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夫人们根本就是戴了假发冒充真发,却是哑巴吃黄连有口不能说。(
修仙狂徒)
古代保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了头发的女人就跟失了贞节差不多。如今季左凡的假发虽然令吴财主家的夫人们大大的失望了一把,甚至有受骗的感觉,但至少从外表来看没什么大问题,再说除了她们自己,外人更以为是季左凡施法恢复了她们的头发。如此,大家为了自身利益着想,夫人们心知肚明自己上了当,却没一人会出来挑明。季左凡成功的把握了这种心态,并利用其大赚特赚了一把。
这三天里,凤宸溪挑灯夜战,没少和头发打交道,这些被季左凡和凤宸溪恶作剧剪下来的头发经过处理,变成了一顶顶假发,又卖回给了头发的主人。
凤宸溪端着的盆里装了各房夫人小妾的值钱首饰,也不枉他们费了那么多功夫了。
而蒙在鼓里的吴财主还在感恩戴德,准备季左凡吩咐的马车、干粮和数量不少的盘缠呐。
季左凡临走时拍拍吴财主的肩膀,暗含威胁道:“吴善人以后一定要一心向善,多为公益事业做贡献,要不然,妖魔鬼怪还得来找你。”
吴财主一缩脖子,连连点头:“是是是,都听仙人的。”
季左凡满意的笑笑,上了吴财主为他们准备的马车,凤宸溪也不再多少,架着马车绝尘而去。(
六朝清羽记)
马车后除了吴财主一家的送别,更有洛城百姓的欢送,毕竟,“布施善款”这种好事是季左凡他们提出的。
为了不让吴财主在损失了不少钱财后又疯狂的搜刮民脂民膏,季左凡才在临走时给了吴财主一个“忠告”。
将离洛城时,不少百姓早就等在了那里,衣着褴褛,大多是穷苦的百姓。
季左凡下了马车,一位年纪大的老者一把握住季左凡的手:“我知道,是你们惩罚了吴财主,为我们这些受欺负的百姓们出了一口恶气!谢谢!”
说着,老者带领一众老百姓就要下跪。
季左凡忙扶起老者,急切道:“别别,吴财主平时作恶多端,这是他的报应,我们也没做什么。”
凤宸溪暗笑,把人家里快掏空了还能理所应当的说没做什么。
老者擦着眼泪,声音嘶哑:“站在这里的人都是受过吴财主家欺负的,他们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这里的人都恨他入骨。或许吴财主还蒙在鼓里,但我知道,根本没什么鬼怪,二位道士一定是专门来除恶扬善的!”
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倒是眼明心亮,居然轻易看出了事情本质。(
一吻成灾:拒嫁天王老公)从表面看吴财主家闹鬼,季左凡他们驱鬼,好像是帮了吴财主。实际上他们不过是在自编自演,打了吴财主一巴掌还耍得他巴巴的来送枣。
季左凡见这些都是真正穷苦的百姓,脏兮兮的老人妇女领着穿着破烂的孩子,不忍道:“老先生,前几天吴财主发了不少钱,你们没去领吗?”
老者叹息:“虽然发了三天,洛城百姓众多,也不可能全领得着,还有不少人为了这事对穷人拳脚相加,抢夺排队的位置,我们多是妇女小孩,能领到钱的没几人。”
想来也是,身强体壮的为了钱肯定没少欺负势单力薄的,以为做了件好事,其实穷人大多还是分不到钱,季左凡倒是考虑不周了。
凤宸溪从马车上搬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季左凡与凤宸溪相顾一笑,知道对方所想与自己无差。
“老先生,你既能领导大家,大家必然是信得过你的。这箱子里是吴财主平时搜刮的老百姓的钱财,现在物归原主,你把这里的钱给大家分了吧。”
老者老泪纵横,旁边的后生接过箱子,大家纷纷下跪,齐齐与季左凡他们道谢。
季左凡跳上马车,示意凤宸溪赶紧走,这个跪谢他们不想承受。(
重生之蜕变)
马车走了一段,老者在后面大声问道:“恩人怎么称呼?”
季左凡想了想,大声回了一句:“请叫我们雷锋!”
马车走了许久,渐渐远离洛城。
“雷锋是谁?”凤宸溪疑惑。
“中国人民的好劳模。”
“?”凤宸溪听不懂。
“先不说这个,咱们的银子这下缩水了不少。”季左凡望了眼马车里的箱子。
“吴大傻家的金库让咱们搬了一多半,还一些给洛城百姓也是应该。”
“你猜吴大傻多久能反应过来他上了当?”
凤宸溪摸摸下巴:“依照他的智商,足够咱们跑到天涯海角了。”
“哈哈。”
季左凡和凤宸溪这时已经换下了道士装扮,重新易容成两个普通的青年。
“你怎么老喜欢装男人?”凤宸溪打量着一身男装却理所应当的季左凡。(
遵命女鬼大人)
“为了方便。”季左凡懒懒倚在凤宸溪肩膀上。
凤宸溪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调整好姿势,尽量让季左凡倚的舒服些。
“到了帝都,有什么计划吗?现在我们都是有钱人啦。”比起刚进洛城时,他们俩可是富有不少,劫富济贫,劫了吴财主,不客气的济了自己。
“我想经营点什么。”季左凡思索片刻,“最好能长期发展,掌握经济。”现在的季左凡在雾隆大陆无依无靠,没有点自己的势力多少有些被动。
“开酒楼,开布庄,做买卖?”凤宸溪问。
“嗯。。。最好是连锁,还要搞垄断。你知道什么叫经济制裁吗?如果做的好,就是把握了国家的命脉。”季左凡笑容邪气,既然要玩,就玩得大一些,谁知道她还要在古代呆到什么时候?
凤宸溪挑挑眉,有些兴奋:“虽然不太清楚你的意思,不过听起来很有趣,你已经打算祸害整个国家了吗?”
“嘿嘿,差不多吧。”
如果季左凡的爷爷知道一向不理家族生意的宝贝孙女在另一个时空打算经商,估计会乐得睡觉也从床上蹦起来。(
黛玉你好)
沉默了片刻,凤宸溪貌似不经意却又小心翼翼:“你还会回到宫清绝身边吗?”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凤宸溪干咳一下,很随意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宫清绝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要知道,他是武耀的六皇子,身负重任,将来很可能会成为武耀的皇帝,即使现在你和他再亲近,以后也会渐渐疏离。皇帝,都是孤家寡人。”
仍旧没有回答。
凤宸溪微微侧头,身边是倚着他的季左凡紧闭的眼眸。
凤宸溪幽幽叹气,偏偏这个时候睡着。
阳光温暖,清风柔顺,路两旁是绿油油的植被,凤宸溪一条腿盘在车上,一条腿耷拉在车沿下,背倚马车,手指轻执马鞭,身旁是最志同道合的朋友,前方是最自由自在的道路。
凤宸溪知道,季左凡想要的生活与自己一直追求的自由异曲同工,他们在一起会很轻松,会很自在,会很欢乐,他们的追求,他们的爱好,他们的理想,都太过相似,只是。。。
只是相见恨晚。
只是前面已有一个宫清绝。
耳边响起季左凡均匀的呼吸,她一只手放在膝上,一只手懒散的耷拉在凤宸溪盘起的腿上,凤宸溪侧头,望见季左凡易容后清秀的面容,她的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即使在睡觉,也在做着美梦。
这样一个女子,随时随地在笑,从未有过烦恼,仿佛天地间都是她一人的游乐场。
凤宸溪摇摇头,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游荡在青山绿水,玩乐于繁华红尘。
小时候的凤宸溪不是什么省油的孩子,学武功从来比其他孩子领悟的快,自己学会了就折腾其他孩子,经常搞得别人不能好好练武不说,还常常把年幼的师兄师姐气哭。
师傅师伯和众师兄弟们对凤宸溪都是又恨又爱,拿他没办法。
凤宸溪从小调皮捣蛋,仗着聪明伶俐,一肚子鬼主意,把整个奉仙山折腾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他会趁师伯睡着时在他被窝里放蟑螂。
他会把师傅辛苦钓到的鱼又偷偷放回湖里。
他会在大家的饭菜中多放几把盐或辣椒,他也会领着师兄弟偷看师姐洗澡。
他会摘下师兄种在花盆里最喜欢的太阳花,他也会恶作剧剃了师姐最疼爱的宠物猫的猫毛。
不过,为了不幸染上重病的师傅他愿意攀上陡峭的雪山,只为寻找一味万年不遇的灵草。
为了不使资质差的师弟总被人嘲笑,他每天坚持天不亮起床亲自传授师弟诀窍。
为了哄丢了宝贝猫的师姐不再伤心,把偌大的奉仙山翻了个底朝天。
为了完成师伯的心愿,他放弃自由愉快的山上生活,毅然下了奉仙山。
他游荡了大半年,在穷乡僻壤中建立起一个土匪窝,一边搜集情报,一边游山玩水。
凤宸溪从来都是一个人行动,他拥有绝世容颜和一颗向往自由的心,他的朋友很多,他的交际很广,却终不能与他成为同路人。只因他了无牵挂,可以随心所欲,而能做到的人毕竟太少。
遇到季左凡,对凤宸溪来说是个奇迹,同样拥有绝世容颜,同样向往自由自在,同样喜欢恶作剧整人,却同样怀着一颗善良温暖的心。
凤宸溪唇角上扬,溢出满足的浅笑。
或许从那首歌开始,凤宸溪就已经相信,他不会再寂寞。
“不夜的星辰,开始了拿我的旅程。
风在我右肩,月亮在另外一边。
黑夜白天,我不想被困在里面。
一个人悠哉的很呐,管不住的心。
好的坏的,有了爱就不怕陌生。
天再高,我的快乐至上。。。”
凤宸溪轻轻哼起,感谢老天让他能遇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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