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二十二章：痛楚
第4节第4节：妥协
女人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那是什么意思？黄毛的问题一定要弄弄清楚，我不能够平白无故的让你姓李的侮辱糟蹋。但你狗子身上的香味，也要给我弄弄清楚，是从哪个狐狸精床上弄来的？ 大丫说道。
狗子怕大丫没完没了的扯下去，忙把嘴里的裆毛咂巴了两口说还是自己的毛鲜！鲜得我们家今后烧小菜都不用撒味滋素！
少一窍的东西！你娘烧小菜才要放你的骚毛哩！大丫松开狗子的耳朵说。
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吧？你还不肯承认？我娘才不稀罕我的裤裆毛哩！她稀罕的是我老头子的裤裆毛。狗子神秘兮兮的说告诉你，你可不能够告诉别人，我爹的裤裆毛是半黑半白的。我娘握着那个地方时，常说是逮到了个大老鼠。
大丫把狗子用力从身边推开说十三点！当心下雨天遭雷劈！
狗子也觉这话不妥。连忙伸出双手揪住自己的双耳，张开嘴，伸出舌头，往地下连吐了几口吐沫，以示破灾消难。
夫妻之间的矛盾要么调和，要么不调和。在裆毛问题上，狗子是妥协的。他知道自己的裤裆毛不晓得在多少张大床上曾经留下过。现在要扳大丫床上的雀屎，理由不充分，也就不了了知了。但心里一直存有找个机会，弄几根永祥的裤裆毛来，做个比验比验的念想。他不相信永祥会看上大丫，但也不相信大丫会不让永祥上床。总之，他把这个事儿藏在了心里，暗中观察。
此时，狗子躺在病床上，最希望见到的是小丫这个女人。出了事都好几天了，还不见小丫的身影，狗子觉得这个女人没有良心。扬州的那个领导大姐送给他的几样好东西，虽然自己喜欢的不得了，可小丫开了口，他还是一件不留的都送给了她。
转念一想：小丫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钱眼开，见卵腿开。你好着的时候，你旺着的时候，女人们个个抢着来拍你的臭屁股，捧你的大卵泡。其实，那些女人还不是看中你手里的那点小权？看中你身上的那点精血？一旦没有了这些，还有哪个女人会隈着你？
趟在病床上的狗子，感到太冷清了。除了疼痛，就是回忆伴随着他。从住进医院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平时那几个铁杆哥儿们无踪无影，也不知道又到哪里吃喝玩乐去了。
公安局的赵副局长倒是来过。他是带人来做询问笔录的。说是来调查事情经过，狗子觉得像是来审讯犯人的。姓赵的总是问一些对他不利的口供。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和程敏慧发生第一次性关系的？当时是强迫的？还是程敏慧自愿的？这一些年来，一共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多少次性关系？狗子觉得这些人恨不得把他当作强奸犯给下了大牢，于是闭口不回答。
那个赵副局长说我们找你了解情况，是要分析程敏慧的作案动机，把案情搞清楚，争取办成铁案，永誓不得翻案。你现在不配合，不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们拿不到有力的证据，是没有办法给程慧敏定罪的。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程敏慧是现行反革命，谋害革命干部！狗子说。只要你们想定她的罪，什么罪不好定？总不见得我李光辉，一个上了报纸的堂堂的革命典型会是罪犯？
话不能够这么说！**是副统帅哩，还会叛党叛国哩！过去是革命的，不代表现在你就是革命的。你只有主动配合我们的调查，才能洗清嫌疑，证明你是清白的。赵副局长脸一沉的说道。
这个赵副局长的底细，狗子是晓得的。刚解放时，也是为了一个女人，把县长的位置给弄丢的。文革开始时，为了这个历史上的事被人刷了大字报，进了牛棚检查交待。最近刚从牛棚里解放出来。这个人自以为是老干部，看不惯他们这一些年轻干部。所以，狗子他们也看不上他们。平时不冷不热，点头之交。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出来，和我们年轻干部抢班夺权。
狗子觉得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是专案组的人，有什么话我会对专案组说的。你们请回吧？
告诉你李光辉，你现在是刑事案件，这个案子归我们办。我们是把你当作革命同志来了解情况的，如果你与我们为敌，那这个案子我们也就公事公办了！走！打道回府！赵副局长对跟来的手下一挥手，出了病房。
公事公办？吓唬谁呀？老东西你别想搞复辟？狗子躺在床上越想越来气。老子命根子都快没了，你们不去枪毙程敏慧，还到我这里来鸡蛋里挑骨头。第一次我就强奸了她，你咬我的**？和政治上的大是大非比起来，这又算个什么屁大的事？不过是个生活小节问题。姓赵的，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朝一日，我要是当了公安局长，头一个让你滚蛋！
无聊透顶的狗子天天躺在床上，抱着个半导体捱日脚。他十分关心政治新闻。有好几天了，本地新闻中除了转播全国批林批孔的新闻外，突然没有了关于白果树事件的新闻了，他心里有点吊桶打井水七上八下的。
那些狗日的小兄弟，平时酒桌上说得好听，什么同生死，共患难？狗屁，现在天还没有塌下来，就他们的不见了人影。要你们来，又不图你们送什么礼，无非是从你们嘴里得到一点关于革命运动的一些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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