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www.shanxijiaxiao.com”走在回去客栈的路上，阿凉不无沮丧地道。她虽然对这些人都没什么感情，但显然她不喜欢这种几经辗转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感觉。
“别担心。我们来这里本就是为了解杜允的生平，至少是知道了余下的问题该去问谁。”
“你是说杜允么？”阿凉回头问去。
梵音颔首。阿凉没应，转过身子继续向前，披散下来的长发及到腰间，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摆。过了好一会儿，快要到客栈时，她才又道：“能不能问都是个事儿，杜允若不愿你拦得下他那大军么？”
梵音微怔，因阿凉的话而想起了解封铜像当夜的情景。（
温家女儿）那些骑兵如果都似活人一般既可听从命令又可独立思考，便不好办了。他和宵楼纵然不错的修为，但对付那样数量的兵马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尤其现在他们完全不清楚对方的状况和实力。
回去客栈，清越那三人已然离开。阿凉在回去房间前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
“原本定的今晚再走，不过若是直到午后都没别的消息，我们可提前动身。”
阿凉点点头，沿着楼梯继续向上，左拐进了自己屋子。将一合上门，她便直接在脑中道：“想不想要这里的轩辕诀？”
“小丫头你这变化倒是大呀，之前不是恨不得他死么？”长离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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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
长离笑开，语声轻快：“没法子，谁让他在忙。不信我让你听听。”
忙？阿凉微微拧眉，不等提问便听到两人的交谈，巧的是两道声线她都不陌生，正是晏白和素遥。在几句毫无意义的寒暄过后，阿凉不觉轻嗤一声：“忙得真好。既然如此，日后便不会再就轩辕诀一事前来找你。”
“且慢。待渡厄这边解决，我会前去寻你……看这能不能解了。”
阿凉冷哼，并未接口。她虽然有心借用晏白的能力，但不代表她会无条件地容忍。（
武者在洪荒）若他真的无意于此……那么就别怪她要学宵楼了。只要是想要的，中间用什么手段那都是无所谓，关键是最后结果。
在客栈用过午膳，梵音便带着阿凉离开了凤城。
回到沙城已是夜晚，但和之前不同的是此刻半大不小的城池近乎灯火通明。两人直赴宵楼所在的客栈，还未落地即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他，双手拢在袖中，落了满头的雪。
“回来了？倒是比我想得要快。”宵楼道，说着转了身子向北边看去。
阿凉跟着移目，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在你们走后，青云又出现过一次。（
旁观霸气侧漏）梵音你当晚可是漏了什么没说？”
阿凉闻言生出几分诧异来，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梵音。而在此时，宵楼朝前走去，颀长的身形渐远，在吱呀声中将一个又一个脚步印刻在积雪中。
梵音抿了抿唇，跟上了宵楼的脚步。
阿凉见此也忙跟去，走了一会儿方看见其他的人。琉璃光色中，疏落的白雪不疾不徐地缓缓坠落，而向北聚拢的百姓一步接一步，神色恭敬有如虔诚的朝圣者。最让阿凉震惊的不是这份敬畏，却是他们的面上无一例外地全都是相近的神色。
“怎么回事？”
宵楼脚步未停，道：“青云是在白日出现的。（
劫修传）城里的人几乎都看见了，其中不少对当年还有记忆的人认出了他。一传十十传百，到眼下怕是也无人不知了。若你是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儿，那么答案是北门。也别想太多，我有查探过，他们这样并非是受术法影响，而是完全出自本愿。因为现在……青云就在黑水河河岸。”
“不可能！”阿凉摔袖，鼓出的冷风复又回灌，“这里面有几个是认识青云的？就是全都认识，也不可能是相同的心境。这必然是受到青云的影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宵楼摇头轻笑，语声中染了几分莫名的苍凉，“不管怎样，青云守了沙城几年这是事实。”
阿凉还想再争辩，却被梵音给拽了过去。
“待会儿就知道了，现在争也是无用。”梵音劝慰道。
阿凉看向不远处茫然前行的百姓，忽挣开了梵音的手走到两人前面去，想要尽快赶到青云那做出判断。她现在甚至觉得宵楼也是受到了一些影响，否则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那只小狐狸也不在他身边。
穿过城门，经过铜像，阿凉疾步向前。这里的青草已经看不见，茫茫天地间除了河对岸远远的塔楼屋舍，就只剩雪色，纯白的雪，遮掩一切的雪，最易受到污染的雪。她一身绯红闯了进来，意外地点缀了整个世界。在据河岸还有数丈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身后的百姓也停了下来。
而眼前，是黑压压的兵马，难以计数。
“青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阿凉高声吼道。
话音很快消在雪中，但须臾间所有兵马自动向两侧退去，分出了一条可容人通过的道路。离河岸最近的那一位调转了马头，面向了阿凉的方向，然后缓缓而来，器宇轩昂，身姿卓越。
阿凉不知道曾经的青云是什么模样，但如今的这位的确会给人一种苍凉悲伤的感觉。
“师兄……”
一声低低的呢喃让阿凉回神，她回头看去原是之前那位凌云谷的弟子祁川。只是他似乎陷入了魔怔之中，双目空洞无神，神情则和其他的百姓无差。
“你这是要做什么？”阿凉怒声。
青云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际，他道：“我会保护这座城。”
“现在已经不是十六年前了好么？别说你不知道，轩辕诀或许会有所诱导，但绝不会给你错误的认知！你说保护，可是再这样下去我身后的他们都会死，死在你手中！我不在乎他们的生命，但是我不能让轩辕诀受到影响。”
“为什么……”青云收回目光低头，视线落在阿凉的头顶，“当年我也只是想保护他们而已。”
阿凉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倏然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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