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保税区的一家工厂对德森送去的磨皮机不满意,紫珊派晨曦去处理,晨曦到工厂看过后发现是工人操作失误,不是机器有问题,于是帮忙调了调机器,向工厂负责人解释了一番,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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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看看时间还早,就借机去了趟山上找依依。不想兴冲冲的爬到半山的出租屋却吃了闭门羹,晨曦不甘心,坐在门口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依依回来,连房东也没见人影,只好无奈的回了公司。
晨曦刚推开院子的铁门,大姐就从厨房探出头来招呼说有她的信。晨曦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出来这么久一直没跟家里联系,连大哥都不知道她在哪,谁会给她写信呢?
晨曦带着疑惑接过信,信封上写的寄信地址只写了个内详,字迹看上去很眼熟,于是她急匆匆的边走边拆起信来。
晨曦:你好!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请原谅我没有向你告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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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笔给你写信其实需要很大的勇气,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自私,可是你对我于真的很重要,我再没有能够象你一样让我安心依靠的朋友,没有人能象你一样明知我这样一种让人不齿的身份还一心维护于我。所以,请你一定一定不可以抛下我。
这些日子,我过得很苦闷,心里压着好多好多的痛苦,我觉得自己快要被压垮了,很多次想去找你,可是我真的很害怕见到紫珊她们,我知道她们从心里瞧不起我。可是我真的不是贪图享受,不是贪恋陈的金钱,我是真的爱他,我也以为他真的爱我,至少以前我是这么认定的。
这次陈回来后,只字不提离婚的事,每天住在工厂,就算是出来看看我也是一二个小时就回工厂了,我想自己不过是他寂寞时的一个玩伴罢了。(
毒爱嫡女特工妃)肖先生有回跟我说台湾人在大陆找女朋友的很多,但是为了女朋友抛弃台湾太太的几乎没有。我想他这是有意说给我听的吧?
冯兵从我走了以后一直在找我,还去了我妈妈家,前几天我打电话回家,妈妈说他说了如果我不回去,他就要炸了我全家,我很害怕。你是知道的,冯兵发起疯来他真的会这么做的,所以无论如何我得回去一趟。
晨曦,我不知道回去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我必须回去。陈一直说他会对我负责,可是我总觉得他是在敷衍我,再说,即使他是真心待我,冯兵的事迟早也要解决的。也许我会跟冯兵结婚,也许我会摆脱他,我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是怎样的。心很乱,真想这时候有你在身边,你比我有主见,你帮帮我,告诉我怎么做才是对的,好吗?
另外,你在德森上班万事要小心,紫珊待人是不错,但是涉及到她自己利益的事,再好的朋友她也会牺牲的,你一定要小心。(
校草太霸道:呆萌丫头别想逃)德森的事很复杂,公司里的人都在传言紫珊是老林老板的小蜜,林老板和林太太经常为紫珊的事吵架,你千万担心,别被牵连进去。那个小波是林太太的亲戚,人挺善良的,不过总归是林太太的人,听说是帮着林太太在大陆看着林老板的,你小心点他。还有那个琴子,心眼很小的,喜欢背后说人坏话,你别得罪她,小人难缠。
晨曦,如果有一天我离开冯兵了,陈不离婚怎么办?你说我该不该这样一直等着他呢?我好头痛,不知道这一走,我和他是不是就这么结束了,我不甘心。
唉,不写了,我心乱得很,等到了家我再给你写信吧。祝你工作顺利,平平安安!
你的不争气的妹妹:依依
1993年十二月
晨曦,看了看邮戳上的日期,是前天寄出的,心里懊悔不已,如果自己早一点去找依依,也许事情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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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思绪万千,依依的信让她陷入对情感的怀疑,陈明仁曾经那样的表明对依依的爱恋,而现在,才短短的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难道一切都变了么?是依依太敏感还是陈明仁太薄情?晨曦内心充满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她想去找到陈明仁质问。
对于依依在信里提到紫珊与老板的暧昧传言,晨曦没有太多的惊讶。那不过是一种策略,紫珊为了稳固自己地位的一种手段。紫珊其实是有意的让大家认为她和老板之间有特殊的关系,必竟她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年青女子,要掌控公司里那些怀着野心的同仁并不是易事。
原本晨曦也曾以为紫珊和老板有暧昧,老板这次回来住在紫珊四楼的专属卧室,大家看上去都象是习以为常,只是晨曦有一天早起,意外的发现紫珊原来是在四楼的办公室沙发上过夜,而不是象大家想象的与老板共处一室。(
王牌特工)紫珊当时示意晨曦不要对外提自己在沙发上过夜的事,晨曦便明白了紫珊的苦衷。
至于琴子和小波,晨曦并不太在意,只是同事而已。晨曦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做人原则,善意或排挤对于晨曦来说都不是她不能面对的。
晨曦更多的是担心回去后的依依,她将面临怎样的一种生活?冯兵的酒后疯颠、冯兵的暴力、冯兵的颓然,这些依依要面对的种种,弱小的依依该有多么的无助。
依依的来信也触动了晨曦内心深处思乡的情节,她忍不住去想家里的情况。离开老家有大半年了,母亲再不关心她,也总该知道自己“失踪”了吧?外婆身体还好吗?家里应该没人会告诉她晨曦出走了吧?父亲估计会大发雷霆;大哥还好吗?他肯定很挂念自己。想到大哥,晨曦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这个疼她、爱护她的男子,就象自己的亲人,任何时候晨曦都可以依靠他,只要晨曦需要。
还有江南,这个让晨曦又喜又忧的男子,这个让晨曦爱不能恨不能的男子,他还好吗?是不是在此刻也一样想起了自己?
江南,这个从心里突然蹦出来的名字,让晨曦掉进了回忆的旋涡。
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在哪见过江南,江南一直说那年他是在校门外见到长发的晨曦,而在晨曦的记忆里,他出现的时候自己是短发。那年晨曦十六,江南二十四。晨曦每天都能在校门口看到他,他说来找之蝶的,可是每次总带着晨曦喜欢吃的棉花糖。 -
晨曦一直叫他江南哥,因为江南是之蝶的表哥,而之蝶是晨曦的同桌兼死党。江南哥很疼爱晨曦,这是晨曦最初对他的记忆,以致于在后来的岁月里他始终定格在哥哥这个身份上,晨曦曾经那么长久的忽视了他其实爱自己的这个事实。 -
江南很帅,他身边总有许多美丽的女孩围绕,晨曦对每一个都淡淡的微笑,称她们为姐姐。其实在心里是轻视这些女子的,在晨曦眼里她们只是为她提书包,拿零食的跟班儿。很奇怪的事,江南出现的时候身边总有女友,而晨曦是小小灯炮,那些女子总是不停的要求:江南,我们去看电影吧、江南,我们去溜冰场玩吧、江南,我们去跳舞吧。而江南总是亲昵的拍着晨曦的头问:“曦儿,你想去哪玩?哥带你去好不好?”于是那些女子总是用祈求的眼神望向她,期盼她能让她们如愿。 -
江南在大人眼里是个坏孩子,是家长眼里的“社会青年”, 在那个时代就是二流子、小混混的代名词。可是晨曦一直觉得他是个善良的人,他会给路边的乞丐碗里放上点零钱,会给邻居的大爷搬些杂物,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灿烂的笑意,让人觉得温暖。晨曦一直以为他是温和安静的人,直到有一天她亲眼看到他的狂暴,晨曦几乎以为那是个陌生人,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
那是晨曦二十岁的生日,那年的冬天好冷。生日舞会上江南打了乐队的吉它手,用吉它打破了那个叫莫尼卡的头,只因为他点了首歌说要送给最爱的女孩——晨曦。江南那样的愤怒,他几乎象头暴怒的狮子。第一次,第一次知道江南哥爱自己,他当着所有参加舞会的人宣布——曦儿是我的未婚妻。当时晨曦木然的看着他将指环戴在自己手上,毫无反应,是的,那一刻晨曦无所适从,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江南是哥哥啊,他怎么会说爱她?怎么能说爱她?温和安静的江南哥会打架,会发怒,晨曦是第一次知道。晨曦只是呆了,不知所措。而在恍惚间,晨曦看到大哥带着受伤的眼神从人群看向她,这可是大哥为她办的生日晚会。
回忆,让晨曦再一次陷入情感的混乱中,江南霸气的爱情,大哥宽容的哈护,这俩个陪同她从少年走向青年的男子,这俩个象兄长又象恋人的男子,让她无所适从,让她无法取舍,除了远远的逃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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