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芳回到家时,差不多临近午夜十二点了。(
旁观霸气侧漏)为给张小天挡酒,她今晚在饭桌上多喝了一瓶马爹列。袁芳芳不喜欢家里酒气熏天的,更不想让男友看到自己宿醉狂吐的样子。上楼前,她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把胃里的酒全部呕出来。
袁芳芳租的这间小房子只有九平米大,除了卫生间是自用的以外,如果想要做饭只能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厨房。(
炮灰之砍号重修)楼是旧时的筒子楼,墙板薄且隔音很不好;于是乎,芳芳男友几近歇斯提理的吼叫声,惊扰了许多沉睡中的邻居。
有的邻居听到后,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去——毕竟,两口子吵架吵得全楼人都能听到,在这里根本算不上新鲜事;有的邻居会无聊地听上几句,几分钟后,他们大概理清了头绪:女人红杏出墙,男人暴怒发狠——这更不是新鲜事了,这年头,男人出轨女人出墙简直比小孩发烧出疹子还正常;不过,还有几个患有严重失眠症的邻居听到了最后。(
慢慢仙途)他们发现,这次吵架的小两口跟别人不同:男的起先理直气壮,似乎手中握有诸如照片之类的确凿证据;女的似乎自知理亏默不吭声;可是发展到后来,男的竟然哭天抢地,央求女的不要抛弃自己;女的则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提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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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年头,出墙的比本分的还牛!”嘟囔着,最后剩下的几个邻居也睡去了。仿佛,只有这类花边新闻才最具有催眠奇效似的——这一睡,他们毫无例外地一觉到天亮。
袁芳芳一夜没睡。天刚亮时,男友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间只够安放一张双人床的小窝。临走前,他还给芳芳的眼睛上留下一个代表无限眷爱的标志——黑黑的拳印。袁芳芳没有哭,面对镜中的自己,她反倒大笑起来;她也没有擦去顺着眼角淌到脸颊上的血迹,只是呆呆地摸起电话。(
异变之镯)
第一个电话号码拨到一半,她放弃了。
给张小天打电话说什么?要说自己和他见不得阳光的关系终于被人用照相机拍到了?还是要说,自己被男友殴打,需要他过来安慰?或者是,今后让他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袁芳芳苦苦地笑笑。(
网游之重生法神)她换了个号码。
“——喂,妈!”袁芳芳的眼泪无声地刷刷落下,泪水中的盐分蜇得裂开的眼角针扎一样疼,可她现在顾不上这些了。
“我没哭啊——,只是昨晚着凉。。。。。。感冒了,”袁芳芳伸手抓过一条毛巾,把嘴紧紧捂住,不让马上嚎啕出的声音传到听筒那一边。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袁芳芳俏皮白净,和着血迹、汗渍的脸颊已然被眼泪化作的溪流浸透,“——你岁数大了,地里的活就让弟弟去干吧。。。。。。这个月,我再给你寄两千块钱去。。。。。。不要舍不得钱。。。。。。。那个病一定要去看啊。。。。。。。。。女儿现在有钱了。。。。。。。妈。。。。。。姑娘想你了。。。。。。。挂了,我要上班了。。。。。。”没等说完,袁芳芳一头钻进被窝里,放声痛哭起来。
两个小时后,当袁芳芳出现在a市电视台《生活》栏目制片人办公室时,张小天吃惊地发现,今天袁芳芳戴了一个大大的深色太阳镜,大得足够遮住半边脸。
“你眼睛怎么了?”张小天问。
“没事,砂眼病犯了。”透过太阳镜,袁芳芳死死盯住张小天,半天没再说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小天一脸迷惑,从办公桌后面踱过来,他想摘掉袁芳芳的眼睛看个究竟。袁芳芳警惕地后退两步,神情严肃得令张小天一颤。过了半晌,袁芳芳忽然开口说:
“别忘了你答应过的:晚会的总导演一定是我!明年栏目主编的位置也是我的!如果你能当上频道总监,《生活》栏目的制片人也由我当——这些话,你最好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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