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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很累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会这样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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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这样犹豫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初识并不清晰，朦朦胧胧的，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p>
“啊，你来了？几点了？”他忙坐正身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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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了。”关晓宁想了想，说，“太晚了，您，要不回家休息？”</p>
“没事，刚刚眯了一会儿，清醒多了。”他起身，拿起沙发扶手上放着的风衣，“你呢？现在有空？”</p>
“嗯，病人在做治疗，我暂时不用过去。（
帝尊）”她说。</p>
“那好，我们走吧！”他说，似乎没有任何觉得不妥的地方。</p>
关晓宁觉得，大半夜的，他那么累，一起出去喝咖啡似乎不太好，她不想让他辛苦，可是又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等她——应该是等她吧，毕竟是他先提出来去喝咖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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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换了便服的关晓宁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电梯，楼道里偶尔有人走过，发现她和李市长走在一起，难免侧目。</p>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让她不禁有点紧张。偷偷看他，却发现他目不斜视地盯着楼层数字，脸上丝毫看不出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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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感觉轻松一点，关晓宁问道：“您不是不喜欢喝咖啡的吗？怎么今天——”</p>
他看着她，想起这是他在巴黎请她喝咖啡时说的话，不禁笑了笑，说：“不能生搬硬套，小同志！”</p>
关晓宁不喜欢他这样称呼她，好像把他们本来就很大的距离拉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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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像也不老吧！”她说道。</p>
他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把视线移开，低声笑道：“和你比，就老了。”</p>
关晓宁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p>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锁在对过去的回忆的同时，还要把自己划为“老人”的行列？</p>
这些，她不明白也不能问，毕竟这都是他的隐私，而她和他，虽然是认识，却还没熟悉到那种程度。</p>
出了电梯，他在前面走着。他的个子高，步伐自然也大，关晓宁只得碎步跑过去。</p>
走出大楼，夜里的冷风不停地往脖子里钻，对于刚刚走出暖气房子的人来说，在冷风里站着简直就是酷刑。</p>
他也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歪头就看见揪着领子不停哈气的关晓宁。</p>
风吹乱了她耳侧的头发，她却没有注意到。大衣袖子不够长，而且又没戴手套，两只手看起来都因为太冷而干枯了。</p>
“上车吧！”他说，然后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快步走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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