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游之说着叹了口气,“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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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安慰,柳源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头顶,“于是,你想告诉我什么。”
季游之猛拍了下自个的脑袋,“看我这脑子。你可还记得那日祭典上的那头白狼?”
柳源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那狼一开始我以为它是骸洛族里的,但是就那日的情况而言,显然不是。而且萧老二留在部落的人亲眼看见了是王朝阳把那头狼给埋了的。恩......当然了,这些说明不了什么。我也就是好奇,一回来便差人去查王朝阳。不想,真给我查出了些东西。”
“什么?”
季游之眯着眼睛笑了笑,“王朝阳是在两年前来到燕子岭的,他来之时姓不姓王没人知道。(
帝凰决:凤驭九宠)不过......当初收留他那户人家姓王,是燕子岭一个很有名的大夫。全家皆死于狼鬼。而且有一点与最近李家发生的案子很像,他家里曾豢养过两只白色的小犬,在案发后其中一只小犬下落不明。”
“我想王家的那只白色的小犬应该是被王朝阳带走了,也就是后面出现的那只白色头狼。”唇角淡出一抹浅笑,“看来王朝阳早就和族长认识,并且也清楚我们的底细,我想那族长会找上门来也是王朝阳出的主意。只是......这个王朝阳到底图的是什么?”到现在为止,这件事最受益的是那个姓林的小子。
想着那个小子,季游之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亦不知道他给燕子下了什么**,大哥现在还在山上不愿下来。”
柳源听完莞尔一笑,伸手把人揽到怀里,下巴轻轻蹭着他的额头。
其实陆展眉是想要和他们一起回来的。(
闪婚总裁,不靠谱)不过在他们离开前一晚上,萧衍去找过陆展眉,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次日陆展眉便说什么都不走了。
当然了,季游之并不知道这件事,柳源也没打算告诉他。
王朝阳与杨瑾说到王大夫救了他之后没多久就因为“狼鬼”死了,在他死之前,他让王朝阳带走了那只唯一没有染上“狂狼”病症的白狼崽。也就是后来杨瑾所见到的白狼。两年来,白狼从比他手掌大一些,成长为山林里一群狼的头狼。李家人杀的那只狼就是属白狼的狼群内的,它捡走的那只狼崽也是白狼的孩子。
在祭典上的那群狼也是白狼的狼群里面的狼,只是那个时候它们都已经染上了狼鬼成了狂狼。而被它们咬伤抓伤的白狼,即便是王朝阳不杀它,它最后也不可能活下来。
杨瑾似懂非懂的听着,有许多地方他还是觉得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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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阳摸了摸他的头,还想说什么,外面一阵骚乱。接着就有一个骸洛族人跑进来,对着王朝阳乌拉乌拉说一堆话,杨瑾一句没听懂。
王朝阳看向他,脸上的笑容看得杨瑾有些不自在。
不过这份不自在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更让他不自在的人出现了。
“林儿。”
陆展眉是闯进来的,踹翻了守在杨瑾门口的几个人,在看见杨瑾的一瞬,情绪有些失控。一没忍住便喊出了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两个字。
扑到床边,不管杨瑾愿意不愿意一把拉住他的手,“林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瑾无奈的抽回自己的手,“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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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事,你看你脸色难看的。”说着陆展眉的手就要抚到杨瑾脸上,杨瑾侧开头,把他的手挡了回去。陆展眉不依不饶,杨瑾怒了,低喝了一句,“陆当家。”
陆展眉才安分了下来,坐在杨瑾床旁,与他说起了他昏迷这三天的事。
杨瑾没有注意到王朝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他想起来屋子里还有那么一个人的时候,王朝阳已经走了。在旁伺候的骸洛族人看到杨瑾在找人,哇啦哇啦一通解释。不过杨瑾并没听懂。
就这般,在与骸洛族人完全无法交流与陆展眉每日交流过剩的日子中,杨瑾身上的伤痊愈了。
族长再次把他请到了神台上,又进行了一次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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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祭祀老天很给他面子,族长口里祈福的话才念到一半,就落起了雪,雪越下越大。跪在神台下的骸洛族人亦热烈的欢呼起来。
等杨瑾从神台上下来回到他的屋子,王朝阳跟着走了进来。他身后是几个骸洛族人,他们一见到杨瑾便跪了下来,双手伏地,头磕得“噗噗”作响。好在为了保暖,杨瑾所住的木屋地上全铺满了厚实兽皮,所以等杨瑾缓过神来让人将地上的人扶起来的时候,那人也没有把头磕伤。
王朝阳站在杨瑾身边,把来人的话给他用吴楚的语言复述了一遍。大抵就是其中一户人家的鸡丢了,找狼神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丢失的鸡去哪里了。
听完杨瑾沉默了,缓了会才道,“不过是一只鸡,你问他可否由我出钱再买一只。”
王朝阳应着对着那人哇啦哇啦一堆,那人连忙摆起了手。王朝阳对杨瑾道,“他说,那只鸡是他养大的,是别的鸡不能取代的。”
杨瑾愁了。似察觉到他的心情,王朝阳又对那人说了些什么,那个人再次跪到了地上。横竖不过就是一只鸡,值得这般吗?杨瑾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应下了。
接下来的几个人,禀告的事多与这个人类似。不是找丢失的牲口,就是隔壁家的人偷吃了自家的粮食此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后来连陆展眉都看不下去了,起身就想撵人。被王朝阳给拦了下来。
“林小子现在是人家的神,是神就该有神的样子。随意将祈愿的人撵出去,会遭人话柄的。”
“胡扯,你见过哪个神百求百应的?”
王朝阳并不应他,而是看向杨瑾,“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你,做决定的也该是你。你若说不帮,那我立刻将人撵出去,绝无二话。”
“#¥%%##”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太凝重,在旁的骸洛族人亦察觉到了。乌拉乌拉说了一堆,朝着杨瑾又是一阵磕头。杨瑾看着他们,他好歹是做了十多年的世子,身份在那,他丝毫不会因为旁人的跪拜而觉得有什么。
但是正如王朝阳所说,他现在是他们的神。神应该做什么他并不清楚,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是没事,若是能做到的,那便尽力而为吧。
这样想着,他把那些事全部接了下来,为此陆展眉埋怨了他很久。
不过埋怨归埋怨,无论是去找鸡还是去做什么,陆展眉都会跟在他身后。给他带他喜欢的肉干,与他讲部落里他看到的趣事。一路上的陪伴唠叨,如正渐渐而来的春,不止融化了满山的雪。杨瑾回头看着身后永远笑脸盈盈的人,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些许笑容,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晃眼四年过去了,杨瑾除了在山上处理山上琐碎的事务外,还承了陆展眉的好意,兼任了一分捕快的差事。燕子岭当家的是一群山贼匪类,有这些人坐阵,燕子岭安生得打紧,捕快不过是个拿钱不用做事的闲差。亦是陆展眉带着杨瑾到处出游的挡箭牌。
所以杨瑾大部分时间仍是在山上。
“狼神,狼神,在南岭我们的人和山贼又打起来了。”杨瑾正拿着笔在练字,外头的人喊着跑了进来。在骸洛族里待了那么久,杨瑾不可能还听不懂骸洛族的语言。放下笔他听那人道,“惹事的不是我们,是那群山贼。”
“山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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