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苦笑着摇头,如果能,她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黄山文学网)母亲的脾气她知道,就算她反对也不会让母亲有丝毫的改变,只不过是让大家更难堪一些。母亲决定的事情是从来就没有改变过的,而且昨天晚上她躺在沙发上也想了半夜,对家里也彻底寒了心,彻底不想管了。
青卓一整天都不高兴,问了好几次步怀宇怎么不来,不是说好要带他去游乐园吗?怎么总是买衣服啊。(
黄山文学网)何适听了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也想取得青卓的好感,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青卓去相处,也没法把一个大男人当孩子一样对待。
一行人怪异得很,总是招来不少路人的目光。袁母不论到哪里都会先和人家砍价钱,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能打折。何适委婉地和她提了几次,可是她还是到个地方必然先讲价钱,然后抱怨东西不值那个价钱。何适一看到柜台小姐看自己这些人的眼神就觉得脸上发烫,到后来他只是在后面远远地跟着,看着袁喜买了东西了才上前去接过来,然后再闪到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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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喜一直不怎么说话,连青卓都不怎么理,只是领着小红和母亲一个又一个百货公司接着逛。小红要了好多东西,袁喜都没有意见,只是点头说买,看得袁母都开始心疼钱,几次赔着笑劝小红说要不先转转再买,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小红也不说话,立刻冷了脸转头就走,袁母又忙跟在后面喊“买吧买吧”。(
腹黑老公太危险)袁喜只是冷笑,然后掏钱,买!
一天转下来,即便是没有买什么品牌衣服,竟然也花了一万来块钱,袁母心疼得脸都绿了。袁喜不肯让何适掏钱,只是自己买单,不但花光了她的那点儿存款,还又透支了好几千块。
皮晦晚上过来看袁喜,听说这些事后气得直点袁喜的脑门儿,恨恨地叫道:“你这叫为虎作伥!懂不懂?袁喜,你真让我失望,你就不能在你妈面前硬气一回?四年前你还敢跟她断绝关系,怎么现在就不敢了呢?你岁数都白长了吗?”
袁喜不说话,只是往后仰着头避过皮晦的指头,等她气过了才缓缓说道:“就是因为长了岁数,所以才知道和她断绝关系没用。(
福泽有余)就算断了母女关系,血缘关系也是断不了的。我爸还是我爸,我哥还是我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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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都自己受?”皮晦气愤道,“你哪儿来的钱?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你还能剩下多少?袁喜,我说你脑子是不是真傻了啊,那是个无底洞!无底洞你懂不懂?你填得满吗?就算你哥娶了媳妇,你以为就完了?你得管他们一家子!你能管到什么时候?”
“管到我管不了为止。”袁喜幽幽地说道。
皮晦无语,过了一会儿后才又小声问:“钱怎么办?何适那边什么意思?”
袁喜抿着唇,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要他的钱。”
皮晦皱眉,却也理解袁喜的心情,她咂了几下嘴,说道:“我钱上一直放得松,也没有存下什么钱,不过手头上好歹还有点儿零花钱,你先拿去应急吧,先打发走了你妈再说。”看袁喜又要拒绝,皮晦瞪了她一眼,“行了!别矫情了!你欠我的情意多了,不在乎多这么一点儿了。记得以后我要是有事,你豁得出去两肋插刀就行了!”
袁喜苦笑了一下,小红那里还有“金三样”没有买,她现在还真是需要钱。
送皮晦出门的时候袁喜也跟着她一起下楼,皮晦奇怪地问:“你还送我干吗?”
“不是送你,”袁喜回头瞥了一眼身后,“我想下去透透气,在里面……憋得慌。”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丝沁骨的寒意,不知从哪天早晨起,原本密实的树冠竟然稀疏了下来。送走了皮晦,袁喜一个人在小区里慢慢转着,脚尖不时地踢踩着地上的落叶,她的心有些乱,总想去考虑一些事情,可思维总是在几个画面之间跳跃,怎么也无法进行下去。
她能看出来白天时何适的尴尬,不是没有知觉,只是知道了又如何?要去埋怨他吗?可是怎么可以去埋怨他呢?如果换作自己站在陌生人的位置,她就能做得比他更好吗?袁喜摇头苦笑,自问她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么可以去要求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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