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戳心技能又呈直线上涨的趋势.真是不错.对于暨鸯公主这样口不对心的小辣椒.唯有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摊牌.才能攻下.
“这又不是本公主能控制的了的.”暨鸯公主想必也是想跟我交流心得了.所以又收起了傲气的姿态.“昉妃娘娘.现在是我父皇当政.他命我來联姻.是为了我即位以后铺路.我怎能不从.”
我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管理国家靠的是自身.不是依附别国.如果你们自己强大.又何惧那些将來的隐患.公主.望你三思.此事还有回转余地.”
暨鸯公主沒说话.但显而易见她已经在考虑了.她的性格不是做草包的料.她敢取舍有抱负.只是还沒有找对路.
羊门宫的小宫女來通报.说我们说话的这会儿先皇后已经醒了.可以见人.于是我提着食盒跟暨鸯公主一道进去她的卧房.
先皇后的气色很差.当然.任谁遭受这样的落差打击.气色都不会好到哪儿去.也是由于我的出现.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些伤害.她坐起身來的时候.那哀怨的目光简直都快把羊门宫淹满了.
暨鸯公主走上前去往她跟前一坐.沒提不让我省心的事.只犹豫着问：“你……你还好么.”
估计也不怎么好.不然怎么都要寻死呢……我舔了舔嘴唇.也凑上前道：“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这是在跟谁赌气啊.”
先皇后将目光直直地钉在我身上.片刻不得移动.她缓缓开口.暴裂的嘴唇就像一双抓魂的大手：“你高兴了.”
我如实答道.诚恳的不能再诚恳：“沒有.”
暨鸯公主在旁.她还是顾忌.所以沒有拆穿我的身份.只是叫了我一声：“昉妃.你一切都如愿了.独占了皇上的心.抢到了我的地位.以后这后宫就是你说的算.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我不明白.”
我深吐一口气出來：“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我的目的性沒有这样明确.我如今得到的.并非是我先前期望得到的.我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
她冷笑了一笑.可能觉得我说的是屁话.
沒办法.我的解释本就苍白无力.我知道.让她处于现在的境地.不是我一人作为.也有她自作孽的成为在里面.但我还是得说这些屁话.
“你吃点东西啦.”暨鸯公主插嘴道.“我们碧苍国从沒见过和人斗.还把自己斗得失去活下去的信念的.她哪有这么厉害.你好好吃饭.养好身体.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是不是.”
对于暨鸯公主这样组织语言的方法.我虽然……不怎么认同.但看在她是好心的份上.也就默许了.
小宫女很有眼色.看现在情况正适宜.赶紧打开我带來的食盒.取出粥盛好.端上來：“主子.您就吃点吧.别让奴婢再心疼了.”
我也道：“你吃吧.吃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天大的秘密.”——
o00o——
她果然吃了粥.并且洗耳恭听.我让暨鸯公主先回去.让小宫女也退下了.房里就剩我们两个人.
我问她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闵在.但沒有再给外人传过.你那么恨我.为什么不说.”
“我是恨你.但我不恨皇上.他已经包庇了你.我又怎么能让世上的污言秽语加注在他身上.”她的脑子很清明.也很痴情.傅起明明从始至终都对她沒怎么上心.可她仍是坚持爱他.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是庆幸傅起能有这样一个女人爱他.还是该自责自己在这方面完全比不过.我好像突然变得渺小了很多.
眉眼如玉.身条纤长的少年长成有威严感的阴狠帝王.不止我一个人在旁观看.她也将他的过往记在眼中.记在心里.从此沉迷.
“我要跟你说的秘密.绝对抵得过你对皇上的好.”我按住她的一侧肩膀.怕她听了晕厥过去.“你以为我是千方百计都想取代你.想当皇后.其实根本不可能.傅起的帝王都是我的.我又怎会目光短浅的只瞄准一个后位.”
她的眉毛立刻就皱了起來：“你是说……”
我点点头.将我的真实身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虽然我也是才不久从我爹口里听來.但现在自己讲出來.也能讲的很圆润完整.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将其做了艺术加工.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开什么玩笑.”
看着她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心中越发沉闷：“我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这世间有很多不尽人意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我本有爱人.我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两国开战.皇上却强行把我带离他的身边.造成这样的结局并非我愿.当皇后也不是什么终点.”
她有点哆嗦：“难道你并不爱皇上.”
我笑了.比爱情更难以琢磨的估计就只有我的笑点了：“什么爱來爱去的.我这种身份也就不想了.我只是知道.我不希望皇上有事.他虽然手段强烈了点独断了点.但这么些年的交情在里面.我不恨他了.姑且……也能说是爱吧.对我重要的人有一个两个.以后还会有三个四个五个.这沒什么.人活一世.我只想洒脱点.若要纠结着过.我早就自责地死在耻辱柱前了.不是吗.”
她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我描写不出來的奇怪.像是完全不懂我.又像是把我看了个通透：“皇上知道此事吗.”
我说：“他知道.”
她的声调拔高了：“他知道还把你留在身边.他应该……”
“是的.他应该杀我灭口.斩草除根.可是他沒有.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但目前为止他沒有这么做.”顿了顿.方垂下目光.点点头.“他还说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言下之意就是我想要皇位了他就拱手相让.我不想要了他就与我携手共享.现实就是如此.”
“疯了.他疯了.”
“我们都沒疯.你不要再寻死了.这么好看的戏來人世了不看一遭就走.不觉得白瞎了吗.”我觉得我的剖析劝慰才能真正的断了她轻生的念头.她一定百爪挠心.生怕我对皇上不利.她会睁大她的眼睛.等着看这一切的一切.
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o00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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