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五）3147字
从她那里回来后，我对其他女人提不起一点兴趣。
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整整一个多月的时候，我竟没有**点招一次宫妃侍寝。
对于卓杏儿，我迟迟没有下册封的诏书。
也许是我隐约的私心，我竟不太想把这个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让给其他女人。
为了保住胎儿，她假意同意卓图想要同她远走高飞的要求。
她最终决定彻底离开我。
本来他们已经可以顺利出宫，但是她突然回头，被侍卫发现。
她和卓图私奔的这件事传到我的耳里，可想而知我的愤怒。
我立即收监了卓图，并命人把她押到我的寝宫。
从没有女人，被我允许进入潜龙殿。
她是第一个。
说实话，我不相信她是喜欢卓图的。
我想让她自己认错，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可她居然连个解释都懒得给，当着我的面，承认自己喜欢卓图。
我本就强压着火气，根本没来得及用理智去分析她是不是在讲气话。
我骂了她，情绪完全失控。
她反唇相讥，控斥我“何曾对她的感情忠诚”。
这是我见过，她最倔强的样子。
我以为，她是为了卓图。
我丧失理智地掐住她的脖子，她的气息瞬间的变得困难。
被强烈的嫉妒冲昏了头脑，我真的对她动了杀机。
她应该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可她居然一点都不反抗，仿佛决意赴死的神情。
这让我更加恼火。
只要她求我，我可以马上松手。
我这样对自己说。
可她完全同一个木偶人一般，只有她的泪水还有生命，一滴滴地滑落到我的手上。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如果我杀了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我如梦初醒，立即撤开了手。
她拉住我的衣服，又哭又笑。
她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她，又不肯放她走？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我对她没有感觉？
我们正在纠缠之际，王能德突然冒冒失失地冲进来。
他嘴里提到“大臣”二字，脸色有点慌张。
看到霜后，又把话咽回了喉咙。
我马上意会，早猜到那帮该死的大臣要来找麻烦了！
我把同盟国的王子关起来，他们一定怕我在盛怒之下把卓图宰了，使两国反目成仇。
我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如果当时我也在宫门口，我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一刀将那个胆敢拐走我女人的卓图劈成两半！
最后，我和大臣各退一步，决议将卓图遣返回国。
至于这个卓杏儿，本来大臣们还想让她做皇后。
但我考虑到，假若这个女人还留在身边，每天看到她就想起她那个色胆包天的大哥，简直就是受罪。
所以，我决定将他们两兄妹全部赶走。
我要彻底铲除隐患，不让他再有机会带走我的女人。
那些天，我都忙着应付大臣、使节，直接睡在勤政殿，连潜龙殿的门槛都没踏进去。
而且，我和她上次闹得这么凶，我怕再见到她，又会失去控制，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
皇祖母一直静心礼佛，不问世事。
这天，她突然来找我。
一开始我还奇怪，但后来才明白她的来意。
皇祖母告诉我，当初是她鼓动殷霜，让她努力得到我的宠爱。
但是，现在她知道当时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根本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既然我不喜欢霜，霜又那么痛苦。
与其双方都这么不幸福，还不如放她走，不要让她活得这么累。
我一向很尊重皇祖母，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疼爱我的人。
我一直都不会正面不顶撞她，可这次我却很生气地拒绝了她。
我们的这次谈话，很不愉快。
我回到潜龙殿，警告她不许再动离开的念头。
我要她做我的爱奴，把她那些该死的反抗和主见通通收起来，永远只能做一个心里只想着我的女人。
她骂我是“疯子”，可能我真的疯了吧！
不然，怎么会像上了毒瘾一样，对她不能放手？
自从她从粹幽居出来后，她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几丝防备，甚至以为我又要强暴她。
我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很可笑是吧，各国之间各种复杂的政治关系，我都可以梳理得清清楚楚。
而就是我和她，这么直接的关系，我竟然束手无策。
江佑赫从漓城那边回来，进宫来向我转述那边的情况。
可是，这次谈话中，我却老走神。
江佑赫马上就发现了我的异常。
他的确是个聪明人，开口第一话就是问我——
“是因为那位表嫂吧？”
我赶走卓图两兄妹的事，他应该早就听说了。
他说，从政治上说，我赶走西夏的王子并不合适，这也不是我的作风。
我自问，如果是其他女人，我应该能很轻易地送出手。
可是，为什么换做是她，我就是不想让？
为什么当听说她和别的男人私奔的时候，我会那么愤怒？
江佑赫彻底看穿了我，他一针见血问，仿佛是替我回答——
这么失常，难道不是因为你爱上了这个女人吗？
我爱她？
第一次这么不拐弯抹角地直面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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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我已确定了这个答案。
我向殷寿提出条件，只要他同意两国合并，我就拨出十万精兵增援大食。
并且，战争胜利后，我会给他一系列优渥的待遇。
殷寿早就穷途末路，见到这种天上掉下来的美事，一口就答应了。
我放弃这次扩张的机会。
如果她为了救大食，可以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那么我将是她灵魂和**最后的买主，绝不会让她落入其他男人手中。
我要她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边一辈子。
椋羌的军队比我预料中的还要不堪一击，我增兵没多久，就传来大食反败为胜的捷报。
着实让人很纳闷，殷寿就是被这帮人打得差点亡国？
像他这种材料，是得了老天多大的庇佑，才生出了殷霜这样的女儿？
战事很快进入了扫尾阶段，我让殷寿先进京商量两国合并的事。
忙完了正事，我越发想见她。
但让我正大光明地去找她，我又觉得下不了台。
于是，我做了我一辈子中最荒唐的事——
我趁夜晚她熟睡的时候，偷偷爬上了她的床。
我为她已禁欲了一个多月，想到身下的女人是她，我早就欲火中烧了。
我开始尽量小心地解开她的盘扣和肚兜。
当我的“阴谋”快要得逞时，她突然惊醒了。
我当然不能让她知道是我，否则会沦为她手中一辈子的笑柄。
我不顾她强烈的反抗，执意想立刻要了她。
令我远没有想到的是，她在万念俱灰时，反复喊的居然是我的名字？
我的心一动，终于出声应她。
在此同时，她停止奋力地挣扎。
我逼她承诺自己不会再离开。
她流着泪，最后还是答应了我。
这让我觉得满意，全身地放松。
对她的渴望越来越炽烈，我翻过她的身子，深深地占有了她。
她在我身下娇喘不止，热情的反应亦让我更加兴奋。
这次的交0000合，我和她都达到了爱欲的临界点。
**刚过，我故意调侃她，将我和卓图在床上的技术相比。
她果然当真，气得脸通红，骂我下流。
这次，她不再承认自己喜欢卓图，而是否认和他之间有暧昧的关系。
其实，我知道她是清白的。
我早就命人盘问过看守粹幽居的几名侍卫。
他们供述，卓图是去找过她两次。
可都是隔着墙，两人连面都没见过，更不可能偷情。
如果就凭这几面，霜就会喜欢卓图，那她更没有理由不爱我了？
但我确实够坏，她越是生气，我就越是高兴。
我不断地戏弄她，但自己的心情却变得很好。
可能是我太过分了，她一个人躲到被窝里，委屈地流眼泪。
我看到她这副小媳妇的样子，我有点自责。
她呢喃地埋怨“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样”。
是呵，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样？
我沉默了很久，一种强烈的怜惜之情洋溢在我的胸臆间。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她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滴在我的肩膀上，怎么流也流不尽。
我抱着她，心里在想——
到底她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悲伤？
她的泪，一点一滴都滴在我的心坎里。
融化了我多年以来无坚不摧的意志。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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