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将军!”
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他走进屋里来到床边站立。他看着床上的人,一双眼睛来回打量着自己。轻轻一笑开口说道:“你醒啦!”
雨婷看着眼前这张脸,剑眉高鼻,薄唇,络腮胡子。一双灿若星空的黑眸好笑的看着自己。
当时一愣张口说道:“司马将军!怎么是你?”雨婷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干疼,声音嘶哑。
“你刚醒,先别急着说话。”他俯身把手伸到雨婷的肩下,轻轻一托把她扶坐起来,又把枕头放在她的身后。
“这样靠起来会舒服些。”
他转身走向台案,倒了杯水端到床前,递到雨婷嘴前。
“来,张嘴。先喝口水,润润喉。”雨婷连喝了几口,清凉的水滑过喉咙。瞬间舒服了很多,那种干疼也缓解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和我一起的人呢?”此时看不清雨婷的表情,从她的声音里也可听出很是焦急。
“你一下问了这么多,我要怎么回答你。”司马榕战面色一冷。
“我….”见雨婷又要说话。他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雨婷的唇上,做出个噤声的动作阻,止她再说话。
“别说话了,军医说你被火烧伤,烟也呛到了嗓子。得休养几日。还是少说话吧。”
微凉的手贴在雨婷的唇上,一双黑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里透着关心。
雨婷没由来的心一暖。她又喝了一口司马战送到嘴边的水。眼睛用力的眨了眨。
“昨天傍晚,我行军自此。安营扎寨。由于晚饭吃的过饱,就到附近的树林散步。见到两个人抬着一人,疾驰而过。
这两个人轻功极好,而且又是深夜,深山。我当时觉得有异,就拦了下来。那二人败后逃入深山。
然后把你带了回来,军医看过,是被火烧伤所致!烧坏的地方已经敷上了药,只要休养一些日子就会好的。
而且我也问过军医,他的药是祖传名药,不会留下疤痕。龙姑娘尽管放心。”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然,那时已被烧伤的你,很难辨别你的容貌,是从这把玉?认出来是你的。”
说完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雨婷忽然觉得现在的这个司马将军和上次看到的那个冰冷的司马将军不大一样了。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心想:“是因为我受伤看着太可怜的缘故吗。”
司马榕战看着满脸药泥,一双眼睛依旧骨碌乱转的雨婷就十分好笑。
“我只看到你一人,至于其它人,我没有看见。你呢,安心在这里休息。还有,你不光是有烧伤,还中了一种化功散。内力暂时没有。过了时辰会自然恢复的。所以你就老实的呆着吧。”
“我的玉?,和我腰上的剑呢?”雨婷此刻最关心是这两个物件。
“那里。”司马榕战指着床角。
雨婷看到后,放下心来。“谢谢将军”
“唉~不是不让你说话了吗?如果再说,我只能点你哑穴了。”司马榕战面色一冷说道。
雨婷看着他的脸,当下识相的乖乖闭嘴。
“这就对了。”
司马榕战把她身后的枕头撤下,把她抱起往床里挪了一下,把身体放平。然后盖上一张被单。
“很晚了,休息吧。”说完,他就在雨婷身旁躺下。
“你干嘛,快躲开!你这个色….”雨婷见此惊呼出声,嗓子一阵火辣的疼。
然后就发不出声音了。是司马榕战点了她的哑穴。
司马榕战急着坐起来,死死的盯着雨婷。
“说了不让你说话,看来你是没记性。你喊什么啊,整个军营,只有我这个将军的帐内有床。
也只有我这个将军有能力保护你。又是清洗又是包扎上药的折腾了一晚,再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
难不成你叫我睡地上?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的跟个癞蛤蟆似的。我色你?”。
雨婷看着自己涂满药的皮肤,自己都觉得又丑又恶心。这药还有很重的味道也不好闻。
觉得他说的也很有礼,而且也为自己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羞愧。当时就不好意思的闭上了眼睛。
司马榕战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抬头弹出一股劲风,熄了烛火。躺在了雨婷身旁。
雨婷感觉到身旁的男人翻了个身侧了过去。片刻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显然已经睡着。
大概是他刚洗完澡,身上有着清新好闻的味道,雨婷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面有阳光洒进来,司马榕战眼开了眼睛。刚想伸个懒腰,就发现一只胳膊放在他的胸前。他看了看,无奈的把那只黑麻癞的手抬起来拿开了。刚要坐起来。一个黑乎的脑袋就整个过来枕在他的肩膀,那只胳膊又环了上来。
“喂,醒醒,醒一醒,能不能把你的头拿开。”正在甜甜梦中熟睡的雨婷,被一阵摇晃着醒来。
一睁开眼睛便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整个贴在人家身上的自己。
马上挪开身体。起身退至床尾。一股热浪袭上自己的双颊,如果不是脸被药粘着此时已是红透了吧。她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司马榕战。
司马榕战看着眼前捂着眼睛的雨婷笑着说:“行,别捂了,本将军吃点亏认了。”说完他伸手解开了雨婷的哑穴。
“将军,可以用早餐了,请将军起床洗濑。”士兵端着盆站在帐外说道。
司马榕战从床上走下,坐在台案前冲外面的士兵命令道:“进来吧!”
雨婷此时已经可以活动了,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但是由于烧坏的地方都被药敷着,所以行动起来也比较费劲。
她见有人进来,赶忙起来,就想下地。脚刚要着地,一个喝叱的声音传来:“你干什么,老实呆着。”
司马战一闪就到眼前,弯腰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先坐着,等下饭来了我喂你吃。”忽然温柔的声音让帐外的士兵一愣。
雨婷也愣了一下,没了动作。
果然,如他所说,一碗粥就由他一勺勺的喂了下去。饭后,军医来到帐中,把一大碗粘稠的草药汁放在台案上。然后来到雨婷身边。仔细看了一会说:“嗯,很好,没有发炎。这个药只要再坚持用上七天,你的烧伤基本就没有问题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雨婷听后很高兴。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我想给家人和朋友报个平安。”
“这位姑娘,您的伤暂时还不能出帐,如果被雨淋或是被烈日晒到。伤口会恶化的。”老医生慈祥嘱咐着。
“这样啊!要不你把药给我带着。我只出去一趟报个信就回来。”雨婷对老医生眨吧眨吧眼睛。
“孙伯,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淡淡的语气不怒而威。
“将军,我先告辞了,这里有瓶我自已配的消毒药水,干的地方用它浸一会再慢慢清理,太用力不只会疼还会伤到皮肤。其它的就和你昨晚做的一样。”老医生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雨婷转身出了帐。
司马榕战走到帐前,对外面的士兵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将军。”
他把药水握在手中,把那大碗药端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眼睛看了看雨婷。
不知道为什么,雨婷觉得背上一冷。他出手极快的点住了雨婷的穴道,然后把她抱到床边放下。
“你干什么,别碰我!”司马榕战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手。先是从她的手开始,用药水浸湿后。慢慢用干净的布一点点除去原来的药泥,再抹上新的。然后是胳膊。
“好疼,你住手!”
到了脖子的地方他停了一下。拿起那瓶药水,小心的滴了些。然后去弄另一只手和胳膊。
雨婷看着眼前这个英武的男子他似乎看起来更紧张,一双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鼻尖也微微渗出了汗,动作更是轻柔。
雨婷停止了喊叫即便是疼她也忍着不出声。直到司马战解开她胸前的衣服。她胸前烧伤的位置太低,不解衣服没法清理。
她这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她才意识到,她的衣服被换过了。这里是军营,也就是说这里没有女人。
那她的衣服是?
脑中想起刚刚老医生的话“其它的按照昨晚的做就行了”。
“你,你这个流氓。你竟敢。”
司马榕战看了一眼那双瞪的老大的眼睛正愤怒的盯着自己:“闭嘴,烦死了,我这是在救你的命。”
“你给我放开,我不要你救,死也不要你救!”雨婷大声的吼叫着。奈何她的穴道被点住动弹不得。
“司马榕战,你个混蛋,你放了我。否则本姑娘杀了你。”
“你也不自己看看。”说着他瞄了雨婷胸部一眼,然后摇摇头。
“哎!”
雨婷看着他的表情,更大的羞辱让她当时就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眼睛里也染上一层浓雾。
“行啦。给你上回药累个半死,你看我头上的汗,还费力不讨好。”
他把药泥涂摸完后,伸手解开了雨婷的穴道。雨婷受制打开,起身一掌就袭向拿着药碗刚刚转身的司马榕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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