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演武采用的是车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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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由两国各派一名勇士对战,败者下场,胜者则留在台上继续与下一名勇士对战,直至他被其他勇士打败方才能退场。
也就是说,在没有被打败的情况下,哪怕是精疲力尽,也必须撑着。
周饶男子虽说也有习武的,但毕竟是礼仪之邦,重文胜过重武,加之身高体型等先天条件明显低于膀大腰圆的北狄人,所以,前面几个回合,基本上属于周饶惨败。
眼看北狄的一名壮汉赤着膀子,在台上一战就是六个回合,而周饶子弟们屡战屡败,到第七个人聋拉着脑袋灰溜溜的溜下台的时候,任是淳于东这种怀揣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思想的人,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他眼角青筋跳了跳,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剑痴。
剑痴也回望着他,哭丧着脸,大有“泪眼朦胧”的感觉。
大演武有个规定,朝中将士在没有接到战书的情况下是不能参战的,所以,周饶参加对战的勇士,大多数出于剑痴麾下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周饶朝臣的亲眷,平时有个几斤几两,剑痴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输的这么悲惨,还是让剑痴难以接受!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惆怅的望着天空,不忍再看对战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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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台上的壮汉一脸嚣张,撑大嗓门喊道:“还有谁要打,快上来,老子渴的不行,赶着去喝水呢”
除了战败,还有一种情况是可以退场的。大演武每次对战一般持续两个时辰,只要在两个时辰的对战中接连立于不败之地,便可以下场休息。
这壮汉的意思不言而喻,一句话,吼得周饶文武百官个个面色不虞,但偏偏,无可奈何。
淳于楠突然拍案而起,怒道:“看在他们是客人的份上给他们留个脸,他还蹬鼻子上脸了!”说着,他冲着淳于东跪下,且是单膝跪地,周饶请战的姿势,正色道:“父皇,请准许儿臣上场参战!”
淳于东犹豫起来。淳于楠虽说是皇子,但不属于朝中将领,符合主动上场的条件,但关键在于,淳于楠几斤几两,淳于东着实是拿不稳!
“楠儿,”淳于东犹豫不决,道:“要不,还是让律儿上场吧,你……”
“父皇,”淳于楠打断淳于东的话,信心满满道:“对付这样的小角色,无需王兄上场,儿臣就足够了,父皇您就拭目以待吧!”
“是啊,父皇,您别看楠每日不学无术,可武功,却远胜于许多世家子弟!”
淳于东又犹豫了一会儿,眼看那壮汉因为没有上场应战而愈发嚣张得意,一咬牙,道:“万事小心!”
淳于楠点点头,起身拍了拍衣衫,一个纵身跃上了对战台,那利落的身姿,赢得一片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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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壮汉正好背对着淳于楠冲着北狄那边的勇士们挥手欢呼,忽然听见身后叫好声一片,以为是什么高手出场,兴奋不已的转过身,然后,一下子焉了下来。
淳于楠自幼放荡惯了,身形什么的根本谈不上挺拔,无论是坐姿还是站姿总是歪歪扭扭不成体统,还有那柔美的长相,那白皙的皮肤……
壮汉不高兴道:“你这小白脸还凑什么热闹,一看就是软脚虾,老子不屑跟你打!”
壮汉的声音很高,高到清晰的传入看台上每个人耳朵里,北狄那边则是哄笑声一片,而周饶这边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最后,耶律岱钦笑够了,假意斥责道:“注意些,那可是周饶三皇子!”
“哟,是三皇子呀!”壮汉上上下下打量了淳于楠好几眼,眯起眼语带嘲讽,“你们周饶的皇子,一个个长得比女人还俊,跟前几日逛的窑子里的伶官有的一比了……”
拿皇子跟伶官比,这是侮辱,显而易见的侮辱!
闻言,北狄这边的人又哄笑起来,更有甚者,还指指点点的说起淳于楠哪个部位怎么怎么的,周饶那边的人又急又气,连一向和颜悦色的淳于东都面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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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这么侮辱三哥哥,太过分了!”
淳于橘说着,身子猛地一震就要冲过去怒骂,宓幽快一步按住她,微微一笑,道:“小公主莫急,他现在把自己抬得越高,待会儿只会跌的越重,我们只管看戏便可!”
“嫂嫂言之有理!”淳于桐附和道:“阿橘稍安勿躁!”
淳于橘撅着嘴对着北狄那边怒目而视了许久,才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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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战台上的淳于楠,不恼亦不怒,始终笑颜以对,等那壮汉调侃完了,他才笑眯眯道:“这位勇士可说完了?若是说完了,就出手吧,本皇子可是等急了!”
壮汉嗤之以鼻,“出手就出手,你这样的小羊羔子,老子一个喷嚏就能打死你!”
“是麽?”淳于楠笑了笑,神色忽的一凛,“本皇子拭目以待!”
言罢,那壮汉手持一柄大刀,大喊着冲了上来,淳于楠也赤手空拳的迎上去……
一盏茶的功夫,大汉倒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三皇子赢了!”周饶那边立马欢呼声一片。
淳于楠冲着耶律岱钦二人作揖,笑道:“承让!”
耶律岱钦轻哼一声,朝着身后随意一指,又一名壮汉跳上台,以淳于楠为轴心的车轮战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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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楠今日让周饶朝臣们包括皇室子弟们刮目相看。原以为不过是个整日沉迷酒色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想,这身功夫却远在许多提到他对一脸嫌弃的人之上,淳于东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
“律儿啊律儿,你可瞒的父皇好苦啊!楠儿的本事,恐怕你早就清楚了吧!”
淳于律笑了笑,“不是儿臣故意隐瞒,而是楠恳求儿臣不要告诉任何人的!”
“楠儿有这身本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皇贵妃因为被亲儿子蒙在鼓里感到很不高兴,“干嘛藏着掖着呢!”
“楠他…大概有自己的打算吧……”
至于什么打算,淳于律心里很清楚,皇族子弟,有多大能耐便意味着多大责任,淳于楠一贯浪荡惯了,最不喜欢的,恐怕就是担起国家的责任了吧!
皇贵妃与身后的宫妃又抱怨了一阵,才打起精神来看向对战台,而此时,淳于律已经打败了四名北狄勇士,手持一把银枪,红衣张扬的飘荡在风中。
耶律岱钦终于不再轻敌,他收敛的神色,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勇士中的一名精壮男子,那男子起身行了礼,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对战台走去。
淳于律脸色微微一变。
“大哥哥,”淳于橘眼尖的捕捉到淳于律面色有异,问道:“有什么不对吗?大哥哥脸色怎么不好了?”
淳于律微微皱起了眉头,道:“那是特木尔,草原第一勇士,楠,不是他的对手!”
“特木尔?”淳于桐也微微蹙眉,“难不成是那个铁拳特木尔!”
淳于律颔首。
淳于橘啊了一声,高声道:“那怎么办,三哥哥会受伤的,”说着,她冲着对战台大喊道:“三哥哥,你快回……”
皇贵妃眼疾手快的蒙住她的嘴,轻斥道:“你这孩子,哪有一国公主的风范,这句话要是喊出来,岂不被人笑话了去!再说了,楠儿要是这么下来了,他脸面往哪儿搁?你觉得他会下来吗?”
淳于橘挣扎几下,挣脱皇贵妃的钳制,一脸着急,“可是三哥哥受伤了怎么办?”
“楠儿是本宫的儿子,你以为本宫不心疼!”皇贵妃面容隐含虑色,看得出是强行忍着,“这样的场合,一个人的伤哪有一个国家的尊严重要,楠儿是皇子,必须担起这些责任的,若是受伤了,本宫就请最好的御医给他治……”
说着,皇贵妃眼眶一红,宓幽看了一眼,低声问道:“律,这个什么特木尔很厉害吗?”
“草原第一勇士,可不是浪得虚名!更重要的是,”淳于律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担忧,“特木尔此人在对战时从不留情,跟他对战过的人,断手断脚是常事,丢了命的,也不少……”
在几人说话的功夫间,对战台上早就开始了对战,淳于楠已经连续对战近一个时辰,疲惫不堪不用说,偏偏还遇上特木尔这样的高手,对抗不及,渐渐落于下方。
宓幽眸子闪了闪,扭头看向淳于东,道:“父皇,谨儿的随从是否符合主动参战的条件?”
淳于东深知铁拳特木尔的战斗力,此时也是着急的不行,宓幽这么一问,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只要不是朝中的武官将领,都可以主动参战!”
“那父皇,谨儿恳请让谨儿的随从参战?”
“谨儿啊,这特木尔下手没轻没重的,”皇贵妃劝道:“怕是会伤了你的随从呀!”
宓幽眼眸微微一眯,笑容中满是自信,“区区一个特木尔,还不是我的随从的对手!”
淳于律没说话,他知道宓幽口中的随从是谁,也深知那人的武力之恐怖,非但不反对,心下反而很是赞成!
许是宓幽那自信的笑容吸引了淳于东,淳于东这才正视这个问题,道:“谨儿想派哪名随从?”
闻言,宓幽站起来朝着随扈们坐的位置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过来,停在宓幽跟前,紫色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垂落下来,奶白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嚷嚷道:“小郡主,小郡主,是不是可以让紫萘上场玩玩儿了?”
在宓幽云淡风轻的微笑之中,淳于律几人望着紫萘亮的惊人的冰紫色眼眸,脸色慢慢消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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