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94 生不如死的记忆(打滚卖萌求首订)
敏感的钟离云立即便感觉到了穆悠的恼怒,钟离云眼神一暗,“悠悠,你告诉我,你现在快乐吗?”
钟离云这话可算是很出其不意,也让穆悠一时反应不过来。舒夹答列穆悠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钟离云,穆悠可以清楚的看出他的眼中满是犹豫不决。
想到一帘之隔的花谦落,穆悠的唇边不自觉的漾出一抹笑意,“如今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
听了这话,钟离云身子一晃险些栽倒,脸色也难看至极,好久钟离云才艰难的开了口,“既然如此,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穆悠眼神一厉,“为什么?还是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钟离云的脸色又白了白,这被穆悠看在眼里,以为是自己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听着里面花谦落难以抑制的痛苦的呜咽声,穆悠再不想听钟离云的解释,一把扯开了帘子。
花谦落躺在床上,红裳半敞,一抹如玉肌肤润泽白嫩,只是如果他身边,没有其他的那些物件,这场面绝对称得上是香艳无边。
门帘被打开的瞬间,一股冷风透过钟离云身后的门吹了进来,吹到内室镂空雕花的门前的女子的身后,女子的脸颊已经苍白如纸,指甲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深深的嵌入了雕画的门栏内,她纤细的身子在风中不停的颤栗。
穆悠张开嘴大呼了几口气,冷风灌入她的五脏六腑,宛如冰刀一般,毫不留情的一刀刀割着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心口传来疼痛,几乎让穆悠窒息,那力道仿佛将要把她绞碎,穆悠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望着屋内那个依旧红衫着身的人,穆悠只觉眼眶里有什么疯狂的向外涌,似乎急欲寻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被帘子遮盖住的屋内的情景,穆悠只看了一眼,顿时就如被抽了灵魂一般怔住了。穆悠的手仍旧扯着门帘,可是那纤纤素手,却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终于门帘不堪重负,“嘶啦”一声断裂开来,没有那力道的支撑,穆悠颓然的转过身子背对屋内的人,顺着门栏滑了下去。
直到多年后,穆悠每每回想起这一幕,仍觉得不可言喻的痛彻心扉,当时的那冷,冷的如坠入冰窟,当时的那痛,痛的深入骨髓,那时的心,以粉碎如尘,被吹进门来的冷风席卷而去,飞散的了然无痕……
“悠悠……”
钟离云一把将穆悠从冰冷的地面上抱了起来,穆悠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钟离云甚至能感觉到,胸口处的衣衫已经湿透。
良久,穆悠推开钟离云,她从镂空雕花的门走进了内室,她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进去,那步子及其沉稳,却带着一种让人莫名的苦涩之感。
穆悠走进内室的那一刻,面容上就带着一抹笑容,那笑哀伤,那笑凉薄,那笑嘲讽。她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如深渊一般沉寂空洞,沉寂的像是一潭死水,她的眼底透着深深的讽刺和悲哀。
可是,当穆悠的眼神,对上床上的花谦落,却统统化为乌有,转为平静,最后化成深深的伤痛和焦急。
那转变,来得如此之快,快的让随后而至的钟离云不禁胆寒。
床上的花谦落,四肢呈大字打开,手腕和脚踝都分别用白帛,紧紧的系在床头和床尾上不得动弹。花谦落的全身就扔不停的抽搐着,攥成拳的双手关节,被他捏的咯咯作响,似乎却无力挣开。
穆悠上前几步,花谦落的眼睛虽然在看着她,但是那赤红的双目却涣散空洞,好像神智并不清醒。
穆悠坐到了花谦落身边,用手拨开了他凌乱的发,花谦落脸庞上那朵妖艳的曼珠沙华,又呈现在了穆悠的眼中。
此时,天空中的那轮新月,正正好好挂在夜空的最中央,穆悠眼看着花谦落脸庞上的那朵曼珠沙华,缓缓蔓延开来,从一朵变成两朵,从两朵变成五朵,从五朵变成无数朵。而它的大小,从最初的一片树叶的大小,变成蔓延到整张脸庞,再从额头一直蔓延到手臂上,甚至因为花谦落的挣扎,使得从那半敞的红裳的露出的精致的锁骨上,都蔓延了那大片大片的绯红色的曼珠沙华。
穆悠丝毫不顾花谦落的痛苦,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妖艳的彼岸花,从面颊到手臂,从手臂到锁骨,然后穆悠一把将遮挡她视线的红衣撕开,果真,这曼珠沙华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然后穆悠笑了,穆悠大笑出声,止不住的笑,笑的她弯了腰。穆悠的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凄凉,讽刺,悲哀还有萧瑟……
笑声冲破整间屋子,传到无尽的夜色中,静谧的夜回荡着那让人感觉如此悲凉的笑……
“悠悠,别笑了,不要再笑了……”
钟离云一把拉起穆悠,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穆悠依旧在笑,可是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0
“钟离云,你说这多好笑,多好笑啊,我怎么能不笑呢,怎么能……”穆悠抓着钟离云的衣衫,突然大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我?”
“悠悠,你还有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穆悠挣开钟离云的怀抱,转身扑到花谦落面前,用手紧紧扼住了花谦落的脖颈。而此时意识全无的花谦落,只迷茫的看着穆悠。
“每到新月之时,他就会如此,同时武功尽失。”钟离云看着穆悠的手在不断的紧缩,也不阻止,“他是自己追出来的,他也清楚若是在新月之前不能找到你,就会在没有御医的情况下发作。”
听了这话,穆悠的手一抖,虽没有松开手却也不再用力,只用彷徨无助的眼神注视着花谦落,“花谦落,你到底要怎样?你要将我如何才肯罢休?”
又是一阵刺痛传来,穆悠的心口剧痛了一下,晕厥在了花谦落的胸膛上。17357815
………………
“烟儿你看,咱们的诺儿在笑呢。”
月萧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小婴儿,抱给喻烟看。
“阿萧”喻烟用此时已然充满雾气蒙蒙的眸子,忧伤的望着月萧,“阿萧,你会不会怨我?我没能给你生个儿子……”
月萧摸了摸喻烟绵软的发丝,“烟儿,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如今我们有了诺儿,我们可爱的女儿月华公主,没有儿子又能怎样,没有儿子我就立我们的诺儿当女皇。”
“阿萧,我……”
“烟儿,你放心,我月萧一生只会娶你这一个妻子,我们之间再不会有别人!”
喻烟看着把女儿抱在怀里,又紧紧握着她的手的夫君,柔柔的笑了。
………………
穆悠立在远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在不觉间笑了。有多久了,多久自己不曾在梦中,回忆起原来的事情。
忽然,本是局外人的穆悠,竟然变成了月萧怀中的小婴孩,穆悠挥动着像莲藕一般胖嘟嘟的手臂,向喻烟挥去。
“母后,母后,母后给呼呼,诺儿痛痛……”
三岁的小诺儿一边哭,一边将自己的小手儿伸了出来,胖胖的小手擦破了一块皮,另一只手里,却还抓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不萌也告很。月诺瞧母后盯着那朵莲花,献宝似的拿了过来,“母后,这是送给母后的。”
“为何要送莲花给你母后?”月萧正巧走了进来,问道。
“诺儿给父皇请安。”月诺乖巧的行了一礼,随即又道:“因为父皇常说,母后是天下的女子中最纯净的人,今天师傅给诺儿讲了爱莲说,句中便有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渎也。 诺儿听了,就知道母后就好比莲花,所以诺儿就要将莲花送给母后。”
月萧拍拍月诺的头,“我们诺儿真乖,只是下次莫要再摔了。”
小月诺乖巧的点点头。
………………
“父皇,你瞧诺儿舞剑舞的好不好?”
五岁的小诺儿,手中拿着一把由月萧亲自做的小木剑,极其认真的挥舞着。
月萧点点头,“父皇教你的心法,可有背熟了?”
诺儿点点头,两只小手背在身后,一边走一边背道:“子午卯酉四正时,归气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盘,意随两掌行当中。意注丹田一阳动,左右回收对两穴。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一柱香……”
………………
“云哥哥,你对诺儿最好了,就帮帮诺儿吧,诺儿真的很想出宫去看看灯会,诺儿一定会在宴会结束前回来的,好不好?好不好云哥哥?”
六岁的诺儿,拉着一身素白的钟离云的衣袖,摇啊摇啊,苦苦哀求着。
已有十岁的钟离云,看着面前这个小粉团,自己名义上的指腹为婚的小妻子半晌,最终无奈的点点头。”
………………
诺儿穿着一身粉色梅花锦缎衣裙,披着雪白无暇的白狐裘,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正月十五的月亮真的很美,小诺儿如愿以偿的拉着婢女的手,走在宫外观赏灯会的路上。
月诺偏过头,看见一盏画着绯红的曼珠沙华的花灯,便挣脱了婢女的手,朝着那盏花灯跑了过去。可是等她回身找婢女付银子的时候,却发现跟着自己出来的婢女侍卫都不见了。
小月诺抓着那盏花灯,直到街上的人海全部退去,仍旧没有等到来找她的人,小月诺提着小贩送给她的花灯,凭着自己的记忆,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你是落哥哥?!”小月诺看着眼前的男孩惊讶的问道。
“诺儿,你怎么会被带到这里?”九岁的花谦落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小心的将诺儿抱了起来。
“落哥哥,诺儿跟侍女走散了,本想自己找回家的路,可是半路就眼前一黑晕倒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诺儿别怕,有诺哥哥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小诺儿坐在和小花谦落的身上,一下一下的踢着腿,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有多恶劣。当小花谦落躺在血泊中,头上不断的流着血的时候,小诺儿才知道什么是怕。
“落哥哥,你不要死,你说了要保护诺儿的,不要死,诺儿好怕,落哥哥……”小诺儿悲切的哭喊着。
直到小花谦落的气息越来越弱,小月诺坚定的用一块碎瓷片,在自己的心口处划下了一个十字,“我月诺,愿以心头之血为祭,在此召唤四圣兽朱雀之魂,请救我此生认定之人。”小诺儿虔诚的叩拜,看着自己滴出的心头血,渗入小花谦落的体内,看着他左眼眼尾随着上挑的眼形,呈现出的一团赤红色的火焰。
而后她自己的眉心处,一条金红九尾的圣兽朱雀印记,隐入了肌肤之中。
………………
“诺儿,你怎么可以用心血为祭救落儿呢,你让母后如何是好……”喻烟抱着小月诺一边哭,一边无奈的叹息着。
月萧揽过喻烟,“落儿是个好孩子,如今仪式已成,诺儿日后必然要嫁给落儿的,只是云儿……”
“父皇母后,落哥哥是为了诺儿才差点丧命的,诺儿怎么能不救他,比起云哥哥诺儿更喜欢落哥哥,日后诺儿嫁了落哥哥,再赔云哥哥一个妻子不就好了……”
………………
郊外的公主别院内,月诺吩咐侍女们退下,转身走进自己的浴房“别有洞天”。穿过相态各异的异草,月诺除下头上为数不多,但是珍贵异常的发饰,随手插在镂空白玉石雕的屏风处的凹槽里,信手褪去身上水蓝色的衣衫,沾着阶梯缓步走进,同样是白玉石栏围成的温泉里。
月诺的雪白柔荑拨弄着泉水,突然一株小小的荼蘼花,被扔到了她面前的池水中,顿时水花四溅。
月诺被吓了一跳“呀”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即门口处传来一阵男子的轻笑。月诺在水中转过身去,看见花谦落一袭红纱赤脚走了进来。
他的面上遮着红色面纱,及腰的长发未绾未系,眉心画着妖艳的桃花妆,翠羽眉下勾魂摄魄的琥珀色眼眸微眨,而左眼眼尾随着上挑的眼形,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微微抖动。
花谦落带着他绝美的容颜,和慵懒的神色走向月诺,他红裳半倘,完美精致的锁骨外露,单薄的衣衫下的身形尽显,他每踏出一步,双腿就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那香艳的风情,就算再妩媚的女子,都不能与之相比。
月诺微微一笑,“东家有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花谦落听了掩嘴轻笑,“诺儿,我回来了。”
“落哥哥,我就知道,即便再难的事情,只要你想,就绝对没有做不到的……”
………………
“月诺我主,花谦落为夺我月坞皇位,将帝后害死,现下正在承阳殿准备接任皇位,我主见信快逃!”
一身红色嫁衣的月华公主,看着手中那截以血为墨以衣为纸的血书,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公主,您怎么了,公主……”小婢雀罗扶着月诺急切的问道。
月诺转过头眼神迷茫的看着雀罗,一时脚步不稳跌在地上,抓着雀罗的手臂,凄厉的喊着:“不会,不会的,落哥哥不会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雀罗从没见过公主这个样子,吓得哭出了声,大喊着大宫女锦儿的名字:“公主,您别吓奴婢,锦姐姐,锦姐姐……”
月诺疯狂的推开雀罗,跌跌撞撞的向外冲,“我不信,落哥哥不会这么做,没有亲耳听见亲眼看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
听见哭声跑进来的锦儿,被月诺撞倒在地,“公主,你不能去!公主是真的,此事千真万确啊……”
月诺一路狂奔到承阳殿,路上摔了多少次她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她不知道,因为身上的疼抵不过她心口那痛的万分之一。
承阳殿的门紧闭着,透过殿门的缝隙,月诺看到里面的满朝文武,皆成俯首称臣状。
花谦落傲然挺立的身姿伫立在御座前,同样一身明红色喜服的他负手而立。那时的他脸颊上还没有那朵曼珠沙华,只有左眼眼尾随着上挑的眼形,呈现出的一团赤红色的火焰。
花谦落微微低着头,眼睛半眯着,他纤长而茂密的睫毛,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的内容,遮盖的丝毫不露,让人辨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帝、后生机渺茫,公主尚不能执政,臣请帝婿继任皇位主持大局。”
“臣等附议。”
月诺透过殿门的缝隙,扫视着这些昔日跟随她父皇的大臣们,有从二品的内阁学士方大人,有正二品的将军孟大人,有正三品御史周大人,从四品翰林院陈大人,尚书何大人,侍郎丁大人……
当然,还有那个马上成为她夫君的男人,花谦落。1aPyL。
“这……”花谦落犹豫了片刻,最后竟然毅然应允,“好,众臣起身吧。”说着手一抬,跪着的众臣纷纷起身。
“啪”月诺手中的写满血的衣袖掉落在地,月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殿门推开,这个穿着红色为底,凤凰为饰的描金纱质嫁衣,脸上遮着红色面纱的女子慢慢走进了承阳殿。
阳光从她的身后照射进来,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她眉心处,那只全身赤红九尾,浴火而至的神兽朱雀的印记,清晰可见。
女子一边走,一边从发上除下了一支发簪握在手中,女子面纱下的唇边,带着嘲弄决然的笑,“当尘世未醒,花未败,藤未枯,石未烂,我曾与你以桃花为盟,枯草为冠,为你一诺磐石?”
月诺的话中,带着凄凉和嘲讽,随后,她举起手中的发簪,狠狠的插向心口,“吾以心头之血为祭,在此召唤四圣兽朱雀之魂,诅咒那个负心的男人,断子绝孙孤老一生……”
就在此时红光大作,将月诺团团围住,正当殿中众人遮住双眼之时,其中一道红光闪出,飞快的射向花谦落。
花谦落下意识的用衣袖一挡,而当红光褪去,他放下手后,他左眼眼尾的那团赤红色火焰,已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左边面颊上的,一朵象征诅咒的妖艳的曼珠沙华。
随即包裹住月诺的红色光亮褪去,缓缓的倒在血泊之中,月诺望着花谦落,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浅浅的笑着道:“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宁愿从未爱过你……”
这一霎那的变化太快,花谦落似是被钉在了御座前,眼看着月诺倒下,脚下却不曾挪动半分,他的眼里写满痛苦和不可置信。
就在这时,一团月白色的身影闯了进来,钟离云一脸震惊的看着?血泊中的月诺,颤抖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
“诺儿,对不起,云哥哥对不起你,是云哥哥的错,云哥哥带你走,云哥哥这就带你走……”
月诺不知,花谦落看着钟离云月白的身影,带着一身不知是血,还是红衣本身颜色的月诺离开后,嘴唇张了张,“诺儿,你不信我?为何,不肯信我……”
………………
“父皇,母后!”原本沉睡着的穆悠突然坐起,大声的叫道。
桌边的钟离云被这呼声惊的掀翻了桌子,“悠悠!”
穆悠,不,应该说是月诺,月坞国的月华公主,月坞国主月萧和皇后喻烟的女儿,是真真正正成长在月坞国的公主月诺。
是她忘了自己自尽后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恢复了记忆。穆悠没有穿越而来,穆悠是上辈子投胎前的事了,因为穆悠跳崖之后便死了,如今不知是福是祸,自己竟然记起了上辈子的事。
月诺神色复杂的看着钟离云:“云哥哥,有没有你?……”
钟离云身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月诺,“诺儿,你,你想起来了?”钟离云激动的上前,一把握住月诺的手。
月诺刚要张口,却飞快的扫了一眼门外,随即猛地从钟离云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钟离云,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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