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也是一笑,丝毫不理会宁府人的故意刁难,问小二要了壶水,再拿出随身携带的碎芝麻,倒入壶中,反复冲淡几次,再将几粒红糖丢入,轻轻搅拌,这才盖上盖子,为危淤倾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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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面上带笑,气质更是优雅从容,再加容貌本就美,不由让在场人都看得痴了。
危淤倾举杯,轻抿,当即皱眉,不悦吐出两字:“淡了。”
月儿一扫眉,不理她,“初冬晚上很凉,红糖上火。”
这时那青年与妇女也回过了神,站于月儿面前,摆出高傲,“贱人,是不是你杀了老爷?!”
月儿凝神,却是毫不理会,转身伴于危淤倾身旁,脸上仍有笑,只是带着浓郁的寒意。
见她不反抗,那两人更是得意,对着月儿不屑指指点点:“果然,如那个下贱的婢女一样,你该不会也见是男人就爬人床吧!”
“呵呵……”危淤倾轻摇头,修长手指拨弄茶杯,扯出一个邪魅嗤笑,“名字借你用。(
王牌特工)”悠闲坐着,惹怒月儿的下场,她很期待。
她的话让月儿唇角的冰冷化去,变得温柔,似清水。“他们不配。”
这话极轻,但再轻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什么意思,青年脸色瞬间铁青,妇女则如犬吠般大吼大叫,“你个贱人,造反了吗?!”
月儿笑,转身上前一步,温柔不再,留下的是冷漠与冻结的心灵。扬手,对着那名妇女,“啪”一个耳光抽响!
妇女震惊,脸部扭曲,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之人,怒吼:“你干什么?贱人!”
月儿再一扬眉,扯出微笑,却是又抬手,一个巴掌无情落下。(
超能高手在都市)“可以再叫几声。”话语冰冷,不似平时的温柔似水。
“你个……”看向月儿冷漠似冰的神情,妇女突然哑口,从未想过当初被宁家遗弃的贱人之女如今会如此大胆,这真是那个卑贱下人的女儿?
“找死吗?”见妇女被打那青年怎会坐以待毙,当即大喝一声便拔剑上前。
危淤倾舔舔唇,不悦皱眉,一个闪身便到了月儿之前,将手中茶杯抛出,狠狠砸在了那青年的长剑上。内力尽出,掀起一阵尘雾,也同时逼得青年急退两步。
待对方稳住了身子,她已回到凳上,皱眉不悦道:“你赔。”
月儿看着无奈,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空杯,为她倒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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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却好似震撼,看看手中长剑再看向危淤倾,不敢贸然上前。
“宁府的家产我不要,玉也同样,你们可以走了,再呆这里,小姐喝茶的兴子会被你们扫完!”好吧,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妇女青年虽气愤,但他们的目的本就是家产,现在目的已达成,对方更有一位高手坐镇,耀武扬威没了气势,狠狠看月儿一眼也就只得作罢走人。
待宁府人走的一个不剩,危淤倾眯眼,神情淡漠,与月儿并不打算回房,反而亲手为月儿倒上一杯水,悠闲而坐。
“公子,躲了这么久,不嫌累吗?”她低头微勾唇,又拿起一个空杯,满上水,轻放于面对的空位。
“呵呵,姑娘好敏锐啊。(
炮灰之砍号重修)”一个人影慢慢从暗处走出,脸上是笑也是惊讶。他走至桌边拿起空位上的茶水,一笑。
危淤倾一直低眉,暗暗勾唇,这时对着月儿不动声色挑眼,清冷道:“回房。”语罢便站起,留下一道优雅且冷漠的背影给了身后男子——晨阳。
朔日。
危淤倾抱着睡眼惺惺的神态摇晃到客栈厅堂,晏欷早已在,同在的还有晨阳。
“晏欷哥哥……”她扭扭捏捏走到晏欷面前,低头,十分甜腻的轻唤。
晏欷冷然,不理。晨阳倒是笑看她,“危淤姑娘,睡得可好?”说话彬彬有礼,摆弄折扇,一身温文儒雅。
她不理,月儿却是暗暗撇眉,眼带警告示意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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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欷哥哥,倾儿好累,今天不赶路好吗?”危淤倾扯着晏欷的衣袍央求,但不管怎么看,这种要求都是无理取闹。
果然,晏欷厌恶的看她,上次所看到的那种笑容绝对不是眼前这女子露出!他不点头也不摇头,挥挥手,吩咐下人休息一天。
“哥哥。”
这声音,清雅脱俗,似山间灵泉,温柔贯彻人心。或许绿竹飘过,声音带了一份舒服的清香。
危淤倾转头,见得楼上走下一名女子,青纱起伏荡漾,勾勒出女子的婀娜多姿。
“馨儿,下来。”晨阳也转身看向楼上女子,儒雅一笑,招手,示意女子。
女子微微皱眉,小巧的嘴唇不悦下划,“哥哥,真是……”抱怨后,却是如兄所言乖乖往楼下走。细致、耐心的迈着小莲步,标准,也更是气质极佳。浑然天成透出优雅,这种程度危淤倾自问无法做到。
女子走到了晨阳身边,皱着眉,但看上去却是无奈中显现出笑意,温柔似水,出尘脱俗。
“这是危淤姑娘、晏公子。”晨阳指指危淤倾和晏欷,再指着自己身旁的女子,“我的妹妹,晨馨。”
几人了然,各自礼貌点头。
“正好,我们今天也不赶路了。”晨阳宣布。
女子晨馨又微皱起眉,有些不悦,“哥哥,不用在意我……”她的声音很好听,仿若清澈的净水,与危淤倾的清脆带淡漠完全不同,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轻柔,绵言细语。
晨馨从小身子就不大好,这次参加武林大会是她央求了很久才被允许出门的,女孩从小便被高墙困于狭小的世界,这趟出来自是兴奋,可这幅身子经不起她蹦蹦跳跳的折腾,前些日子又病了,今时才刚好。
“馨儿,半路上病了我可不会医术。”
晨馨不悦,但只得照做,谁叫她是妹妹,谁叫她前些日就是半路上病了的,忍着吧!
“不如今晚去划船赏灯吧,这里的沪江挺有名的。”晨阳提议,折扇一拨,笑看危淤倾与月儿。
晏欷不反对,冷冷答声,“好。”至于危淤大小姐,只要晏欷不反对她绝对不会反对。
晨馨却是一听便眼闪兴奋,脸上的出尘不再,是天真与可爱。
晨阳无奈笑笑,当然明白自己妹妹的心思,她是被困于深院的公主,从不见外面的世界。而这位公主,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向往与期待。但问题是,“馨儿,夜晚寒,你不宜去江上吹风。”公主的身体太羸弱,外面的世界她无法适应。
“哥哥……”公主哀求,就算外面的世界凶猛过头,她也要出去看看,哪怕会遍体鳞伤都毫无所谓,只要能够刻骨铭心,真真切切经历过了。
“唉,好吧,但不可太晚。”这是晨阳最大的让步。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就打心眼里疼。并且妹妹很懂事,自小就没过分要求什么,从未出过家宅那堵高墙的孩子,这种要求、希望其实并不算过分。
“谢谢哥哥。”这声谢谢,很甜也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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