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不会吃了你。(
风流神仙混官场)”阿凉笑道。今早算是印证了她的两个想法,其一自然是晏白的术力能在她体内长留,其二则是他的恢复速度奇佳。纵然昨晚她将他的术力掏空,这一夜过去他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如此人才怎可不留在身边?她腾空一翻,在晏白身后落下,收了绫缎道:“走吧,在这杵着肚子也不会饱。”
晏白摸不清阿凉的心思,但僵持着显然也不会有答案,他便收了剑转身回归到原本的打算去,沿着侧边楼梯下到一楼。
而阿凉没想到的是当她和晏白一同出现时,竟又碰见了之前有过一次相遇的三人。(
逆乱青春伤不起)虽说再见即是缘,可阿凉素来不是喜欢麻烦的性子,便想着在晏白身侧躲一躲权当没看见好了。然而将走了两三步,门口即传来满是笑意的声音:“小姑娘,我们又见了啊。”
躲不过……阿凉探出身子龇牙一笑,道:“是啊,就是不知道琼华弟子来这会有什么事?”
“虽说帝都乃凌云谷的势力范围,但琼华与凌云谷素来交好,弟子间有些走动也纯属正常,你说是吧?”清逍走了进来,捡了张就近的桌子坐下。而他身后的清妩和清越在神色各异地犹豫片刻后也跟了进来。
阿凉没应,与晏白同桌后随便叫了些吃的。(
红颜错-誓与君绝)用到一半时,梵音和宵楼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在她身旁落座。
“小阿凉,你今日倒是早。不过也别有了晏白就忘了叫我二人呐,好歹我和梵音也照顾了你两年多。”宵楼打趣道,而后执了竹筷优雅进食。
阿凉索性装死。这顿远超她料想的早膳用完后,她以为可以稍稍轻松时,祁川又跑了过来。甫一踏进客栈,他即直奔这一桌,喜道:“终于是劝服我师姐了!待会儿就带你们入宫看看我师兄的状况,我担心再拖下去他身子可能就受不住了。”
随着祁川这话,旁边一桌传来瓷杯落地的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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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看去,原是清越碰落了茶杯。
“你怎么会在这!”祁川惊道,语声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
清越微微垂眸,低声道:“兄长他……怎么样了?”
“别提师兄,你不配!”祁川冷冷向后摔袖,“既然当年就已经有了选择,现在也不必多此一举。你回来辛家的那些老头自然是开心,但师兄不会想要见你。就算他还念及兄弟情义,我也绝不让你再伤他半分!”
清越熄了声音,脑袋也埋低了几分。
这时清妩照例为他打抱不平:“你凭什么这样说小师兄?这时人家兄弟间的事,你管得着么?”
“你以为呢?”祁川冷声讥讽,看向清越的眸光也满是不屑,“就凭这几年是我陪在师兄身边,就凭我知道他的苦,就凭我是真的关心他。(
温家女儿)你让这家伙自己想想,他对师兄的关心比得上凌云谷一般的弟子么?”
清妩还欲争辩,却被清越拉住了衣袖。
阿凉看得云里雾里,虽然能听出几分意思,但碍于对这些人都不了解,自然也就不清楚内里的纠葛。她茫然地收回视线看向同桌的几人,却见他们不是老神在在就是全然没听的淡定闲适……
这时,晏白罢筷起身,阿凉忙拽住他的袖子道:“不准走……暂时。若是顾忌素遥,祁川会遣人来照料。(
魔天记)”
被点名的祁川一愣,刚才的气势乍然消去,又成了阿凉所熟悉的那一位。
“是……是的,我和素遥姑娘也是相识一场,如今既在帝都,她的伤势我自会让凌云谷的医者前来照料。阿凉不必担心……对了,我是来带你们入宫的,几位若是用完早膳便可动身了。”祁川道。
宵楼和梵音先后搁筷,前者道:“差不多了,还请前面带路吧。”
祁川面上一喜,几乎是跑跳着出了客栈。
宵楼和梵音起身跟上,阿凉使劲儿拽了拽晏白的袖子,再加上无辜委屈的眼神,终于是撬动了这尊大神,让他和自己一道走在了最后。
前去皇宫的途中,祁川走得很快,也基本都是沉默。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一行人才抵达正门。许是祁川对他师兄担心得太多此时并没有心情介绍地方,在入了皇城后便继续急匆匆地穿过几道门向前赶去。
阿凉走得脚底发疼,不由奇怪起为什么不干脆御剑或御风,而非得这么实打实地走路……细细数来,这都差不多半个时辰了。眼见祁川仍是没有停的趋势,她便悄然念了个诀,在脚底布了个阵法,减缓一下痛楚。
最终祁川在一处宫殿前停了下来,他转身背对宫门对几人略一躬身,歉疚道:“师兄有言,平日无重大要事的情况下,不得在城中乱用咒法以免扰到普通百姓的生活,而他定不允许我因他的事而触犯法规,是以今日才不得不让几位步行过来。在这祁川说声抱歉了。师兄就在里面,请随我入内。”
祁川说完又做了个延请的姿势,而后方前行一步,领着四人进去。
阿凉刚才忘了看这宫殿的名字,只是觉得这里面大是大,但却显得有些空旷。跟着祁川入到偏殿,她这才见到了之前一直耳闻的北帝辛珏。
大抵是因为身份问题,辛珏的装束和祁川有所不同,但依旧是暗紫的服色。他的五官和清越有些相像,但气质迥然不同。如果说清越是未经历过人世的稚子,那么他就是阅尽繁华的雍容帝王花。纵然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也让人觉得清贵如冷月。
阿凉得承认这是她在世间两年多以来见过气质最尊贵的一位,哪怕他只是个凡人,她也不吝于赞美。只是这眼神……的确是和此前的青云有些相似,难怪祁川曾迷惑过。
当几人近前,辛珏自位上站起,云纹广袖摆动,腰间环佩叮叮,他道:“听闻诸位曾在栾城帮助过辛家,今日得见是辛珏之幸。”
“不敢,应是我等之福。”宵楼道,欠身作了个揖。
“师兄,你快把这几日的事与他们说上一说,我相信会有法子的……”
辛珏抬手止了祁川的话语,然后道:“不急,贵客亲至,怎好即刻便劳烦他们。来人,领几位下去休息,好生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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