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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图市是个以黑色金属,有色金属以及建材工业而著名的地级市,翠湖区是该市三个主城区中最具有战略意义的城区。(
别那么骄傲)这个战略意义,倒不是什么“进可攻退可守”的兵家必争之地,而是得天独厚的地利条件。且不大学,医院,商业中心这些外面场,也不翠湖,燕子山等旅游硬件,单就铸钱镇至帽儿山的沿江经济带的区位优势,就足以让另外两个区的头儿们垂涎三尺。
按照常规,这么重要的一个区,补缺区长位子应当竞争激烈,不刀光剑影整个你死我活,起码也要唇枪舌战的比划几下,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没争没斗,好像连走夜路的都没有。所以,顾继成当上这个区长,就像是不经意间被天上掉下的一块馅儿饼砸了个正着。政治清明,任人唯贤,给他这样有真才实学的才子,带来的是机遇也是挑战,是信任也是考验,是福音弄得不好也可能是杂音。
三年前,他调任翠湖区副区长时还耿耿入怀:自己在市委副秘书长位置蹲了八年,既是外派,哪怕外放到偏远县搞个县长,好歹也是正职——宁做鸡头不当凤尾,是他的个性。而且老是“副”,“副”了十几年人都“副”油了。真有虎落平阳的感觉。环顾左右,更是心灰意冷:朱是常务副区长,稳占先机;马此前就是市人大“无党派人士”的副主任,副厅屈就正处还带括弧;胡既有基层工作经验又管理过大型国企,资历过硬;倪是名校高材生,副区长中最年轻的,据他上头路子硬。于是继成自怨自艾:完了!能混就混,能捞则捞,反正自己的政治生命至此而终。
如此的结果,令他匪夷所思!
于是,那天心血不来潮,他也写了篇日记:
*日,阴
子龙横空出世。
赵子龙身陷此湖,前有猪马阻拦,后有胡儿追兵……岂料天人相助,将军突出重围,脱衣而出。
只可怜,云重伤在身,痼疾难愈,恐难系重托。下忧子民,难如子民希冀;上忧天命,患辱天之厚爱。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Hui!hui!hui!
末尾的字母显然不是英文单词。有曰:会会会,意指开会,开会,再开会;又曰:灰灰灰,是兰图污染早已积重难返,翠湖又是污染重心地带,半年尘土飞扬;再又曰:悔悔悔,悔什么?无人知晓。
区政aa府办公楼只有九层。区长顾继成办公室在四楼东。这是破例的,以前的区长总把宝座安在八楼或者六楼——视主人内心深处迷信的吉利数字而定。继成的个性,在正事儿上他从不信邪。况且他愿意以年青人为邻。
亚麻质地带有紫水晶色调的窗帘,半开着。(
豪门权妇)阳光停留在落地窗前,柔和的光线洒满各个角落。做工精细的书架,文件柜,简易平头柜乃至身价不菲的沙发茶几,全都错落有致。写字台好大,只因色调搭配恰到好处,一点也不抢夺空间。伴有假山的文竹,珍珠吊兰和四枝交扭的发财树,看似漫不经心地散放着,仔细品味这才发现,它们是那么协调的“长”在那里!墙面倒素净,只有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章声的青绿山水图(应该是真品)。通常这种地方是应当挂一些装裱精美的书法条幅的,更何况主人热爱书法又擅长书法。他是文人,却为何轻慢书法?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么做他是铁了心要跟普通文人划分界限,从而显示其“并非一般文人”。有句话叫,文人相轻。其实,文人也有自轻的一面。当然,也可以从另一角度看,其风格与那些没多少文化的暴发户,不是正好相反么!总之,顾办就是不同凡响,装饰高贵典雅而又极富细节。
此时,区长立在窗前打电话,眺望窗外远山,谈笑风生,还不时向门口张望。“……这还不算收获?啊,你房价吗,不行!不行不行。见面礼,可能忘吗,我就是忘记自己是谁我也不会它呀是吧,哎,对对,金玉你都不要,叫人为难啊,嗯,班卡奴的,你有吗?提前了,省得你瞎猜,好,好,处理完了我马上安排,当然,就原地待命吧你,哈哈哈,不要再幽默了,我受不了,拜拜!”
从背后看,他一米六七的身材只能算是匀称。其实,他绝对的一表人才,口方鼻正,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美中不足就是上唇左侧一颗痣。痣有豆大,已经不美,却痣上还长一根毛!他此前两次让大师相面,两位大师的大同异,大体一致,都他是文曲星下凡。争议主要集中在这颗痣上:
持麻衣相术者,称之为“少血才”,本有克母之尢,然有毛,故而本人要极尽磨难。
鬼谷子一脉真传者称之为“智痣”,但凡享有“智痣”的人,为人伶俐,善用计谋,“只可惜你生在和平年代,若逢乱世,必是高级军师,混了参谋总长都有可能。”继成立即批评:“看相就看相,干吗唯恐天下不乱,莫非你是倭寇?”
敲门得允,进来的是送文件的秘书。秘书出门,险些与外面的一个人碰了个满面杯。“啊,对不起。”秘书已经道歉了,来人还是横了他一眼,然后大摇大摆地破门而入。
“哎呀,老顾。”
“咦哟,老贾。”
两个男人熊抱了一下。
“回来也不打个招呼。”老贾接过香烟,点了,“干吗,给你接风呗。”
“嗨!还扯那犊子,我现在闻吃色变。”从荷包里掏出一瓶药,“看,这都是叫海鲜给闹的。”
“别,我比你命苦,海鲜那东西我连沾都不能沾。娘的,六年知青生活,什么也没捞到,就留下个痛风。”他放下继成递的茶,起身环视四周,“吧,给我带什么好烟?”继成将一个无纺布袋撸开一半时,他忙,“嘿!够意思!我就知道继成同志不会忘记共患难的老贾。”
二人聊了一回继成南行的见闻和收获,有工作的也有非工作的,有正经的也有不正经的,有素的也有荤的。(
总裁来袭:豪门联姻)
临要告辞,老贾忽然晴转多云,一脸的严肃:“给你个事儿,钱总搞了个动作,听是在你走之后搞的,他大概也是选择时间的,万一有事儿扯不上你。但是,钱总那么搞,我总觉得不好,不应该嘛。太不应该!别人还有情可原,可你老钱缺钱吗?真是!”
“行了,别了,我知道。你呀,也别给他兜事儿,猫儿屙屎猫儿掩。我得离他远点儿,你知道的。你怕啥,饭照吃酒照喝,东西照得,女人嘛,”斜了老贾一眼,嘴巴一挑,笑道,“照单全收。”
老贾的事,正是他头痛的事之一。
自从坐上正职位子,很多人对他的态度或者在他面前的表现都变了,他知道,这很正常,就像某一天自己被打翻在地,他们视而不见甚至欢天喜地更甚至朝他身上吐唾沫一样,100%的正常!这就是人性的优点,也是人性的弱点。
他的包容性是有目共睹的,只要肯做事能做事,只要不违反原则,在他的手下都会工作得轻松愉快。但是,工作才刚刚起步,就跳出两个人让他无法容忍。也许,他能管好一个团队,却管不好身边人。
一个便是老钱。怪事!此人一向蛮乖巧蛮知趣也蛮低调的,可自从他上任区长,这老钱突然间变脸,变的蛮横跋扈,而且还很张扬。过去老钱算是夹起尾巴做人,顶多只在他分管的圈子里伸手;现在他手变长了,哪里都伸!好像是他老钱当区长了,好像区长可以一手遮天。
另外一人就是他的结发妻子仇萍。她本就不是个好鸟,但是继成任副职期间,她还算有点理智,知道进退,并且也确实挡过不少驾,“哎呀,我老顾只管文教卫呀。”“这个呀,得老板了算。”今年她自己把自己推上前台,有时候还主动地大包大揽。
一回来,就要给两个麻烦制造者揩屁股。年初,仇萍把她的一个湖南亲戚强行塞进教育局,弄得田局长两次向他诉苦:“实在磨不出‘编’啊老领导。”今天的行政编,谈何容易!这事儿还没摆平,他刚一走,老钱让他的会计做了一套假的免税文件,涉及数额还不算。人家税务官也不是吃干饭的,人家识破但不破,看穿但不揭穿,接着就做了一个套——把皮球踢到区政aa府。什么“请示报告”?明明把人架到火上烤嘛!
前进公司是头牛,老钱也不过是一蛮牛头,再怎么的,牛绳还在自己手里,孙猴子再怎么翻也逃不过如来佛的手心。
仇萍是什么?财迷!无赖!腊肉皮!葛朗台!阎王爷也拿她没办法。
人生苦短。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一码归一码。
钱跃进给他带来了好处,有金钱,有房子,甚至有美女。可他领情的只四个字:理所当然。(
军权撩色)他有时甚至感觉像是做亏了很大一笔买卖——输出去的更多,其中令他不安的有两样:人格,良心。
但是,对于钱跃进成全妹这件事,他却始终心存感激。
起老钱成全妹这件事,真还是一段传奇。
妹早年卫校毕业,在市疾控中心工作。丈夫王煜原是供销社职工,后调区统计局上班,去年因赌博被纪委处理单位除名。公婆均是南下干部,家庭条件蛮不错,丈夫却是个败家子,嗜赌成性。以前抹麻将,每年输个几万,还不见得。不料去年好上二八杠。这还了得,二八杠一夜输个十万八万也不稀奇。没钱,就打家里主意,凡属值钱的都叫他捯饬不见了。末了他就“买马”——现场借钱,“利息”惊人,有的出门就翻番。他欠了“马”!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在多次催讨未果的情况下,放马的终于发狠。这一夜,他去赌场“过眼瘾”,被放马的捉到,有捉手的,有拿刀的,人家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声惨叫,一根带鲜血的无名手指落在桌上!这根手指头刚才还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瞬间离开了他,一文不值!又上去一人捉手,因为他奋力挣扎,放马的好像不理会他的嚎叫,再一次举起刀:“别乱动!你要是不配合,跑偏可是后果自负哈——今天暂取两个。”
“刀下留手!”是老钱。
“啊?”为首的一惊,但很快平静,“这位哥愿替他出钱?”
“他欠你多少钱?”
“不多不少,正十万。“
老钱捡起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头:“这个,多少钱?”
对方又一惊,又迅速平静:“算,算一万吧——减!”
“不行!至少两万。”
“好!看你面子,两万就两万。成交!”放马的也蛮爽快。
老钱把头一偏,他身边的阿龙马上打开手提箱,取出八匝现钞,扔到桌上。
“你是我爸!不,是爷爷!谢谢爷爷!谢谢爷爷!”王煜捂着手磕头,血从那条豆绿色手绢往下滴。
“我只做债主,还不想这么早当爷爷。”钱跃进从包里掏出纸笔丢过去,“借条!写好了,八万一,我不会要你一分钱利,但是我的弟兄得要点跑路钱儿。喂,注明,一个月内还请。”
王煜想:真是牛翻天了,这么宽限,比狗日的放马的强百倍。岂不知,宽限十个月他也没法还。
一个月过去了。老钱派人把王煜找来。王煜当然知道此人比放马的厉害得多,不敢贸然做消极尝试,比如赖或者跑。但是,钱无论如何是拿不出的,便示意老钱让旁人回避,然后他吞吞吐吐地透露一个让钱跃进万分震惊又觉得蛮有趣的“意思”:把老婆给他!
“她叫妹,人蛮不错的,真的,你到防疫站一问就知道,保你满意。(
一剑平天)”王煜耷拉着眼皮,恬不知耻地。
老钱先去探访,果有此人。复问,果是王妻。再瞅,果真年轻貌美!老钱窃喜。
按王煜提供的时间,老钱去了他家。当然只有妹一人在家。虽是陌生,虽是开言唐突,但只需句话,妹便豁然明白。她哄老钱出去!老钱是谁呀?他什么世面没见过?二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于是老钱发飙:硬的,软的;软的,硬的。妹不温不火不卑不亢棉内藏针。几经交锋,老钱硬是无法得手。
令人匪夷所思。一个能呼风唤雨,集实力与精诈于一身的老钱,居然制服不了一个弱女子!
钱无奈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底气不足。你可以动动手指头“拍熄”她,可万一爆料,如何见人?穿了,她也是受害者,灭她毋宁灭元凶!讲理吧——总不能让“做好事”“见义勇为”的人吃亏吧。对此,妹肯定了钱老板的义举,她却抓住一个“赌”字,赌债是非法,她能信口出这方面的法律条文和司法解释。赌债非法,替还赌债也就难以“合法”,况且,你堂堂一个知名企业家市政协委员,深夜去那种地方干吗?这一吐槽,你还能立足兰图嘛!
没辙了。老钱,只要从了,不仅免债,还给她房子。她不为所动。
其实,老钱高大挺拔玉树临风,这等条件若是吐糟出去,不知要乐死多少美女!
无奈之下,老钱只好把烫手山芋馈赠给最崇拜的偶像级人物顾继成。他当然不会代还赌债等等闲话。
前进宾馆616房,是钱总给继成长期使用的专房。今天,他和妹坐在这里谈判。初次见面,当然是问候一些情况,主要是继成问。他只自己姓顾,是老钱的朋友,然后就看门见山,催她还钱。妹不认识他,懒得和他啰嗦。
“请收起你傲慢!做人要守信嘛,要有担当撒,借了钱不还弄得风生水起,好像欠债有理似的。有意思吗?”
“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不是吗?你欠人家老钱当然也许是前进公司的钱不还,听还态度不好,强词夺理。”的不在“点”。
“我没有——你要是真不知道的话,我到愿意告诉你。”
“等会儿,有点乱。”他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便摸出欠条,“你不叫王煜吗?”
“不是。王煜,是我,是我丈夫。”她本想“畜生”,又想,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看不起,别人更看不起,到一步了有么法?
“是你丈夫向前进公司借钱?”
“不是,都不是。(
侠客中文网)”
妹只好和盘托出。
“好大新闻!简直闻所未闻,奇闻!麻将玩到这个份上可真是玩到家了!把老婆都卖了——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的。”
她没吱声,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她一眼,她眼含珠泪。
他似乎越想这件事越是来气,腾地一下站起,在房里走来走去,大声嚷嚷:“畜生!没廉耻!没人性!这样的人应该消失,从兰图消失,不,从地球上消失!”又问向她,“此后,他是不是洗心革面了?未必还赌?”
“狗改不了吃屎。管?他娘老子都拿他没辙。我可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他就是油盐不进,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你,你,你,”没想到,他听了不同情,反而敲她手指头,凶她,“这种东西,到这种天地,你居然还不和他决裂!他不要尊严不要人格,你呢,也随他去?这么没原则!还‘我老公’,气死我也!你做人难道就没有底线?啊!你是不是以为洁身自好放任恶行还是高尚?你是不是以为忍气吞声就天下太平?你……”
他话还没完,她一头扑进他怀里,呜呜地哭,还抽搐,还呜咽:“这一生,除了我爸妈,还没人这样关心过我。”须臾,她又主动收起,破涕为笑,“对不起,不好意思。”脸蛋儿早已绯红。
然后,她又道出了隐情。
原来,她有个哥,从患儿麻痹症,边脚边手不便。却娶了个美貌健全的嫂子。嫂子就是她丈夫王煜的表姐。是表姐,其实比亲姐还亲。她妈因多年未育,便从河南老家把当时只有二三岁的侄女带来抚养,故表姐弟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于是两家无异于换亲。嫂子不仅人好,还悉心照料百般呵护她哥哥。这些都成了她离婚的障碍。
有句络语: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爱。其实有很多男人也是因爱而性的。他们中多半又是感情处于饥饿状态的。
长期不睦的夫妻,他们的感情其实多处于饥饿状态。
见过动物特饥饿的样子吗?贫家农妇喂猪,那猪定是很饥饿,于是农妇一手拧着猪食桶一手拿根棍子,食物倒下一半如不使棍子另一半就没法倒,必须敲击很重猪才理会。为什么不感到痛?倒不是因为它是“猪”,而是由于它太饿!人畜一般,也什么可避讳的。
同理,一个男人长期与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一天到晚要面对那张他并不喜欢的面孔,这也罢,偏那女人还要端架子撒性子,动不动就碰瓷儿找茬儿,损人骂人,试想,这样的男人感情方面能不饥饿吗?这种男人一旦遇上漂亮的女人,他会性,这是动物属性,而一旦遇上知己,他会不顾一切如火如荼地爱!这是情感,偏向社会属性。
继成和妹,两个人的情感,就是这样。他们遇上了漂亮的知音!于是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此后,他们双宿双栖,甜蜜了数日,然后转入地下,再以后,又浮出水面,半公开。当然是在他私人社交圈子。在这里,他称她“夫人”。她想反对,最终却没反对。称呼嘛,反正是演戏。继成感觉,带上她与带戚丽娟大不一样。戚丽娟虽比她年轻也稍漂亮一点,但没她有气质,谈吐也不及她,这还是次要。戚丽娟太(她一轮),跟戚丽娟一起觉得像带个女儿似的,别人不自己心里也别扭,总有“为老不尊”的感觉。除此以外,她聪明过人,只要继成肯与她交流,往往她都有语出惊人令他折服的见解。钱财方面也是,戚丽娟什么都要,金玉股票什么的都不怕“烫手”;妹却相反。“女要富养”这话不见得对。戚丽娟是独生女,家庭条件优越;妹却是吃苦长大的。看来外在因素并不重要,性格决定命运。
顾区长赴南方考察回来忙了三天,今天总算忙里偷闲。他打车来到前进宾馆。“哥。”妹正在616门口等着。她那张笑脸,多么的端庄秀美,皮肤也很白希。身材娇,典型的家碧玉。今天这身橘红色春秋装黑色筒裙的款式色调和她的娇身型十分搭配,几乎把设计师的艺术风格体现的接近完美。
继成笑盈盈地掏钥匙开门。关上房门,两人同时把包扔到沙发上。继成魔术般的从身上变出一只坤包。内行一看就知道是款高档奢侈品。微笑奉上:“当当当当,怎么样,喜欢吧?”妹眼睛一亮,接过包看了看,声“喜欢”,也随手扔到沙发上。“怎么不好好鉴赏一下,里面别有情趣,设计精巧着呢。”“我先鉴赏鉴赏你。它不像你,长两条腿,反正它又跑不了。”“在天河城买包时我就想,我家妹真像卞夫人,可惜我不是曹操。”话时,妹早扑到他怀里,然后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想我吗?”妹把头从他怀里抬起。
“想。你呢?”
“我好想你,特…..”妹喃喃地,唇被继成的唇给堵上了。只有一个休止符便渐入疾风骤雨般弹奏——肆无忌惮地激吻。
“洗澡不?”男的问。
“没那必要。”女的,“你去吧,把我要用的东东洗一把。我?我来时洗过一次啦,嘿嘿,节省时间嘛。”
她有条不紊地脱去外衣,再又脱去内衣,然后对着大立镜看着那个银荡的自己,脸上泛起红晕。
二人蛇扭一处,是最大面积肌肤触摸,相互摩擦,外加不安分的手儿积极探幽,别一番契合共享的感觉。这是完全融合的前奏。
同步乘上火箭!
“老公,老公。”她大声叫。
“干吗?叫呀叫的。”他在收拾残局。
“你累不累呀老公?还有劲儿吗?”
“不累,有劲,怎么啦?还要?”
“那就抱抱我。”她穿了裤头,那处蓬松的,是纸。
“老公——”
“同在人耳朵叫,你真够亢奋。”
“我要过过嘴瘾,让我全面享受有个好老公的感觉。”
继成鼻子发酸,问她;“我想你一定幸福。知道什么叫幸福吗?”
“可以放下你老婆。”她笑米米地,“我界定幸福是,满足安全的生存环境和基本的物质需求两个条件,心情愉悦。仅此而已。”
“你肯定听过皇帝不如乞丐幸福的笑话,难道乞丐的幸福是假的?”
“乞丐幸不幸福我不管,反正基本生存条件要满足。你的那个故事有自尉之嫌。”
“你怎么能这样。牛吃青草鸭吃谷,个人自有个人福。”
“这就对罗,我的老公。”躬身一吻,“如果幸福论官阶,你比我幸福;如果幸福论财富,钱跃进比我幸福。可事实上,我以为我比你们俩都幸福——至少这一刻是。”
继成打开了工作手机。一会儿,他接到一个电话,随着他又打了两个电话。她还赖在床上,幸福地看着他。
他上前打她一拳,真打!打痛了的。她愕然:“干吗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错,也没做啥。你错的是出现在我面前太晚了!妹啊,你早上哪去了?早一年我也不会找戚丽娟的,我会义无反顾地跟你结婚。”
“好了好了,这话我已经听了三遍,希望这是最后一遍。烦不烦啊你。”
“我烦。我还真烦!两个贼东西!”
“唉,依我看,老钱还好,你掌控得了。关键是仇萍,让她收起那双爪子可能不太容易。”她指着自己的头,“多动点儿脑子,嗯!还有,当心后院起火。你也真是,好像从来就没有爬过灰似的那么差劲,怎么就让她知道了戚丽娟?活该!”
“其实她也知道你的——我一直懒得对你。”
“骗我?”
“没骗你。”
“啊!那她怎么不上门骂我?”
“非但不骂,她还夸你你呢。”
“夸你个死猪头,竟敢编排我。”挠他。
“别别,夸到没夸,但是的确没骂过你。她过这么一句话,‘姓戚的贱B,截色又截财,总不得好死’。”
“她怎么知道我?”妹陷入沉思。
“她一天到晚,干什么,除开健身美容,不就是想歪心思。而且她又不是个蠢人。”
“要是她打我,我就让她痛痛快快地打一回,然后就把你掳走——远走高飞。”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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