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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老村长
回到村子的两人,乖乖的上床睡觉,一睡就到了大天亮。(
富贵锦绣)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使劲的拍打着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
叶铭睡在床外头,听到声音,起床去开门。门外站着的肖扬看到叶铭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问道:“我说,这都几点了,叶哥你跟小安不会大晚上跑去抓黄鼠狼了吧,怎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叶铭摆了摆手,转身回去叫安宴明起床。他两昨天到凌晨才睡下,现在正困着呢。
“小安,起来了。”
安宴明不情愿的把眼睛张开了条缝,看了一眼,又闭上了。其实,肖扬一敲门,他就醒了。
“起来起来,今天事多着呢。”今天的任务繁重,早些搞定,今晚才能睡个好觉啊。
“啊~~~~起来了起来了~~,别再摇了,隔夜饭都快被你摇吐出来啦。”安宴明在叶铭的摇晃公式下,无奈的投降。
肖扬看他两都醒了,就回去帮唐钰收拾东西,一出门,碰到刚从院门口进来的刘叔。刘叔看着他们都醒了,忙说道:“来来来,我去田里掰了些嫩玉米,让你婶子做给你们吃。”
这么一说,几人都觉得肚子里饿的难受。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食量可不一般,一个晚上的时间,早消化干净了,更别提叶铭和安宴明两人大晚上来回跑了好几里的山路。
几人没客气,收拾了一下就坐在饭桌上等喂食。刘叔麻利的从小厨房了端来了一大盆白粥,后头跟着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她就是刘婶。手里也端着个大托盘,里头有几碟小菜,外加一盘装了七八个嫩黄色,还冒着热气的玉米。只是刘婶一放下东西,就回了厨房。
三位男士吃的那叫一个豪爽,唐钰也不含糊,喝了两碗小白粥,还能吞下一根玉米。吃完,都不禁感叹,山里的玉米就是好吃,连梗都是甜的。
吃完饭就该干活啦,几人带上行李,跟着唐钰往她外婆家走。唐钰的外婆家其实不在村子里,而是位于更加靠近十年前月湖村的位置,正好处在新旧村的中间。因为十年前的那事,害怕家里只有外婆的唐钰父母,很快就把人接到了城里,自然,新房子就没有再建。不过每年家里都会回来祭祖,这房子也不是一点人气也没有。
但毕竟不是时常清扫,地理位置也较为偏僻,等几人看到房子的样子,都有些惊悚。
肖扬看着四周的样子,“这,这里也太荒凉了吧,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想在外头露营?”唐钰拿着钥匙去开院门。(
丫头你被算计了)“好了,不要再磨蹭了,快进来。”
安宴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附近还有几座房屋,淹没在山林之后,只是都是一些老房子,无人居住。这种留着人类活动痕迹,却又只是留过痕迹的慌荒村景象,真实很适合拍鬼片啊•••
叶铭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看在安宴明眼里,这样的地形格局,不免有些失人气,不利于人们长期居住,好在他们最多只会在这住上半个月而已。
三人跟在唐钰的身后,陆续进了院子。走在最后的安宴明一进院门,就看到院子里有课枯树,眉头随即皱起。院子中有树,这本来不是什么坏的格局,如果树木茂盛,形成的局为困局。可以巩固所在院中的人气,让在外漂流之人对其会有归属感。但这树都枯死了,活局变死局,使其住屋之人受其阴气,疾病缠身。”这树都死了,为什么不砍掉?”安宴明不解的问道。
唐钰看着这树,树什么时候死的她真不知道,“这几年祭祖我都没回来,小时候来过几次,记忆里这树还是活着的,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死了。”
安宴明想了想,还是问道:“这几年你家里人的身体还好吗?”
唐钰奇怪的看了安宴明一眼,但还是回答道:“除了外婆年纪大了,有些老人病之,其他的都挺好的。”
安宴明没想到答案是这样,不过想了想,自己也只是在老爷子死了之后,才有机会看他收藏的那些易书,自己对这些东西只是自学,说白了就是业余选手,这死困之局,也只是自己凭着那些书上看到的资料瞎猜测的,他也不敢打包票,说他是对的。不过想来,这错了更好,唐钰是他的朋友,这死困之局要是对她们家没有影响,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了。
唐钰看他脸上变了数个表情,以为有什么事,她从肖扬那知道,安宴明有时候会看些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类的书,她虽然不是很信,但跟家人扯上关系,不免有些紧张。
“怎么了,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安宴明忙说没有,只是格局比较特别罢了。唐钰听了也不疑有他,忙招呼起大家收拾房子。
收拾房子真的是个累活,等终于弄出两间能睡人的屋子时,三个大男人早就浑身乏力的瘫在房间的地板上挺尸了。
“你们一群大男人,才做这么点东西就累的要死要活,行不行啊?”唐钰站在四人面前,趾高气扬,且底气十足。(
专宠帅殿下)当然,那是因为她一直都处在指挥的位置上,啥事都没干,光顾着叫嚷了。
三人说话的力气的省了,翻个身,继续趴着。唐钰也就是说说,看他们三都这样的情形,只能自己给他们张罗吃的了。之前在刘叔家正好买了些白米,蔬菜也拿了不少,但她不会做。好在还带了不少速食面什么的,凑合一顿也是可以的。
“小唐啊,小唐、快过来帮忙。”话音未落,就看到刘叔手上拿着一堆东西,走上前来。”都饿了吧,快来吃东西,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还没吃呢。”
唐钰忙去把刘叔手上的东西接过来,除了一个食篮,还有几床薄被和一些米面生食。
“刘叔,你给我们的已经够多的了,我们也就住十天半个月的,这么多东西,哪吃的完那。”
刘叔笑了笑,“没事,你们到时候走了,要是还剩下,我来收走就是了,跟你刘叔客气什么呀。”
唐钰也笑了笑,欣然的接下了。肖扬看着刘叔说道,“刘叔你吃了吗,要不跟我们一起?”
“不了。”刘叔摆了摆手,让安宴明他们接过东西。“你婶子还在家等着我呢,你们吃吧,我回去了。”说完就走了。
四人坐在好不容易收拾出来的大厅里,把刘叔带来的食盒打开,顿时,米饭与菜肴的香气四散开啦。四人都饿的够呛,看到那晶莹剔透,粒粒饱满的白饭,边上是一大盘炖的熟烂的猪肉。底下还有两盘山里新鲜的时令蔬菜,让人看了,口水止不住的流啊。
东西都吃完了,三个男生还觉得意犹未尽,在刘叔给的粮食袋里,挖出了好几根玉米,欢腾的丢进锅里煮。刚煮好的玉米,香味四溢,几人又吃了不少,等吃的差不多了,锅里也只剩下两根了。
“肖扬,唐钰呢?人怎么不见了,她要在不出现,这最后的玉米可就归我啦。”安宴明看着锅里的玉米,眼神火热。
“哎呀哎呀,你别动,要是让她知道我保护好她的口粮,她非教训我不可。”记得刚才哄抢玉米的时候,唐钰貌似出门接了个电话,到现在也没回来。“你等等,我出去找她。”
一出门,就看到唐钰在院子里的枯树下打电话,正想出声招呼,走近了才发现,唐钰讲电话的语气貌似不太好。肖扬走过去,担忧的问道:“媳妇,怎么了?”
唐钰看了看肖扬,叹了口气,说道:“经理让我回去,说是有个大团要我去接待。(
首席御医)”
“不是说最近没有什么团吗?怎么好好的又来了团啊?”
唐钰也很是郁闷,本来这个团根本落不到她头上,可偏偏原来的负责人生病了,公司里好几人都被派去接全程团了,现在能找来替补的人,除了她,就剩下些刚进来的新人,这个团也是要跟全程的,新人根本胜任不了。
这事最后妥协的只会是唐钰,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决定,好在四人已经到了月湖村,就算她半路退出,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事我肯定是推不了,反正你们也到地方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
肖扬唉声叹气道:“你这个暑假几乎都在外头跑,好不容易有时间,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啊。媳妇辞职算了,老子养你。”
刚说完,腿上就挨了唐钰一脚。“养毛线那,你还有向我借了一万块钱的债务没还呢。”
一说这事,肖扬瞬间面怂,“那、那不是正好碰上嘛、既便宜,又机会难得啊。”
这事还得从他连跑去四川那时候说起,谁叫那时候他不声不响就失踪了好几天,还顺带把安宴明也弄的没影了。等人好不容易回家,肖爸肖妈一致认为,都是这孩子身上钱多惹的祸,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连带说好的买车计划也泡汤了。笑话,没车的时候就给我玩失踪,等有了车还不直接离家出走,买车?做梦去吧。
肖扬等车上路,等的都魔障了。本说好的车没了,这不急的跳脚,可不管他怎么哀求,这事都黄了。无奈之下,狠心一把,把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向媳妇借了一万块钱。终于弄了辆二手夏利过过瘾,还是偷着买的,没让家里人知道。就是二手的有点过头•••
唐钰也懒得说他,这事也不能全怪肖扬,谁让她那时候正在外头带团呢,没时间把关,就这么接了个气喘嘘嘘的老爷车回来。
“我去跟叶哥说一下,下午搭刘叔的货车到市里转火车,今天晚上就可以到F市。你好歹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好好招待人家知道吗?”说完就进屋找叶铭和安宴明。
叶铭和安宴明知道后,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关系到人家的饭碗。三人看屋子也打扫的差不多,就帮着唐钰收拾了下行李,肖扬跟安宴明陪着人去刘叔家,叶铭留下看家。
他们住的老宅子离刘叔家还是有一段距离,期间也会经过些农田,田里都有人在劳作。山里的人淳朴,看几人眼熟,知道是昨天坐刘叔的车进山的,随意的搭了几句话,知道是要去找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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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想了想,说道:“刚看见刘村长往湖边走了,你们要是不急,就先去他家里等等吧,今天也要收干货下山,过会一定会回家里去。”
三人谢过后,想想还是去刘叔家里等着吧。果然,刘叔的家门口,那辆货车还停在门口,车上装了好几麻袋的东西,院门却是关着的,有把简易的木栓子卡在两边门环上。
本来三人觉得刘叔不在家,这样贸然的进去不太好,但肖扬吃多了,现在急需解决一番。就算这是大山之中,可是随地决绝生理问题也是不可取的,无奈之下,只好做了回不请自进的客人了。
“哎呀,憋死我了。”肖扬急冲冲的往茅房跑去。留下安宴明跟唐钰,坐在院子里的石板櫈上。两人随意的聊着天,聊着聊着,安宴明想到个问题,于是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刘叔是村长的儿子,我们昨天住了一晚上,怎么没见过这号人啊。”
唐钰想了想,“是啊,我之前也觉得奇怪,不过我爸妈没跟我细说,只说刘叔跟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是会关照我的人,其他的倒真没多说。”
安宴明其实也是随意问问,想到刚才那人叫刘本村长,可能原来的村长真出了什么事,这位子就轮到了刘本来接任了。乡下的村长职位,大都是世袭,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左等右等,还的每等到人回来,肖扬也不见影子,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掉茅坑里了。安宴明想了想,还是起身往后头茅房走去。
山里的卫生间简称茅房,大多是个小屋子,建在屋后。安宴明顺着围墙,往屋后头走去,突然,他耳朵里听到一些细碎的沙沙声,有点像人的指甲在黑板上刮过的声响,听的人头皮直发麻。安宴明觉得奇怪,随即仔的细听了听,才发现,这声音正是从他身边的墙里传出来的。
一下子,安宴明背后出一层冷汗,脑子里莫名其妙就窜出好些想法,不过随即被他统统打发出脑袋。这也是他经过那件事,学到的一个技能。要知道,人的恐惧,来自无知,他的联想思维从小就丰富,这造成他总是容易自己吓自己。但那段时间,在地底下的遭遇告诉他,遇到任何事都要冷静,只有冷静,才有可能救自己一命。
安宴明自嘲的笑了笑,想他也是在水魉、粽子手上夺回小命人那,现在就这点事,跟那时候哪能比啊。不过,他的好奇心,还是跟以前一样强烈。
这声音听着可不像老鼠刨地。于是抬头看了看四周,看到离地快两米的位置有个小窗户,在脑子里换算的下屋内的位置,猜到这里很可能是属于主屋的里间。
这让安宴明又有点犹豫了,他记得里间是刘婶待着的地方,山里不比城市,女人的名节可是很重要的,再说,刘婶还患有自闭症,这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或因为他,让刘婶出了什么事,可就事大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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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宴明试探的喊了一声,接着那声音就不见了,安宴明楞了楞,又喊了一声,“是刘婶吗?”
这次喊的大声了点,随即他附耳与墙上,想听听还有没有动静。接着,他就听到更大声的刮墙声,还附带东西锤铡的声音。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明显是人为弄出来的声音啊,安宴明突然想到,也许是刘婶出了什么事,导致她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呼救。想到这,安宴明担心不已,人都发不出声音了,可想而知,是多么的严重。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窗子,随即退后几步,孟一个辅冲,左脚在墙上做了个助力,两手顺势抓到窗子上的铁栏杆,稳住身形后,急忙探头往里看。
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东西,所有的光线只能靠这个小窗子提供,安宴明脑袋一贴上去,光线就更稀少了。他适应了几秒,才渐渐看清屋子里的情形。就在这时,他对上双满是血丝的狰狞双眼!!!
“啊!!!!”安宴明吓了一跳,双手一松,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
“什么人!”
还没缓过神,又被身后的喊声吓了一跳,安宴明机械的转过脑袋,才发现远处站着个人,待人走近,才发现是满脸寒意的刘叔。
“我、我•••”从来没看见过刘叔这样的表情,安宴明有些说不出话来。“我刚才、刚才听到声音,就、就爬上去看了看。”说到这,就想起刚看看到的那双眼睛。忙说道:“刘叔,你屋里有人,快、快去看看。”说完就想拉着刘本往里屋走。
刘本没被安宴明拉动,反手却抓住了安宴明的手,说道:“你看见了什么?”
手被抓住的瞬间、一股刺痛感传来,嘴里不经痛呼了出声。“就看到一对眼睛,我、我被吓了一跳,就从窗子上掉下来了。”
刘本沉默了片刻,松开了抓着安宴明的手,“啊、一定是你看错了,我那屋里不可能会有别人的。“
安宴明急解释道:“我真的看见了,那对眼珠子吓死人了,我绝对没有看错。”
刘本想了想,说道:“我那屋里住着我爸,他早几年摔了,导致下半身瘫痪,连动动手都困难,更别说爬上这足有两米的窗子了。”
安宴明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前头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小安,怎么了,我刚才听到你大叫,发生什么事了。”来的是肖扬跟唐钰。
肖扬方便完就从另一头走回了院子,院子里只看到唐钰,正想问安宴明的去向,这时候,就听屋后传来安宴明的惊呼声,两人急忙往那跑去。没想在这还碰到了说是在月光湖的刘本。
“刘叔,你怎么在这?”唐钰问道,她可是一直坐在院子里,谁进来她都看的见,她确信没看到刘本进到院子里过。
刘本笑了笑,“哦,我是从后门进来的。”
看着几人尽然叙起旧来,安宴明急忙打断,“刘叔,我看老村长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你快去看看吧。”
肖扬和唐钰一听,问道怎么回事,安宴明简要的说了一遍,知道情况后,两人也急着要去看下情况,要知道,老人家年岁大了,一点折腾,就会要了他们的老命。
“没事没事,家里有你刘婶,出不了什么事的。”
“还是去看看吧。”安宴明坚持。
刘本听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暴虐,但很快又换上了原本那张和蔼亲切的淳朴表情,快的三个人谁也没有发现。
“好吧,咱们进去看看,不过,你们知道的,你婶子那病,我得先进去安抚一下,你们再进去。”
三人没有异议,跟着刘本走回院子。“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等会子啊。”说完,就走进了里屋。不一会,又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略微的,歉意说道:“刚才你婶子不在屋里,去外间拿东西去了,老爷子想喝口水,见没人在边上,脾气就上来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唐钰和肖扬听刘本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同情起这个外表老实淳朴的庄稼汉了。老婆患有自闭症,老爹如今瘫痪,膝下无儿女,全家的重担都在他肩上,还没个盼头,想想,都觉得心里发酸那。唐钰和肖扬忙安慰刘本,说些吉利话。
可边上站着的安宴明心里却有些疑惑,他确信自己一定不是眼花,或者出现幻觉。要是自己没看错,那人眼里的神情,分明是满满的恐惧与求助,怎么到了刘本的嘴里,却变成了发脾气呢?
可这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无凭无据,他也开不了这口。想了想,还是说道:“刘叔、我们到这里就一直受您照顾,让我们去看看老爷子吧,也算我们这些小辈来敬个礼数。”
刘本面露难色,说道:“不是我不让你们见,实在是老爷子身子弱,见不得风,屋里气味可不怎么好,我们是些粗人,又是亲人家属,没办法。你们哪受得了那些味道啊,要是被过了病气,那可就罪过了。”
不管刘本怎么劝说,安宴明是铁了心要进去看看,这样的举动,连肖扬跟唐钰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最后,刘本拧不过安宴明,只好带着他,进屋里看看老爷子。
一走进屋子里,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跟在后头的肖扬跟唐钰,差点没被熏一跟头。才刚踏进屋子,就跑了出去,站在门口,是死活也不在前进一步。安宴明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心里还是想着那老人家,于是,忍下厌恶的情绪,继续往里走。待适应了一些后,安宴明发现,这屋里的气味,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在他绞尽脑汁,好像摸到一点头绪的时候,刘本叫他上前。
安宴明听到叫唤,几步走到床前,入眼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头发花白,且稀疏、两颊塌陷、皮肤蜡黄、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要不是他胸口那微弱的起伏,绝对不会让人觉得这还是个活人。安宴明迷糊了,这样的一个将死之人,怎么也联想到刚才的那双眼睛。何况这窗子离地足有两米,只有踩在床上,才可能看得到外面。可现今躺在床上的老者,估计连坐起来都不能办到,又怎么会站立而起呢。
“爸,这是老唐女儿的朋友,来村子里玩,特地来看看你,”刘本坐在床边,握着父亲干枯如鹰爪般的手,表情温顺的说道。
“刘爷爷你好,我是唐钰的朋友。”安宴明说道:“我刚才在屋外头,听到的是你弄出的声音吗?”
刘本父亲脸上的表情没有出现一丝变化,还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安宴明想了想,说道:“刚才在窗子上的人是您吗?”
回复他的,还是一脸不变的表情,安宴明都要以为,自己是在跟一个死人说话了。
“我爸病的太久了,耳朵早就不灵了。”
安宴明这时也拿不定主意了,难不成刚才真的是自己产生的幻觉?正想再静距离的去观察一下老人,身后的唐钰却说道:“先不管这个了,刘叔,我们找你有事。”
安宴明想到他们来次的目的,只好先放下心里的疑问,跟着刘本出了里屋。
“刘叔,你今天下午是要进城里是吗?”
刘本笑了笑,“是啊。”
唐钰高兴道:“那带我一程吧,我也要去城里。”
“是要去买什么东西吗?告诉叔一声,叔帮你带就是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山里的路可不平坦,坐着车子也怪累人的。”
“哎,我也知道,可我是要回F市啊,今天就得回去。”之后唐钰就跟刘本解释了一番。
“哦,那赶紧啊,再晚些城里就没有去F市的火车啦。”
话不多说,唐钰搭上刘本的小货车,就这么颠颠簸簸的下山去了。 <u>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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