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子若回到军营便进了易墨染的营帐。
易墨染未眠,坐在桌前看着书。安静的易墨染,与易水寒眉目之间,还有几分相似,大抵都是遗传了易玄德的基因吧!这也证明了,他们亲生的!
“你还算讲义气嘛,特地等我回来,是不是担心我啊?”子若厚着脸皮笑盈盈的说道,“虽然有些小插曲,但好在超额完成任务,你猜猜我拿到了什么?”
易墨染放下手里的书本,“解药。”
“纳尼?你怎么知道?”子若大惊,坐到易墨染身边,目光触及到桌上书本里限制级的插画,惊上加惊,一下跳起来,“易墨染!”
“本公子听得见!”易墨染揉了揉耳朵,“或者说,你想让大家都来围观?”
子若脸颊一红,孤男寡女半夜共处一室,身侧还伴有春.宫图,决计是会惹来误会的。
阿勒...子若转念一想:现在我是男的啊,没关系啊!
可看着易墨染你似笑非笑的样子,子若瞬间想歪。
怒气冲冲的指着易墨染,甩掉脑子里颜色不合理的想法,“你没担心我就算了,我可是只身入虎穴啊!居然你还...还看这种东西!”
易墨染半撑着脑袋,饶有笑意的看着子若,“难不成你想让本公子如何打发这漫漫长夜的寂寞?”
“额...”子若忽然觉得几乎每次和易墨染对话都会想歪,“那啥,你可以做点健身运动,保持你完美的身形啊!”
“本公子无须保持也完美,自然桃花朵朵开!”易墨染甩了甩自己额前的碎发。
子若作呕吐状,“酸水都要恶心出来了!”
“话说...”易墨染不再与子若闲扯,回到正题,“你这解药,该不会是你用什么大尺度的方法给换来的吧?”
子若看易墨染那颇有深意的眼神,便知道他想多了,甩了个白眼,“我了个去,我是这种人吗?诺!”子若将之前那个白衣女子给的小包交给易墨染。
易墨染在眼神触及到那纸包的包裹方式时,眸中似有清波划过“这...是谁给你的?”
子若摇摇头,“布吉岛,反正是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难道...是圣月教圣女...”易墨染打开第一层包装,那褐色的纸上竟然画了一串糖葫芦,易墨染像个孩子般笑着说出那个名字,似有穿越千年的等待一般,易墨染的眸中荡漾着不同于往日的柔情,“漓梦裳...梦。”
“梦...?”子若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但随即捉摸不到。
易墨染盯着这解药笑了笑,“这解药必然是真的。”
子若表示疑惑,“你确定,要不我试试?反正我之前吃了馒头也没中毒...”
“什么?”营帐之外忽然传进一声怒吼,那声音传遍整个军营般,甚至叫醒了另一处营帐里已经歇息的莫北七。莫北七翻了个身子打了个哈欠,这李魁这般大惊小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已成习惯。
“啊...?”子若看着杀气腾腾冲进营帐的李魁,以为他误会她与易墨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断背山关系,连忙摆手,“那个...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话听到李魁的耳朵里,就误会大大的有了,“本将军全都听见了!”
“纳尼?”子若仰起脑袋,他听见了什么?刚才他与易墨染有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吗?
李魁手中的拳头攥得死死的,虽然他之前就知道七皇子与六皇子向来交浅不深,但也坚信七皇子是一条心向着大洛,可如今看来,这些皇子为了皇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拳头砸向子若,易墨染一把拽起还在解释状态中的子若,那石头般的拳头就落在了子若刚才坐的凳子上,凳子应声四分五裂。
“阿勒...李将军吃错药了?”子若呆呆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望着那几近碎成渣的凳子。
那拳头似雨点般朝易墨染与子若袭来,易墨染拉着还在呆愣状态的子若,笑道,“李将军,有话好说!”
“本将军,与叛国/贼,无话可说!”立刻直接举起一旁的案几扔向子若和易墨染,因为腿上有伤,所以行动有些迟钝,不然他们二人可不能如此轻易的躲过。
此刻,营帐内的骚动很快引来了士兵的涌进,而这些士兵,又正好是从李魁帐下调过来守卫的。
“来人,给本将抓住这两个歼细!”李魁指着子若和易墨染吼道。
那些士兵很多人都不识得易墨染的身份,就算知道,他们也是执行军令,长矛长枪纷纷指向子若两人。子若终于从呆愣中抽出,问易墨染,“这是,什么情况?”
易墨染摇摇头,“估计是刚才说的话,被李将军误会了!”
“误会...”什么?
子若正准备发问,李魁的大嗓门就立刻盖住了她的声音,“老子亲耳听见你们谋划下毒害元帅的事。”
“纳尼?”子若凌乱了,她可是记得刚才只提到她吃了馒头没中毒的事情,怎么经过他大脑的加工就变成了这种版本了?
“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子若解释道。
“无论死活,都要给本将军抓住这两个歼细!”不待子若二人解释,李魁直接下达军令。
看着渐渐走进的士兵们,易墨染拍了拍子若的肩膀,“先离开吧!”
毕竟动起手来,指不定会伤着这些人,若是不动手,依着李魁的个性,只怕是先挑断手筋脚筋再审问。
易墨染抢过一士兵手中的长矛,在空中一扫,开出一条路,让子若离去,自己随后跟上。军营顿时火光冲天,各处叫嚣着“有歼细”,易墨染揽过子若的肩膀向夜空中飞去,毕竟子若的速度太慢,他懒得等。
远处的天边划破一丝光亮,野鸡不知何时也学会司晨了。
“艾玛,跑了这么久,累死我了!”子若毫无形象的路边岩石上,也不顾*的潮湿弄脏了衣服。
易墨染暗暗甩了甩自己的右手,一路上拉着子若,他的手腕都快脱臼了。但高傲如他不能让子若发现这一点。
“本公子还是先去寻无痕吧!这解药只是一人的分量。”易墨染不懂,漓梦裳调开自己是为了什么。她明知道无痕不在军中,就算有了这么一包解药,依着现在军营里这些人的水平根本配制不了解药。
“那战场怎么办?西沧再来攻打怎么办?”子若站起身来往回走,“不行,我还是回去解释清楚,先把水寒救醒好了!”
“只怕你还没见到六哥便先去见了阎王。”易墨染的话有效的让子若的脚步停了下来,“仓麟琛被你踢伤了,漓梦裳定会以此时不利出战为由停战,让仓麟琛休养!”
“那漓梦裳是什么人,她说的话那么管用?第一场侵略战吃了亏就立刻停战,这不是搞siao吗?”子若索性再次坐在地上,拨弄着地上的野草说道。
“西沧信奉月神,而这圣月教又被西沧人视为月神的使者,教主更被当做月神的后人所敬仰,在西沧的地位仅次于皇帝。漓梦裳正是下任教主之位的接班人,你说呢?”说道漓梦裳,他的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那种笑意与他以往的是不同的,这是有温度的,真实的温度。
“soga!”子若将子若拨乱的野草又拨回原状,“不过其实就是个小地方嘛...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易墨染不自然的紧了紧双腿,想起那画面就有种“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的即视感,“你跟夜淮夜涟到沂城等本公子,他们知道怎么让本公子找到你们!”
语毕,易墨染的紫色身影便消失在子若的眼前。
据易墨染的估计,以他的轻功,带回无痕,不过是明天的事。
“唔...”子若一巴掌拍向地上无辜的小草,“坏银,丢下我一个人!”
“哒哒”的马蹄从远方传来,子若对着空气问道,“咦~难道是他们追来了?”
“夜涟先去查看!”
语毕不过半晌,夜涟便赶回,“似乎是大汉皇族的车队。”
“哦...”那便没事了,子若想了想又问道,“为毛大汉皇族的车队要经过这里啊?”
夜淮道:“这条官道通往易水之畔的渡头,由那渡头可渡船回大汉,”
“but...这里不是离西沧很近吗?三国交界处...”应该很危险啊!
子若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说完,坐在岩石边默默表示围观。
“主子,前面有人!是否容属下上前...”追曲靠近马车窗小欣问道。
车帘微微撩起,露出一长过分白希的脸,秋波眉淡扫浅墨,桃花眼邃如深渊,唇角淡漠如水。
雨丝忽如断线的风筝线,落。
在双眸之间挂起一层水帘,正像那金莎歌中的“画中仙”,那一张清秀完美的脸,在雨点飘落下来打湿这车檐之时,就像那泼墨画中的仙,一件无法忘颜。
“公子,我家主人请公子到马车暂避风云。”追曲走到子若身边对子若道。
“啊?”子若从发神中脱出,摆摆手,举起袖摆挡住额头,其实也想掩饰自己看那马车中的男子看得出神的尴尬,“没事,我跟你们方向不同,多谢你家主人的好意!”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