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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到这个徽章我不由怒火中烧,我说怎么想什么来什么,正愁没地方住,立马蹦出个胖店主笑眯眯的表示赞助。你说你赞助也就算了,我好歹记你个人情,可你却非要起个乱七八糟的店名,准备些稀奇古怪的衣服让我们学院好不尴尬。看到那30w的最终优胜奖份上,这些小事儿我都还可以忽略不计,但你好歹也遮掩一下,别正大光明的让我看到跟柳氏的人眉来眼去啊。
得,我是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这不明摆着是柳月儿故意戏弄我们,才借那胖店主的手作弄这么一出?忍无可忍的我气势汹汹冲了过去,胖店主见到我还若无其事的假装不认识那辆马车,笑意吟吟的凑过来还要打招呼。我瞪了他这个帮凶一眼,也懒得和他耗费唇舌,越过他后一脚踩到那辆正要离开的马车上,破口大骂柳月儿你究竟想耍什么花招?你和我有仇冲我来,可别拿我们学院的人寻开心,这样很好玩儿?
光骂我还不解气,作势就要掀开车门要当面斥责她几句,可这个时候那和和气气的胖店主脸色大变,冲上前来就想阻止,其他书友正在看:。我恼怒你这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合伙起来戏弄我们学院的人,没找你理论也就算了,你还蹭鼻子上脸是吧?信不信我……我后边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从马车里刺出一柄剑来,这剑来得无声无息,刁钻毒辣,要不是那胖店主双指将剑挟住,我铁定要被戳出一个大窟窿来。
柳月儿和我虽有那么一点小过节,但还不至于要我的命,意识到状况似乎与我的猜测不一样后,顷刻间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马车里传来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声:“孟德尔,你出手做什么?不给这个口无遮拦的野小子一点教训,他早晚也会死在别人手上。”
马车里那人的语气有不容他人质疑的威严,名字似乎是孟德尔的胖店主手指头一松,那柄乌黑发亮的剑收回了马车,孟德尔吟吟笑道:“怎么说他也是月儿的朋友,你这样做就不怕她大吵大闹,把你那些宝贝的瓷器摔个粉碎?要是让月儿知道我这个胖叔叔在一旁袖手旁观,那不仅是你,我也得遭殃,去你家还不得受尽她白眼,更甭想喝她亲手泡的茶哟。”
马车内的人重重哼了一声后,便让车夫驾车离开。我退到一边连喘气都得战战兢兢的,正想问孟德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深冬他们发现异样走了过来,孟德尔微笑摆摆手,示意暂且将这件事放下,空了再说。我也只能作罢,深冬问起我支支吾吾答道不认识的,这不看到我们的赞助商了,一时激动就跑过来了?晋级了下一轮,怎么说也得让赞助商阁下请客撮一顿啊。
孟德尔笑呵呵道,该请该请,带着我们拐了好几条巷子,到了一家非常偏僻冷清的餐厅。修斯小声嘀咕这胖子该不会是图便宜,这才带我们来这儿吧?对此我也深表怀疑,孟德尔对这家餐厅似乎非常熟悉,与店主夫妇说笑之余还亲自进厨房去作弄了一通。围拢在拼凑起的两张餐桌旁说了一会儿话后,看起来平淡无奇的菜肴端了上来。
孟德尔微笑的招呼我们用餐,并让店主夫妇一起坐过来,店主夫妇拗不过他的热情这才就坐。菜肴的滋味没什么特别,和它看起来一样的平淡寻常,不似高档餐厅里特级厨师们通过各种调料食材烹制出的菜肴那般美味精致。但挑剔的修斯出乎意料的没有找孟德尔的茬,接连添了好几碗饭,虽然是在外地,感觉却像是回到了学院,大伙轻松自如的交谈着这两天的见闻以及比赛方面的事情,其乐融融。
解决掉这顿算不得丰盛,但让肠胃充满了洋洋暖意的午餐,距离下午的第二轮预赛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孟德尔让我们就在餐厅短暂的休息会儿吧,趁着这个空当,我赶紧的询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和柳月儿又是什么关系?
孟德尔见我执意追问,这才为难告诉我,刚才乘坐在马车上的那人就是柳月儿的父亲,他和柳真卿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交情。那栋房子是柳月儿托他帮忙,借给我们暂住的,但她完全是出自于好意,后来的春光乍泄店名以及那些奇异的装束都是他自作主张,之所以这样一则是好歹找个名目让我们不会对从天而降的馅儿饼起疑,二则他也想看看月儿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让我们换上这些衣服,好歹算是做一次测试。
对于他这解释我立即破口大骂你这是哪门子的测试?不要为自己的恶趣味找借口,你个变态死胖子,那些衣服你留着慢慢穿吧,那房子我们也不住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当作小白鼠的感觉着实可恶,当然宣泄心头的郁闷和上好的住处相较,我肯定还是会选择后者,因为我自个儿风餐露宿没什么,拖着修斯他们几个男生去风餐露宿也没什么,但还有9名女生,让她们露宿就太不像话了。只要不让她们直到这档子事,她们也不会有抵触情绪的。
之所以还将不满的话发泄出来,乃是因为先前孟德尔和柳月儿她爹说话的时候,我就听出了口风,这死胖子要是把事情搞砸了,柳月儿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可这孟德尔也不时省油的灯,笑眯眯道,你说是这么说,可心里对此还是非常满意的吧?背着那名女孩子环城跑的时候,有没有面红心跳的感觉?胖叔我也是过来人,可以理解的嘛。
我当即瞪了他一眼,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猥琐行不行?他又道,行,你是正人君子,道德高尚有节操,好看的小说:。既然事情都让你知道了,衣服换不换随你,但那栋房子是月儿托我借给你们暂住的,你们搬走我不好交差,这会儿全城旅馆爆满,风餐露宿这种事只有傻瓜才会去做,胖叔我瞧你这样子也不傻吧?所以别耍滑头,好好比赛。
我想了想道,房子既然是柳月儿借的,相交一场我也不能拂逆了她的面子。但这衣服肯定是要换的,你那还有没有更加可爱的女孩子衣服?最好弄点儿天然系,森林系什么的。瞧着我一脸正经模样,孟德尔伸出大拇指赞道,有觉悟,果然有胖叔当年的风范。
等到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两点,我们一行人离开餐厅往黑塔广场而去。被孟德尔那么一说,我不由多看了深冬两眼,虽然觉得这身衣服还是没有那身藏青色的校服好看,但偶尔换个风格在视觉上还是非常有意思的。少了那129座在第一轮预赛就被淘汰的学院,广场显得稍微宽敞了些,可周边围观的观众并没有减少的趋势,上千名学生在广场内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少讲师拉着各自学院的精英学生低声交待些事情。
我们抵达所属的区域后,大概讨论了几分钟预赛的事情,号码牌上就浮现出一小块魔法屏幕来,上边要求在十分钟内提交5名参战选手的名字,但并未对预赛的具体内容进行说明,很显然大赛组委会方面在人员选择上给各大学院出了一道难题。如果是一马当先那样的大学院,讲师对此肯定头疼不已,不过我们通共也就只有17人,修斯和南宫翎音斗志昂扬纷纷请战。
他们两个在上午的表现还不错,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便将他们两个的名字写上。而深冬每场比赛都要亲历亲为,她的名字肯定也是要报上去的。有闻鸡起舞学院作为前车之鉴,我不敢有所大意,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亲自出马得好。如此一来就有了4个名额,至于最后那个,螣蛇信心十足的表示他不会给我们拖后腿的,他一定要好好表现,让梅米对他刮目相看。稍微犹豫了下,我将最后一个名额给了他。
经过上午的预赛,现场观众以及博彩公司分别评选出了最受欢迎的学院和最低赔率学院,在魔法大屏幕罗列出的排名上,我们学院在最受欢迎学院排在第47名的位置。这个排名乍看起来不算太高,可要知道我们学院素来声名不显,甚至在三年前仅仅有3名学生。而其他学院历史渊源已久,不少场内观众的子女就在那些大学院就读,爱屋及乌,这就分去了不少投票,加上十大学院的名头摆在那里,作为每期《学院周刊》的常客,大半的投票都被它们分摊,我们能够在300多座学院里排到第47的名次上,已经殊为不易。
至于赔率方面,我们学院则排在第25位,博彩公司注重的是收益,不像观众们以喜好来排名次。虽然我们学院籍籍无名,可预赛中的表现通过魔法屏幕传了出去,博彩公司通过它们的情报渠道以及数据专家的精密分析,这个名次稍微显得要严谨一点,但我的目标可是那30w奖金,区区25名,未免也太低估我们了。当然大赛组委会并不支持学生参与博彩,我们看到的赔率是出自博彩公司的魔法屏幕,人家作为赞助商组委会也没权将其赶走,指不定管理层还要从中分一杯羹呢。
上报好参赛选手的名单后,又过了几分钟,伴随着慷慨激昂的音乐声,那名戴着墨镜的白胡子老头站在了主席台上,瞅到他举起扩音器的架势,我们连忙捂住耳朵,但他咳嗽了两声就把扩音器放下,我们正纳闷的收回捂住耳朵的手,震耳欲聋的声音猛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这个顽固的老头子还真是健忘啊,明明已经在附近的高楼安装了几十个扩音器,却还用这个效果不佳的玩意儿,真是跟不上时代。好啦,上午的预赛应该让大家好好体会到了团队合作的重要性了吧?但优秀的学生除了团队合作外,个人能力也至关重要,所以……”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下,既然是个人能力,那终于要上演全武行了?不少学院的讲师投以期待的目光,毕竟上午那样的全城跑太折腾人,还是要真刀真枪的干才能体现出他们学院的实力。万众瞩目之下,白胡子老头又咳嗽了两声,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所以这第二轮预赛就要检验学生的力量。大家认为检验力量最直截的办法是什么?”
如果不是被这快要撕裂耳膜的声音影响,恐怕不少人都要高呼“战斗”了,但在众人热情澎湃的眼神中,这位似乎从开幕式就没正经过的主席说出了一句令无数人吐血的话:“知识就是力量!第二轮预赛的内容就是,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