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离皇上所赐的婚期也一天天的挨近,这些日子,宫遗墨没有再出府,只是安静的待在自己的院落里,期间二夫人和宫若烟都来过几次,但是瞧着她一副完全应付的姿态,便甚觉无趣了几分,便再也没有来打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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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宫夫人李月如留给宫遗墨的记忆是有些模糊的,这么多年过去,留在脑海中的也只有那张柔美的一张轮廓和总是那么温柔的笑容以及对她们姐妹俩的宠爱,年岁太久了吧,所以连那张面庞都瞧不清晰了,可是那些话语,沉淀了那么些年的话语却悉数涌上,那样清晰的,令她淬不及防……
——娘,成亲是什么?当时的她几岁呢?问着那样稚嫩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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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啊,就是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等小墨儿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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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么出阁呢?我听厨房的张婶说她女儿过些日子就要出阁了呢,那这个又是什么啊?
——出阁啊,就是将来小墨儿要离开爹和娘,嫁到别人的府里去。(
不败战神)美貌的妇人宠溺的看着她,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面颊。
那时的自己终归是太小,小到不足以看的懂娘当时眼里隐隐的一抹不舍为的哪般,直到长大,直到她明白,却早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那张柔美的面庞只能在梦里或是回忆里搜寻……
府中的人人都道她长得像极了娘亲,可在她想来,应该是姐姐最像娘了吧,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婉约,就连留在她心上的伤口都是一样的疼痛……
娘的突然离世,在尚还幼小的她心上留下了沉重的打击,她始终无法接受那个整日抱着她,整日在她耳边呢喃着“小墨儿”的人怎么就会永远永远的不见了呢?
爹虽然对她加倍疼爱,却终归有自己的忙碌,也有别的妾和子女,她似乎只有姐姐了,只有姐姐了……那几乎成为了她这么些年活下来的所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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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儿,不要害怕,娘虽然走了,但是姐姐会陪着你,会保护你,啊?”当年幼小的女孩像娘一样抱她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喃喃道着。
“不,姐姐,是我会陪在你的身边,我会快快长大,快快能够保护你!若烟,从今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你想要拥有的,我都会给你!”那时的宫遗墨哪里来的这样大的勇气呢?是在看到姐姐被姨娘的孩子欺负的时候,还是在听到相府里的下人小声的窃窃私语的时候?她忘了,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有曾经发过的誓言和承诺那样清晰的印在了脑际。
“小墨儿,如果将来有一天,姐姐与你喜欢上同一个人该怎么办才好?”那一年,十三岁吧,宫遗墨坐在芙蓉花渠下看着眼神有些飘渺的宫若烟,十四岁的女子眸里似乎比她多了好多看不懂的东西。
“恩,你会让给姐姐么?”宫若烟的声音像极了娘,那么温柔,而动听。
宫遗墨闪着灵动的眸子,似是在认真的思忖着,片刻,轻轻点点首:“恩,会,只要姐姐想要,我就会给!”
是那一年么?若烟,在你十四岁那年就爱上了他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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