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接下铭牌,准备离开时忽而问道:“你这是打算?”
“我去探探相思是个什么情况。(
中华第四帝国)总觉得这里面是有问题。”
晏白颔首,转过身去不及迈步便又折了回来。他摊开右手,掌心缓缓现出一把四五寸长的铁扇来,然后捏了个简单的口诀将其表面化成玉质模样。晏白抿了抿唇,几番犹豫还是将扇子交到阿凉手中,道:“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它束发。这样你可以直接通过它来取用我体内的术力。辛珏他的确是有些奇怪……”
阿凉愣住,怎么也没想到晏白会这样做。(
攻心计,总裁99次追妻)看着塞到手中的扇子愣了半晌,她才道:“你不用觉得亏欠我。我现在乃至以后帮你,都是为了我自己。若他日你我会敌对,我也同样不会手软。”
“我知道。”说完这三个字,晏白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影消失得很快,不知是守卫已不再阻拦,还是他想要离开的心情太过迫切。
阿凉仍是呆愣愣的模样。在她眼中,人类只是三界中最为低等的种族。若说为什么,最好的理由便是穷其一生所能达到的境界也比不过天界刚降世的婴孩或娑罗里刚刚化形的妖族。所以人类于她而言可帮可用可杀,唯独不可亲。盯着掌中甚是简单的扇子,她有种将其丢弃的冲动。(
葬剑藏弓)可她的束缚还没能突破,相思的事还需要调查,于是她散了发髻,借着扇子又重新绾好。
果真如晏白所言,这扇子将一固定好,阿凉就能感觉到涌进来的术力,将她已经半干的术力又重新填满。
阿凉回头看了一眼长华殿的方向,里面灯火璀璨如星,人影幢幢。她转过身去,沿着来时的路缓步前行,然后,一夜好眠。
翌日,阿凉起身时宵楼和梵音已经不在这了。于是她在收拾完毕后便给自己布了个遮掩痕迹的阵法。为确保万无一失,她甚至还调用了数张轩辕诀来作为屏障。她虽然没在相思那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但这并不妨碍她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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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相思的方位,阿凉便以瞬移术找去。
这里应当是这皇城里谁的寝宫,布局和阿凉第一次见到辛珏的地方有些像,只是更加冷清。不说宫婢声乐,连个侍卫官都不见,装饰也多是暗色。穿过前殿继续向前,阿凉便看见了院中的相思。
相思伸展着双臂,学着小鸟儿飞行的模样,摆动着身子穿过池上回廊向当中的凉亭走去。眉眼染笑,像是个孩子。
阿凉微微诧异,不是为相思的举动,而是单纯因为此地。就前面走动的地方来看,她还以为前殿过后会是其他宫殿或是小花园之类的。(
完美世界)可是这里……她前面已经没了可以继续的路。视野可见的范围内全部都是水域,湖面被四周靠院墙的廊道环绕,却没有直接相连的小径可以让人走进去。
阿凉又看了一眼相思走着的廊径,那尾端连着的竟是湖中间的孤岛。
孤岛的左下方则是相思要去的凉亭。凉亭覆着薄纱,垂地的部分偶尔会随着拂来的风而轻扬,无法让人窥见里面情景。
阿凉轻身一跃,落在了相思刚才走过的小径上,然后跟在她身后过去凉亭。
相思一把扑入亭中,看着散了长发倚在榻上的辛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呀?我听说,今天有你的亲人过来,你不去见见他们么?”
“亲人?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还有没有亲人。(
玄灵变)”辛珏微微撑起身子,自石桌上端了茶杯过来。
相思在一旁石凳上坐下,奇怪道:“怎么会不知道呢?还活着不就是有么?你穿白的挺好看的,比暗紫好。当然,没她身边的那个小哥好。”
“哦?那个小哥怎么好了?”辛珏像是来了几分兴趣,啜饮了一口茶问道。
相思不假思索,答道:“干净啊!昨天不是还有一个穿白衣的么,就是带了点云纹的,他就没小哥干净纯粹。”说着,她单手撑着下颚将辛珏打量,“我觉得你用天青色或许会比较好,够精神!”
“天青色可是昆吾的服色。”
相思眨眨眼睛,没能明白辛珏的意思,她问:“所以呢?”
辛珏没答,仅是将脑袋歪去了另一侧。
良久过后,辛珏自榻上起身,取过搁在桌上的玉冠开始束发。
“你不是权势很大很厉害么,怎么都不找几个人来照顾你?”相思盯着他的动作问道,“我记得以前的那些漂亮女人,身边总是跟着好多人,做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动手,那多舒服啊。她们的男人就更厉害了,前前后后什么人都有。”
辛珏仍是没有回应,只在眸中溢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束完发后,他伸手过来,将修长的五指落于相思的发顶,揉了揉,道:“你还是不要问得好。”
“为什么呀?”
辛珏动作一僵,相思清亮干净的眼神忽然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漠然收回手,又取了一旁暗紫的外衣套上,最后戴上象征身份的玉扳指,便穿过薄纱向凉亭外走去。
相思觉得困惑,想要跟上去却在站起时停住动作,她扭头看向东边,欢欣道:“是你哦,我感觉到了!”
阿凉见此便现出身形来,也不绕圈子直接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相思啊。”
相思的纠结表现得太过明显,阿凉想了想,而后缓了神色语气道:“你既然明白我们的关系,那就该知道我不会害你。如果你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自然不会说出去。但你不该瞒我,不是么?”
“对哦。”相思用力点头,看着阿凉道,“我就是你啊,轩辕诀。我本来没有名字,是辛珏帮我取的。”
“不可能,轩辕诀怎可自己单独化形?!”阿凉连连否定,若说相思和轩辕诀有某种关系她倒是不会怀疑,可化形成人?她想都不用想。
相思微微仰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她迟疑道:“其实也不算单独……我之前是一株相思子,早年被人挖来这里,好像是因为一个很美的女人。她家乡有很多,那个男人为了让她开心就也从南边挖了很多过来,种子也带了不少。但相思子在这里是很难活的,很快就死了差不多,我成了最后一个,但是也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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