!

    叔王是我们娘俩的主心骨,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这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济尔哈朗狐疑地瞟了一眼孝庄,赶紧低下了头,“外面确有多尔衮征战松山时受了伤、不能生育的谣言。但这等隐秘之事,谁敢肯定,怎么她就如此?”

    联想到关于多尔衮王府有通往孝庄寝宫的秘道的传闻,更是不敢深想下去,急忙叩头请辞了!

    济尔哈朗走后没几天的功夫,紫禁城就传出圣旨一道,“叔父摄政王治安天下,有大勋劳,宜加殊礼,以崇功德,尊为皇父摄政王。凡诏疏皆书之。”

    明磊是在1648年的四月初十得知清廷动态的,对于洪承畴的置仕,连徐云持都连呼可惜,但明磊却不以为然,“没有流血死人,就斩去了多尔衮江南的臂膀,知足吧!”

    而对于济尔哈朗、谭泰两路大军,明磊想着联合金声恒对付谭泰这一路,而徐云持对湖南诸将对抗大名鼎鼎的济尔哈朗,实在有些担忧。

    “放心吧!”明磊安慰道:“最坏了,敌进我退,等着敌退我追就是了。但弄好了,咱们还藏有一路杀手锏不是吗?”

    “是啊!也不知陈慎那里到底怎样了?”

    明磊害怕自己担忧的神情被徐云持看到,急忙扭脸看着窗外道:“前些日子,不是说陪着孙可望进攻云南去了吗?放心,只是战乱频频,一时书信递不过来罢了!”

    “可,毕竟好几个月了啊?”徐云持当然不信明磊的说辞,陈慎离开到现在,只送回来三封书信,怎能不让人担心呢?

    放下陈慎的事不提,明磊为了抢在济尔哈朗到来之前拿下湖南全境,一面严令湖广巡抚堵胤锡统帅忠贞营务必于十八日由湘西九溪卫(在今湖南慈利县西北)、永定卫(今湖南大庸县)出发,二十四日前攻占常德。一面甘当陈友龙的先锋官,自行带着张天佑的第九旅出发进攻湖南的交通咽喉衡州府的治所衡阳。

    陈友龙眷顾武冈,要稍后才能进兵。湘江从广西的兴安发源,流经衡阳,经长沙府再北上注入洞庭湖。可以说,从广西一路坐船就可以到达洞庭湖,再由洞庭湖进入长江水系,这些水路就如同今日的铁路相仿,是运输的大动脉,而地处湖南腹地的衡阳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可到了衡阳,哪里还用明磊出手,一见大明七省督师的旗号,吓得守衡阳的官吏们早早就开城投降了。第九旅率先在城中驻防,这边明磊也安抚好跪了知府大堂一地的降臣,单等着陈友龙前来会师,好和忠贞营合围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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