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蛮蛮的说法,我现在虽然是个有火属性的斗师,但这火比当初我炼制出七品元气丹时运用的红莲业火差了太多。(
英灵君王)当初我身负神力,要想借助绯色留给我的业火自然是手到擒来,可如今神力莫名消失,连自保都是靠斗气,何况是要用它炼药。难不成我要割破自个儿的手臂往陵隍鼎里倒血?那我要怎么控制火势?没法控制火势怎么炼药啊!
所以说,在没有神力的条件下,我虽然仍然可以炼药,但那药的质量肯定要差很多的了。如此,我很怀疑,我要怎么在角逐之中引起天宇的注意,从而和他套近乎呢?一个普通的炼药师,等级低,炼药的技术也没什么卓越的,怎么可能入得了一介药皇又是国师大人的法眼?要是涎着脸去跟他套近乎,简直是自取其辱。
依照蛮蛮的观点,自暴自弃总不是个解决事情的方法,还不如临时抱佛脚多练习几回,没准儿我能突然爆发出当年的异禀天赋,博个满堂彩什么的。
虽然我觉得它说的那种可能性为零,纯粹是为了抚慰我幼小的心灵,但是不得不说,它这扯淡的话语还是让我重新燃起了斗志。(
从神迹走出的强者)至少有一点毋庸置疑——我干坐着颓废下去是不会有奇迹发生的,人还是脚踏实地的比较靠谱。至于会不会发生奇迹这种事么,谁说得准呢?
说要练习自然是要马上开始,可是显然我们这一行人出来得就匆忙,根本没有携带什么药材在身边供我练习。说来也是,我当初炼药纯粹是为了赚钱,谁能想到这回还需要我施展这方面的技能呢?
没好意思为这点小事再跑去北冥邪那里通过重重关卡见上他一面,于是打算揣着钱去普通的药材铺买点儿便宜的药材来练练手。不过么,我也是想着,到时候事成,我们自然也会从北冥邪那里得到不少好处的,否则我才不愿意花这点冤枉钱,必然是要跑去让他“报销”的。
苏崎自然是要陪着我一块儿去的,自从上次我在黑暗圣殿的人那儿吃了苦头,他们几个就再也不放心我独自出动,非要有一个两个的陪着我才稍稍安心。我知道他们是好意,否则我一定会吐槽,上次苏崎跟我一块儿,还不是两个人都遭了罪?
若你们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不去南渠收购,那我只能回答你们,北冥邪上次已经表示觉得姑娘我眼熟了,难道我还要拿着他们给我的紫色贵宾储钱卡去暴露自己?要是不拿着那卡,证明不了自己的贵宾身份,那可是没有贵宾待遇,也没有什么优惠政策的,那我巴巴跑去干什么?受气还是准备当冤大头挨宰?
总而言之,出于多方面考虑,我还是决定低调行事,不要把自己最后的底牌都暴露在北冥邪眼前,免得到时候又生出乱七八糟的麻烦来。(
天下无双之王妃太嚣张)
于是不多时,我与苏崎二人已站在一家药材铺门口,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里头的人山人海。
平日里萧条冷清的铺子里连只苍蝇都懒得光顾,却因为一场炼药师角逐而人满为患。我想,这帝都的药材铺大概都是靠着这一年一度的角逐才得以保留下来的吧?否则照着平日里的状态,再有钱的老板都会亏死吧?这一年的药就指望着这几天卖完了。
得了,我看别家大抵也是这样的情况,放弃了浪费时间挨家瞅瞅的想法,硬着头皮和苏崎一块儿往人堆里挤。(
超级神警)这种推推搡搡踩来踩去的状态,实在是让我有点欲哭无泪,心里盘算着怎么着也得让北冥邪给更多的报酬!
“让开让开!说你呢!滚开!撞到了少爷你赔得起嘛你?!”嚣张跋扈的声音我是有很多天没听见了。自从林嫣那事之后,我就没见过这么仗势欺人的。
百姓不敢出言顶撞,都退到两边去,竟然也在原本挤满了人的药材铺里生生让出一条道儿来。只是有多少人被挤了出去,又有多少人都已经被挤得喘不过气来我就不知道了。至于为什么我还有闲心在这儿发表自己的观点,那是因为我和苏崎本来就在人群正中,让开的时候也没人挤到咱们,如今我们正大剌剌地站在人墙中间的过道上,面不改色地打量跨进门来的某位光芒四射的仁兄。
没错,就是光芒四射。全身上下都是名贵器物,也不嫌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有钱一样。
鼻孔朝天的富家子我看得也不少,这么显摆的,来到这个时空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
史上最强军宠:第一政要夫人)油头粉面的小个子,装什么大爷,也不怕被人劫了去。
他身边的下人狗腿地请他进门,一抬头发现居然还有两个人站在中间挡路,不由得拔高了音调:“哎!说你们呢!没看见咱们少爷要买药材吗?你等刁民还不快点让开!”
“你家少爷那么大?”我素来是看不得仗势欺人的。
“我家少爷自然大!这儿谁比得过我家少爷!”那狗腿一脸嚣张,“知道我家少爷大,还不赶紧滚一边去!”
“原来你家少爷那么大啊,那么宽的过道都放不下,啧啧。”我摇头微笑,拉着苏崎旁若无人地道,“那我们还是让开吧,免得被挤到。”
“……放肆!”狗腿涨红了脸,“刁民出言不逊,来人哪!给我拿下!”
“哎哟!”戏剧性的转变来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跌跌撞撞,也不知道是怎么突破重重阻碍,竟然一下子撞上那狗腿,而且好巧不巧地撞得他往他家少爷那儿摔去,只听一声惊叫,那位少爷已经被他扑倒在地。(
至尊花都高手)
“哎呀!”那撞人的少年一脸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有个该死的混混推了我一下,哎你们没事吧?”
十四五岁的年纪,少年生得灵动可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狡黠,哪里有什么不小心撞倒人的无措与抱歉。
那厢手忙脚乱地把人扶起来,嘘寒问暖之后就赶紧冲着少年开骂:“没长眼睛啊你!伤着少爷怎么办?你这条命够赔吗?!”
少年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问了句我一直想问的话:“那么金贵?你家少爷谁啊?”
“哼!我家少爷可是咱们皇后娘娘的亲侄子,颛孙府的大少爷!”一副“知道怕了吧”的表情。
“颛孙家的?那个独苗颛孙寿?”少年一脸“我了解了”的表情,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感慨了一句,“果然长得一副小受样儿,天生被人压的命。”
前面一句没人听懂,但后面那句实在是再直白不过了。那帮气焰嚣张的人个个虎着脸,大有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我本想上前,却被苏崎拉住,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表示不解。苏崎的口型变了几变,说了句“他不会有事”,让我更加迷糊了。
惹毛了颛孙家的独苗,还不会有事?若不是我信任苏崎,只怕当场就会问出来。
少年倒是一派淡定,慢悠悠从袖中掏出一块白玉,我也没看清上面有什么,只听得他张口道:“我叫天涯,欢迎你们来我家找茬。”
然后那帮人就戏剧化地僵住了,一脸惊恐的表情,好像面前那个很可爱的少年刚刚当着他们的面生吞活剥了几个彪形大汉一样。
那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少年却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又或者说这些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冲我们走过来,然后笑嘻嘻地伸出手来要跟我握手。
我有些呆愣地看着他这不合常理的举动,一瞬间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只是习惯性地握上他的手,被他拽着上下摇了摇。
“好啦,姐姐,我们这回可算是认识了喔!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啦!”少年继续眨巴他的大眼睛,“我叫天涯,浪迹天涯的天涯。姐姐你呢?”
“我……”
“她叫无邪,天真无邪的无邪。”苏崎截下我的话头,“我叫无痕,踏雪无痕的无痕。”
天涯的眼珠转了转,然后语气欣喜地跟我说:“无邪姐姐薰的什么香,这么特别?”
薰香?我疑惑地看苏崎,我身上有香味吗?
苏崎轻轻摇头。他是知道我的,我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薰过香。个人不喜欢那种味道。
“姐姐没有薰香?”天涯眼珠又转了转,然后语气更加欢喜了,“那么这个味道,一定是它了!”
“什么?”我一头雾水。
“姐姐一定认识宁老头儿吧?东西是他给你的咯?”
宁老头儿?他说的是……宁伯?!
我和苏崎吃惊地对视一眼。我勒个去,宁伯的人都渗入到帝都来啦?!看起来好像跟他还很熟一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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