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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 十四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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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孙女明天要回,毓德老两口吃过早饭便要去镇上,别的可以不买,香菇木耳墨鱼干非买不可的,好东西,思雨又最爱吃。(我本混混)二人刚走到老枫树下,水国从后面喊他们,今日给他们家捡漏。农村老屋盖的传统青瓦,每二三年就得捡一回漏。水国原定今日给邻村一樊姓人家起手建房,昨晚他查《工门秘笈》今天是鲁班日,禁忌起手。况且毓德叫他捡漏已过多日。于是,老头留下当帮手,秀明老太一人去镇上。

    “哎!看一看瞧一瞧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抓住机会买实惠,错过机会贵十倍……”街边录放机重复高声播放,一旁堆了一大堆低档衬衣还有裤头,一位瘦长男子手拿衬衣不停地招徕顾客。已经围了好些人,有的在挑衬衣,有的试穿,还有人拿着衬衣砍价,秀明老太也驻足看热闹。“秀明婶!”花脸手提衬衣,冲她一笑,“你也上街啦。”老太太也朝他点头一笑,又摸了下他手里衬衣,:“这是的确良的,不太爽汗。”完她就奔东边超市方向走了。

    不过两三分钟的样子,只听得“嗵!”的一声巨响,一辆农用货车一下撞倒两个老太太。那货车正高速行驶,突遇一辆中巴车迎面而来。中巴车因避让另一辆停在路边的客车而占了左道,货车司机忙踩急刹,不料刹车失灵!情急之下货车只得冲向人行道,幸好被一棵大树挡了下,不然后果更严重。

    花脸也和众多围观者一起朝事故现场跑来,一位白发老太太血肉模糊,明显已当场死亡。另一位老太太侧面仰卧,额头上一个洞在汩汩流血。花脸仔细一看,立刻大叫一声:“秀明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秀明老太就往医院飞跑。所幸事故现场几乎是在医院门口,离医院不足百米。花脸冲进医院大声嚎叫:“来人呐!快来人啊!市长老娘被撞啦!”没想到,这招还真灵,迅速有一大堆医生护士涌向这里,有人还跑去禀报院长。有护士问:“你怎么晓得是市长妈?”“我们是一个垸的。”花脸边擦汗边得意地。“你姓段?”“不,我姓顾。”花脸见护士有点不屑,又补一句,“她儿比段市长官儿还大。”“哦,这么他儿在高州市任职?”护士七嘴八舌,花脸总算了句高质量的话:“她儿干啥都不重要,关键是赶紧救她,这才是最重要的。人命关天嘛!”其实,医生早就在忙于清创止血。

    看到有人接听电话,花脸这才想起该打电话。(在劫难逃:豪门第一少夫人

    几分钟后,水国用摩托车把毓德送到医院。老头浑身颤栗,被水国花脸二人搀着。老头望了一眼头部全被包扎的老太太,顿时老泪纵横。还是水国提醒他,赶紧给儿子打电话。他先给近处的老二打,没想到恨水在高州学习!江城虽属高州管辖,但是离高州比兰图还远。再恨水只能搭公交车,最快也得下午到。接着,又打了继成的电话。

    此时继成正在帽儿山视察工作。帽儿山位于兰图东边且紧挨高速公路。听到母亲出了车祸,一向沉稳老练的他竟然慌了手脚,脸色苍白,直冒虚汗。他只跟随行的副区长和办公室主任简单交代几句,而且是噙着眼泪交代的。令所有在场人都为之感动:区长真是个孝子!

    继成赶到医院时,医院正闹血荒。院长给市一医院市中医院和市三医院都分别打了电话,很不凑巧,这些医院都缺O型血。医生护士们看见患者的大儿子赶到,像盼到救星似的高兴极了。有护士忙着给继成抽血。“等等。”护士长坚守原则,“得按程序来。”又转身问继成,“请问,你是什么血型?”“我?我从来没上过医院,好像是B型吧。”

    真得感谢护士长的专业性和原则性,化验结果,继成果然是B型血!对于这种结果,医护人员都表示质疑。护士长问呆立在一旁一直未被人主意的老头:“顾大爷,您跟我实话,”她指着继成:“他,是不是您老伴儿亲生?”老头眼里满含泪水,缓缓地摇着头!

    “那是一具古埃及法老木乃伊在晃动!”——这是顾继成最后的知觉。

    “快快快!晕倒了一个,赶紧救人!”

    那边的老太太急等着输血,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这边的顾继成无缘无故,突然休克,不省人事!

    这一家人就让这家镇医院乱上添乱。好在动员半天,有个女实习护士是O型血,她自愿捐血300CC,解了燃眉之急。(溺爱成瘾

    事情转机出现在下午三点。继成被注射一支镇静剂,又经医生对他进行物理按压治疗,睡了一觉,醒来已完全恢复正常。稍早前,恨水搭班车赶到医院,进院不久,护士就抽了他的血,这会儿正给老太太输血。

    老太太安详地躺在病床上,恨水在旁吃东西。继成在对面的一张病床上端坐着,眼看着弟弟的血一滴滴流进母亲体内,他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紫不溜秋的,青不拉几的,甚是吓人!幸好此时他的另一位亲人到了,是他的妹恨水的姐老太太的女儿。

    女儿名叫顾玉莲,和恨水一样是老人的亲生女儿。玉莲聪明伶俐,可是由于时代原因没念多少书,偏偏哥哥弟弟都是大学生,女儿认为做父母的重男轻女,所以心里记恨,后来远嫁安微宿松。她老公年青时打井,后来在江边承包芦苇场,跟江城造纸厂也做过多年生意,很赚了些钱。现在开养殖场,养鱼跟养泥鳅。或许是由于“记恨”原因,女儿对娘家不太感冒,来的很少。这次听母亲出了车祸,女儿竟像发疯似的,饭不吃衣服也不换,连脚上泥巴都没洗,开着自家车直奔这里!可见,亲情是没什么可以阻隔的。

    母亲安静地躺着,女儿情不自禁地扑到她怀里,老太太似乎有些感觉,缓缓抬起手搁在女儿头上,玉莲的脸伏在母亲怀里摆动着,一定是在抽泣。这是一次久违的母女相拥!

    医生再三强调:伤者只是额头被撞个大洞,血既止住决无大碍。于是,傍晚玉莲将父亲和哥哥弟弟统统赶回家,由她照顾母亲,还这是她赎罪的机会。

    “砰!”“啪!”三个男人一进门,继成就闩上大门,开始砸东西。“哥,哥,你冷静点儿。”“我没法冷静!我,我不做他妈的区长,我要做野兽!我要吃人!我要杀人!”他怒指老头儿,“快告诉我!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你们偷的还是捡的?是石头缝蹦出来的吗!”“成,你是顾氏血脉啊!”“顾氏血脉?哼哼,你别骗我了!你都骗了我47年,还骗!”“你,你把鞋脱了,恨水你也把鞋脱了。”哥儿俩面面相觑,老头自己也光脚了,“你看,你们看,脚!脚是不是一样的。是不是跟别人不同?”这是典型的遗传因素,乍一看,他们都是平脚掌——此类人群已不太多。(天下无双之王妃太嚣张)细看,较常人区别最大的是大脚趾。他们的大脚趾扁平,而且被二脚趾压去一半,压的部位呈蹼状。

    继成依旧痛苦不堪,但却无语。恨水莫名其妙。老头却道出来继成的身世,也是这个家族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历史。

    毓德有个胞兄叫毓祥,那时他们家住在磨盘山竹园里。毓祥患有痨病(肺结核),二十多岁娶妻文氏。文氏也是个病秧子。夫妇俩结婚多年未育,结果弟弟后搭船先上岸,毓德与董氏结婚第二年就生一子。一年后哥哥毓祥终于喜得贵子,此时他已卧病在床奄奄一息,更没想到文氏因身体过于虚弱,一产下孩子就不行了,刚为人母就命丧黄泉。毓祥把弟弟弟媳叫到床前,郑重地将苦命的儿子托付给他们,并给孩子取名继成。两个月后,毓祥辞世。从此以后,继成在董氏的百般呵护下健康成长。不料灾祸又降,一天早上,毓德自己不到两岁的儿子在门前窖里溺水夭折。后来继成稍大,夫妇俩便对外声称继成就是他们的儿。由于竹园只他们一家,所以垸里人概莫知内情。又过一年,董氏又产一子,不料“现鬼投胎”,不满两岁又在窖里溺毙!至此他们家便搬出竹园,盖了现在这所房子,时间是1964年。次年三月,他们生下女儿玉莲。九年后,年届四十的董氏才生下断肠儿恨水。

    “难怪我叫恨水,我还以为是老妈言情看多了。”听得老头的讲述,哥哥早已泪流满面,他还有心思打趣。沉寂片刻,恨水又问,“那,我姐读书是怎么回事?她她恨妈。”

    “你姐恨你妈也错也不错,怪只怪那个时代。”老人点上一支烟,又絮絮低语,“那时你刚出世,你妈虽当记工员可身体不好还得带孩子,你姐要是读书的话我们家就是超支户。当时狗熊当队长,硬我们家只能一个读书。成,今天当你面我也不隐瞒——我是主张把玉莲读书的,我认为你读个初中就可以了。你妈却非要你读。末了玉莲只读个三年级就出来带弟弟放牛。她当然是恨你妈的,因为她读书成绩很好,后来老师多次来家访,我们糟蹋人才。你姐长大了还在记恨,一直要把自己嫁远远的,永世不回磨盘。那年代哪有什么流动人口,想走远也走不了。一次一个年青后生跟他叔叔一块儿打井,也在磨盘打了几口井,结果你姐就跟那个后生就是你姐夫一夜之间跑了,从此杳无音讯,直到你外甥都会走路了才一起带回来。”

    继成:“这件事我也记得一些。(军权撩色)所以,老实我对雄爷并不太感冒——至今还有些耿耿于怀,否则那点路我早叫人修了,还用得着跑好几趟。”得好好的,又仰面长叹,“唉——只是苦了我妈。”一到妈,他便止不住泪水,环顾旧居四周,也许是百感交集,他竟嘤嘤而泣,“我要不是我妈,我什么都没有,我妈她,一生为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堂屋灯亮了。一会儿雄爷和垸里几个长辈来家。当然是问候秀明的伤情也顺便看看继成。继成连忙擦干眼泪陪长辈们话。恨水提些烟酒去花脸家,他称花脸是母亲的救命恩人。如今花脸为人低调,除了在医院里咋咋呼呼的,回来缄口不提他的义举。

    雄爷跟大家商议,他家老头老太太由垸里派人轮流照料,叫他们做子女的安心工作,照料工资由义务工列支。垸里每年男丁10个义务工,主要做一些栽树修路等公益事业。继成:“不用麻烦乡亲们,我妹出钱雇人了。”雄爷发火了:“不行不行!坚决不行!那样会叫外人看不起磨盘人,靠女儿家,况且还是远客。”

    客人散去已经很晚了,哥俩跑到三角塘去洗澡,老头拦没拦住。

    洗澡回来,继成叫弟弟跟他一床睡。兄弟俩算起来有二十多年没在一床睡觉。

    两人横坐在床上,背靠着挡墙,吹着电风扇,抽着香烟——本来恨水不吸烟,继成也戒烟一年多。二人毫无睡意,继成含着眼泪给弟弟讲述一桩桩往事:

    “那年好像是读一二年级,是个寒冷的冬天,比现在的冬天冷多了。爸在水利工地上,妈带我和你姐。那天早上我头痛发热,妈一看一摸慌得不得了,随即把你姐送到隔壁,背着我就往卫生所跑,田埂上尽是冰碴,妈不知摔了多少跤,为了护我她棉裤都摔烂了。那年流行脑膜炎,死了不少人,医生我送得及时,不然非死即残。

    “上初中,我不喜欢家访的皂色粗布,想要一条黄军裤。那时候家里穷,爸坚决不给买,后来妈把她两条很长很长的辫子剪掉了,我那时只顾穿新裤高兴,丝毫没想过妈的感受。(皇妃妖娆)要知道,那时候辫子是一个女人美的标志,蓄了二三十年的辫子一下子剪掉,妈的心里不定多难过!

    “上高中,别的同学每星期都是两块三块,妈给我的总是四块五块,总叫我吃饱吃好。那时候最奢侈的炒肉片和烧鱼块,两毛一份,能吃上这,除了老师再就是少数几个工干子弟。我是没少吃,因此开始班上同学都以为我也是工干子弟。其实咱家苦哇!一次星期六提前放学,我赶回家吃饭,到家一看,爸妈还有玉莲正在就着腌萝卜喝粥!这时我已经懂事了,记得我当时就流眼泪了,以后每星期最多只要三块钱,再也不吃肉片和鱼了。

    “我考上大学最高兴的也是妈,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夜,她喜得睡不着觉半夜里炒花生我吃。临走时,我衣裳可以不买,但我要一只皮箱。那时流行一种红色手提箱,叫皮箱其实不是皮的。爸非要我用高中时的破木箱,妈却不声不响地买回一款上好的皮箱,衣服鞋袜等也没少买。那天报到,新生聚集在华师操场上,我放眼一望,最好的箱子属我那只!心里却满不是滋味儿。更纠结的是后来放假,偶然听到老刁,妈为了我上学在信贷员那里贷了五十块钱款!五十,可是一家人将近半年的收入啊……”

    到伤心处,继成哽咽难语。恨水也陪哥落泪。

    翌日清早,兄弟俩去往镇医院。他们在病房看了看仍在昏睡中并正在输液的母亲。继成对在一边梳头的妹:“玉莲,你一夜没合眼吧?”“我睡啦哥”。她指着对面一张空床,“那,我睡得很好。倒是你,可能不习惯吧?看你!眼圈都黑了——坐吧,我给你们买早餐去。”“姐你守在这里。”恨水忙,“我跟哥去吃,吃完再给你带些来。”恨水完转身便走,继成却站在那里发呆:想起时候两人从不叫哥妹,总是直呼名字,而且动不动就打仗。长大过后极少会面,如今叫的亲热却心里别扭,倒真像个堂妹!

    早餐期间,恨水接到庭芳的电话,她再次询问了老太太情况,又暂时不叫思雨下乡,表嫂答应每天过来关照一下。饭后,继成也接到儿子的电话,顾昶他特地早起,就是准备赶来江城看奶奶。继成立马急乎乎地断然拒绝,坚决不许!尽管那边儿子在哭求,他也只能横下一条心,“不许来就是不许来,没什么理由!你给我老实在家看书,入学考还有几天!这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你来只会添乱,影响奶奶康复懂吗!”一边呵斥边还抹眼泪。是啊,若不是“血缘门”,他巴不得儿子来的。他知道儿子跟奶奶有特殊感情,儿子的胖身躯除了跟他仅有的两次拥抱之外,唯一拥抱的亲人就是奶奶——每次跟奶奶告别都要拥抱一下。他觉得“血缘门”几乎将他击倒(实际已经“击倒”)给他造成了无法愈合的伤痛。这个阴影决不能传给儿子!

    上午,在医院办公室,院长让外科主任拿来X光片及病历,特地向家属明情况。主任作为主治大夫,具体介绍了伤情,虽是开放性骨折,且深达颅内,但颅脑未见损伤,所幸创口也不大,止住外出血基本没事。最后,院长还破例地出了一句打包票的话。继成兄弟俩无话可,也只是客套一番。玉莲一开始想要母亲转院,现在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总之,院方态度明确:伤情稳定,决无大碍,家属可以放心去工作。

    此间,四辆兰图牌照的轿车驶进了医院,其中一辆是翠湖区办公室刘副主任和继成的秘书张。其他的可能是得知信息的有关单位代表,是专程来看望老夫人的。刘主任作为区府机关代表身份看望老太太。继成兄妹仨对代表们不停地点头致谢,拧进来的有花篮还有水果,病房内外拥挤不堪。虽然到处贴有禁烟标示,但是恨水还只能用发烟的方式款待客人——茶都没法倒一盅。临走时几位代表都分别将红包塞给玉莲,玉莲连声:“不能要你们破费。”却也只好收下。却之不恭嘛。

    继成在人群中声“看看老娘就走”,但是,他在母亲的床边一坐下,就不愿起来,泪眼婆娑——大男人平白的如此撼动,在场人都默不作声,有人还陪着落泪,这场景连钻进来换吊水的护士都被感动了,不知不觉地抹一下眼。末了,还是恨水催了几次,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老二,你也上来,一块儿走。下午叫周师傅送你去高州。”

    “来吧来吧。到高州很快的。”周师傅探出头来。

    恨水背着自己的包上车,他给姐做了一个电话手势,然后打一个告别响指。

    医院打包票未免有点把话得过满。老太太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第三天才完全苏醒。看到女儿在照料自己,她当然喜出望外,可是当听到“血缘门”时,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并且渐渐地由自责变成自哀自怨:“我是个祸害啊,车为什么不一下撞死我!”

    “怎么会这样?妈你干吗要这样?”女儿劝慰母亲,“你这样我好心疼。你不是还有我弟吗?”

    “傻闺女啊,你哪里懂得妈的心!我哪里是要人家的儿子。”刚好老头坐在对面床上,老太太又朝他喘息,“有空,你把那谱,给玉莲,看看。”又握着女儿手,“我原本是想等我临终前再告诉他,妈不想这件事给他带来伤害——他伤不起啊!”老太太眼里滚出一颗泪花,玉莲用手给她轻抹。一会儿,老太太笑看着女儿,又,“玉莲,好闺女,妈对不起你,你恨妈妈我也不怪你——还恨吗?”

    玉莲眼含热泪,摇头:“妈,我没恨你,真的没恨。我生气那是因为我不懂事,也不懂得为人父母的一颗心。现在,现在我更加理解你。你真不容易!将心比心,我知道你心里有多难过。你这么做,搁一般人恐怕做不到,你做到了,不是你对亲生骨肉狠,而是你心慈。普天之下,谁不爱亲生骨肉!”

    下午,玉珍和桃花来医院替换玉莲。雄爷本来安排玉珍上午来,玉莲让她回去,所以下午她又和桃花一路来。

    玉莲回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娘家,心里五味杂陈,她来不及感概便里里外外四处打扫。忙碌大半个下午,总算把堂屋和房里整理干净。老头也帮着收拾院子和厨房,末了他从楼上柜子拿出《顾氏家谱》翻给女儿看,上头字玉莲基本都认识:

    毓祥,元公长子,生于*国十六年五月二十三亥时,殁于一九六一年四月初八。妣文氏,生于民*十九年腊月初三,殁于一九六一年正月二十。生子一:继成。

    毓德,元公次子,生于*国十九年五月初七辰时,娶董文涛之女董氏,生于*国二十三年八月十五。生子一:继汾,号恨水。生女一:玉莲,适安徽宿松梁树友。

    另页:

    继成,祥公长子,生于一九六一年正月二十,娶湖南常德仇耀璜之女仇氏,生于一九六三年六月初六。生子一:培栋,字昶。

    继汾,号恨水,德公之子,生于一九七四年四月初九辰时,娶江西星子易辉谦之女易氏,生于一九七五年六月十三。生女一:思雨。

    “爸,我哥他脸色不大好。”玉莲心翼翼地掩上家谱,问,“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他可能心里不舒服,过几天就会好的。”老头。

    “听妈顾昶要到外国留学,你跟哥,要是钱不够我可以资助一些。”

    “他靠你那几个钱儿。”老头自豪地。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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