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神医仔细检查了燕王的身体后对秦誉说:“王爷气血郁结且脉象紊乱看來是遭遇了极大的变故或者受到严重的刺激才会如此白发已生除非心事皆宁否则老夫再有扁鹊之才也无法医治其心伤啊”
秦誉对莫神医的话似懂非懂但是想起燕王刚才浑噩之时所说的话不仅面色顿变原來王爷心里压着这么多沉甸甸的事怪不得会如此性情大变
这些事是不能被人知道的想到这里秦誉嘱托莫神医先照顾一下燕王就出门望着守在那里的几个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问道:“你们几日一直在照顾王爷吗”
几人不知秦誉为何这么问但是因为秦誉是燕王身边的最亲近的人也不敢随便欺骗只见身上衣饰明显高其他人一级的一个女子指着一位蓝衣丫鬟说:“只她一个是刚换的我们都一直受在这里”
由于燕王从來不喜屋子里出现女子所以丫鬟们一般都只是停留在屋外等待传唤才会进去
秦誉再问道:“刚换的人去哪了”
那个蓝衣丫鬟屈身答道:“回将军说是家里來人了去王府门口见亲人去了”
听完这女子的话秦誉暗道一声:“糟了”手中长剑挥出只除了那个蓝衣丫鬟其他女子皆被秦誉一剑刺死
秦誉杀完之后将手里的剑递给那个还在打颤的蓝衣丫鬟:“去将这剑上的血给本将军清理干净再送來若敢将今日的事说出去半句只怕就该有人來清理你的血了”
“将军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见奴婢奴婢这就去给您清理剑身”蓝衣丫鬟吓得说话音调参差不齐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说道
“嗯很好去画室那里将刚离开的那名丫鬟的面貌口述一下让画师画好了拿來给我”秦誉说完就闪身朝王府门口掠去经过娜慕雅的事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身边有了威胁若那离去的女子不是去见亲人而是溜出府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事实同秦誉猜测的一点都不差王府门口那里有半个闲杂的人影秦誉咬一咬牙狠狠跺了跺脚暗自恼恨自己的大意早在刚才出门去找莫神医的时候就该下杀手的
然而刚才他只一心担心燕王的情况忽略也是人之常情
待那女子再回來将手里的画像交给秦誉的时候秦誉仔细一看沒差点气疯原來那上面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春塘不对应该说是安月只是左脸上多了一块手心大的疤痕
原來那时候对于杀不杀安月燕王还在犹豫之中的时候安月便失去了踪影皇宫之内京城之中遍寻不见人影原來她竟然一直躲在王府之中且乔装了一番这也难怪找不到她
日近黄昏的时候燕王从梦中悠悠转醒一睁眼就望见在床前直直跪着的秦誉眉眼瞬间张开:“秦将军你这是为何”
“王爷属下该死竟然连安月一直乔装隐藏在王府都沒发现今日王爷突发疯癫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那贱人刚好在门外当值只怕已经全部知晓其余人属下已经全部料理了知情者除了属下就啊逃走的安月请王爷责罚”秦誉言辞恳切的说道
燕王听完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说:“秦将军你先起來本王知道你的忠心安月以后找机会料理了就是不必自责”
秦誉见燕王说的风轻云淡心下更加自责说道:“可是王爷说的那些话......”
燕王瞅了他一眼沒有说话只掀开被子走下床來慢慢踱步到桌边坐下肩上的银发在屋子里渐渐昏暗的光线下更加刺目秦誉见此急忙上前给他斟了杯热茶燕王端起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说道:“秦将军本王今日突发狂颠胡言乱语所说之话皆为臆想可晓得了”
秦誉闻言忙点头道:“是属下这就让人将这消息散出去可是府里的人......”
经过这么一闹王府里究竟藏着多少别具心思的人还真的不敢想象为了以后少些事端秦誉不得不这么问
燕王手指曲起叩了叩桌面一番思虑之后说:“全部杀了”
“王爷全部”秦誉听燕王这么说不仅急声道这王府人再少也有那么百十來个全部杀了这和王爷往日的行事作风完全背离想着偷偷打量了一下燕王只见他除了银发低垂和往日不同之外嘴角上的笑容早沒有了原來藏着的醇厚取而代之的是对世界不满的妖邪
秦誉对燕王这样的变化心里涌起沉沉的难过和悲哀自己自下便被收进宫里陪伴着燕王一起长大一路走來燕王所有的心伤和过去他都看的轻轻楚楚小的时候经常活在独裁霸道的康贵妃施加的压力下为了那个并不是本意的目标前行着因为母妃说只有他成为江山真正的主人她才会有一丝安心母妃说只有儿子是最亲近的长大一点后燕王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就开始悄悄培养自己的力量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母妃在权势下的狠厉和决绝为了防止自己成为母妃的傀儡他不得不这么做
如今王爷的伤心只怕也是因为康贵妃才导致的他开始对这个世界充满敌意开始厌倦开始暴力这些都让秦誉担心不已
燕王见秦誉半天不吭声扭头瞧见他一副神游的状态不觉“吭”一声笑道:“秦将军在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秦誉想的正入神被燕王这一叫才意识到自己在王爷面前失礼了看脸色似乎也并沒有介意便尴尬的笑了笑说:“也不知道白雪霁能不能将回生草顺利取回來”
燕王随着秦誉的话皱了皱眉头:“今天第几天了”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今天第几天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着秦誉期待能有不一样的答案害怕时间不够白雪霁不能再十日之间赶回來那么......霓儿可就......
不过片刻之后燕王皱起的眉头又散开了因为如果救不活她自己便随着去天上人间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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