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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劫缘三两只 第九十六章:破庙‘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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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天,天气已经热了起来。(美克文学)中午艳丽的太阳烤着,再在太阳下面走上一会儿,保准出一身热汗。就这样一个暖洋洋的天气,一个青年男子却裹着厚厚的青袍走在太阳底下,连丝汗都没有。

    青年男子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柔软的头发束在头顶。身窄腰细,洗的发白青色袍子,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他时不时的抬头看天,清秀的小脸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显得越发苍白,脚步加快,没走几步就引来一阵猛咳。

    明显大病初愈的样子,难怪比寻常人穿的厚实些。

    出了镇子,又走了一会儿,微微喘息的时候终于在大道旁看到要见的人,脸上扬起笑容,嘴里扬声喊道:“健阳。”

    裴健阳正焦急的徘徊,耳边是下人不断提醒自己时候不早了的声音,他沉着脸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听得背后熟悉的声音。脸上的阴沉顿时明亮起来,眼睛闪着比午时阳光还晃人的光芒。

    他回转身,看向来人,立即迎了上去,脸上笑得格外开心:“小九,你来了。”等看到青年苍白的脸色,笑容变成焦急的担心。他一把将人拉到身边,一手心疼的抚摸着他的额头,用略带责备的口气说道:“叫你不必来送,你偏不听,身体本来就没好利索,小心又病了去。”

    柳九平息了微喘的气息,这才笑着嘲裴健阳摇了摇头:“你第一次走这么远,还这么久,我想来送送你。而且我也不碍事,不过就是风寒罢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你才这般大惊小怪的。”

    这句话明显叫裴健阳不爱听,他瞪了眼柳九,说道:“还不叫人担心,晕了好几天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担心,差点没给你吓死。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知道吗?我现在又不在你身边,也不知道你要怎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咬牙切齿的又加了一句:“我真是恨不得把你也带去!”

    柳九只当他小孩子气,放心不下自己。天知道,裴健阳这句话有多真。他是真的恨不得将小九随时带在身边,一刻也不分开。他想天天看到这人,时时与他相处,带他走南闯北看遍千山万水……仿佛憧憬就在眼前,裴健阳扬起笑脸,下一刻却又蓦的暗淡下去。

    现在还不可以,他现在还不能独挡一面,一切都还得依靠父母。(将门农女)他不能给柳九安稳的生活,自由自在的一切,他不能让小九跟着他受苦。

    况且自己和父母的堵约……

    柳九看裴健阳一会笑一会沉默,心里知道他是因为极在乎自己才会这样,说不出的感动萦绕心头。想那时,辛清伤透了他的心离开,他心灰意冷,虽没有再次寻死却也了无生趣,浑浑噩噩间大病了一场,若不是裴健阳,自己怕早病死在那个小小的面摊里了。

    他原本是极怕裴健是念叨他的身体的,此时被他感染竟觉得被人这么记挂也分外舒心。他目光柔和,抬头看着裴健阳满是担心的脸。没忍住,伸出带薄茧的手缓缓的抚上对方的脸颊,轻声道:“都是我害你担心了,看看你自己都瘦了一圈,去外面又要忙生意,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这亲密的举动明显突破了Xiong-Di该有的情宜,柳九不自知的做出这种动作,简直叫裴健阳欣喜若狂。他猛的将手覆在柳九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背上,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半年,不,不用半年,我会拼命拼命的将父亲给我的生意打理出来,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一定会回来。在这期间,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

    柳九愣了一下,被他目光感染笑了笑。也不抽回手,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叫自己生病了。倒是你,到了那边要注意身体,别只顾着生意不按时吃饭。你也别太拼命,晚些回来便晚些回来,生意要做,身体也要紧。”

    裴健阳听得连连点头,柳九眼里的温暖简直要把他融化了,恨不得整个人都缠过去。当然也只是心里想想,辛清的事柳九才放宽了心,他不想再叫柳九心存芥蒂。但手上吃吃豆腐也不错,脸上感觉柳九手心的温暖,自己也不松手,满眼柔情的盯着面前的人儿。

    身后的下人看了下天色,终于忍不住又出声催促:“少爷,时间不早了。再不出发,天黑前就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了。”

    听说最近附近很不太平,常有匪徒出没,到时候荒郊野外万一……下人想了想,脸上越发焦急起来。

    反观裴健阳,没听到一样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柳九,仿佛一辈子看不够一样。柳九看天色却实晚了,这才笑笑的将手抽出来推了他一把:“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过是离开几个月而已。(鬼王的血族宠妃)况且你是去办正经事,做大生意,是好事,等你回来,我定好好的为你接风洗尘。去吧!”

    裴健阳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小可怜样的唤他:“九,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走一步,又回头:“我给你的人参什么的要按时吃,别舍不得吃。”

    “嗯,我知道了。”

    “吃完了还可以去拿,我已经跟药店掌柜说好了,到时候回来我会去结账的。”

    “……”

    “九……”

    “?”

    “我舍不得你。”

    柳九眼框顿时红了,他和裴健阳从小就在一起,说是世上相处最久,最亲密的人也不为过。这也是他第一次跟裴健阳分开这么久,说心里不难受也是不可能的,但男儿志在四方,这点分别的小伤感算得了什么,别说几个月,就是几年,他也会笑着为他送别。

    “我会叫人代我写信给你的,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裴健阳不满的嘟嘴,写信算什么更何况是叫人代写,又看不到人。转念又一想,到底聊胜于无,而且为了以后能长久安稳的和柳九在一起,这几个月是必需付出的代价。终于,在裴健阳才要上马车的时候,他回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回他身边,狠狠的抱了柳九一下,这才利落的翻身进了车厢,扬声喊道:“走吧!”

    进了车厢后,裴健阳没有再探出头了,他不想柳九看着他发红的眼框,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你是男子汉,你要为小九顶起一片天,忍一时方得长长久久。咬牙不断的告诫自己,生生忍住回头的冲动。

    柳九站在道路旁,盯着车厢渐行渐远,心里似乎缺了块似的空落落的。最后看着马车只剩下一个小点时,这才步履艰难的往回走。

    出来半日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只是这么一会儿就气喘吁吁。www.js518.net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副身子,果然越来越不中用了。

    又走了一会儿,肺里火烧似的难受,终于忍不住,柳九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压抑的在那里咳嗽。远处有个茶难,柳九从怀里掏出几权铜钱数了数,舔了舔干涩的唇,准备喝碗茶再走。那茶摊设在大路旁,来来往往赶路的都会停下来喝上一杯薄水。

    柳九远远看着茶摊外面栓着一黑一白,两匹健壮的大马,里面有两个年轻男子正起身结账。

    最初柳九并没在意,等那茶摊里的人走出来翻身上马时,柳九看着那熟悉的动作,若有所觉的仔细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愣在当场。惊讶、不敢置信、思念全都翻滚进脑海里。直到那二人一扬鞭往他这边来时,他才慌乱闪身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他急速的喘息,直到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远,这才慢慢的将身子从大石头后面挪了出来,看着马蹄声消失的方向失了神。

    萧默!

    萧默!

    那个人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几乎没有变化。他曾经是多么疯狂的想要见到此人,没想到才分开三个月,心镜竟然完全不同了。

    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萧默?

    他觉得在感情上,自己是个背叛者,身体上也有着污痕,已经无颜见他了。

    况且那人来平风镇却没有来寻自己,不就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意,又何必自寻其辱。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当初他离开时的那句:永世不见。

    他看着早已没有俊马身影的方向,嘴里喃喃着,不见是好的,不见是好的……。念着念着,柳九觉得一阵晕眩,心和身体都痛到一块儿去了,此时他连喝水的心情都没有了,拖着比先前更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也不分方向的走去。

    他这样心不在焉,很容易成为某种人的目标。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老远就盯着柳九了,看他穿着极其寒酸最初并没有打他的注意,只是当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两颗上好的人参时,那贼人眼睛都绿了。(温家女儿

    这么一根东西少说也要上百两银子,就这么两根宝贝东西,可是他以前干十几票的收益。贼人从柳九在药店里掏出那东西后,就一直盯上他了。

    那人参是裴健阳买来给他补身子的,他没舍得吃偷偷的留了下来,原来准备退回给药店。这药太昂贵了,他舍不得裴健阳这么破费。可是药店的掌柜说什么也不给他退,说是裴家少爷的吩咐。柳九无奈,又只好将东西揣怀里拿回去,却没想到这么一下就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

    况且他今日总是心不在焉,贼人岂能放过。

    贼人跟了他一路,柳九愣是一点也没发觉,还往那人烟稀少的地走。贼人奸笑着,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想什么来什么。

    当初柳九病时,常与他看病的老大夫有事出门了。大半夜又是大雨瓢泼,裴健阳疯了似的背着他足足找了大半个镇才找到这么一家,求了人许久,差点没跪下,人才开门给柳九治的病。

    人参也是那时候裴健阳求着人给开的。所以,这时候拿来退,柳九是走了老远的路。他平时也就只在自己面摊那一亩三分地忙活,其实对较远的地方并不熟悉,自己又浑浑噩噩,竟然走岔了路。

    直到进了一个死胡同,直到身后的贼人不再隐藏自己的目的,柳九这才惊觉,自己给恶人盯上了。

    贼人左右手颠着一把匕首,奸笑威胁道:“要命的话,就把怀里的东西交出来,老子可以饶你不死。”

    柳九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挡路明抢的贼人,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赶紧握着胸口,一脸惊惧的瞪着贼人。

    “光天化日,你还有没有王法。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就喊人了。”

    “喊人?”贼人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你尽管喊便是了,要是没有十足把握,我敢在这里动手?实话告诉你,这附近已经荒废很久了,除了臭要饭的无家可归的会来这一带,没人会到这里来。”贼人一边说着,拿着匕首一边朝柳九靠了过来。

    柳九畏惧他手里闪着寒光的武器,青白着一张脸,节节后退,直到后背抵到院墙,这才不得不停下来。(王妃)其间他的手一直按住胸口,竟是把那死物看得比命更重要一般。

    贼人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他知道有些穷鬼,就是舍不得这些个大半辈子才省下来的身家,宁愿拼死一博。当然遇到这样的人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不过,这种人的结果向来都只有人财两失。

    不像有钱人,怕死的很,二话不说就给了,就怕你把他怎么着了。

    贼人根本不怕柳九反坑,你看他瘦小的身板,青白的脸明显就是个病秧子,怕是自己一只手也能将他捏碎了去。他吊着眉,很不把柳九放在眼里的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反坑,乖乖把东西交出来,钱没了还可以挣,命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柳九惜命吗?惜命!爱财吗?也爱财。他经历过无数吃不饱饭的日子,知道挣钱的辛苦。更何况他这人有点死脑筋,自己的钱丢了心疼一阵也就认了,但要是丢的是别人的钱,那又另说了。

    他也不想想,裴健阳能跟他计较这些东西?

    总之他现在是想着,东西是健阳的,宁愿拼上一拼,也不能白给这贼人抢了去。说白了就是带了丝侥幸心理。

    那贼人看柳九一幅不肯妥协的样子,心里恼怒,脸上带出不耐烦来。比着刀子就上前准备硬抢,心想着,若是这小子敢反抗,就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贼人长得本就不慈眉善目,脸上一条疤更显得他凶残恐怖。看着对方强壮的身体越逼越近,柳九被迫的畏缩到了墙角,头顶一大片阳光被遮住,仿佛置身在阴暗恐怖中。那贼人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一把抓住柳九的衣襟生生将他提了起来。

    柳九一惊刚要反坑,脸上就挨了那人重重的一拳,当即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眼前的人影都模糊了,嘴里一股甜涌了上来。

    那人看柳九挨了一拳,软脚虾似的不挣扎不反抗人老实了不少,嘴里骂了句,贱骨头,早把东西交出来不就没事了,非得老子动手才知道厉害。伸手就往柳九怀里掏,没想到手上抓着的以为老实的柳九突然跟踩的尾巴猫似的,仰头猛的就撞了过来,那贼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鼻梁上给撞了个正头,疼得他立即丢了柳九捂着鼻子弓着腰,嗷嗷直叫。

    柳九头也撞晕了,被丢到地上时背脊撞到坚硬的墙痛得他直吸凉气,看那贼人捂着鼻子嗷嗷惨叫,这才像是回过神来,连忙爬起来跑了。

    贼人捂着鼻子,一手心滑腻,放下来一看,满是鲜血,再一看柳九爬起来逃跑的身影,眼睛都气红了。

    “臭小子,敢撞老子,我非要你的命不可。”握着刀就直追了上去。

    柳九撞那贼人一下,自己本就头晕目眩,加上自己本来身体就不好,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胸腔里火烧火燎似的难受。刚一手撑墙准备喘口气,就听到身后贼人叫骂着追来的声音,他咽了口唾沫,不敢停留。

    这个地方正如贼人所说,荒废了许,破败的房屋杂草丛生,连个人影也没有。柳九暗骂自己糊涂,不明不白的竟走到这么个地方来了。左边的路通到残屋断墙再往前是一片人高的杂草,右边的路尽头却是一座破庙,年久失修,大半间屋顶断裂砸下来,盖住了大半间屋子,门早已不知去向,门框上全是绿绿的青苔。

    屋里干草破桌椅散乱的横着,缺了一只胳膊的神仙塑像立在高处。身后贼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柳九心中一急,想也没想就跑过去往破庙里一钻,想着神仙都是救苦救难,定能叫他躲过一劫。

    才这样一想,脚上也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下摔得足实有些狠了,柳九好半天没爬起来,这么一会儿功夫,身后的贼人已然追了上来,一把拽起柳九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两记老拳,随手一扔,砸到正中间以前摆贡品的贡桌上。

    桌子本来就旧,给柳九一砸,立即四分五裂,断裂的声音夹杂着一声低吟,柳九和贼人都没在意。直到那贼人上前掐着柳九的脖子,一手拿刀准备给他放回血时,贡桌上原本盖着的红,因为桌碎了盖在地上,此时那红布下一阵蠕动,然后猛的被人掀开,上面盖着的杂草碎木头立即飞起来,然后从天而降。

    一个人影慢慢的从那堆碎木头坐了起来,草屑落光后,一双阴狠的眼睛淡淡的扫过来,屋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

    那贼人一手掐着柳九一手举刀,当对上那双眼睛时,身上的寒毛的竖了起来,半天没敢再做出动作。

    那人明显一幅没睡醒被人搅了好梦的样子,看着眼前的柳九和拿刀的贼人,眼神阴得快滴出水来。手一抬指着门外,只咬牙吐出一个字来:“滚!”

    贼人欺软怕硬惯了,遇到强势的敌人本能就畏惧。给对方嗜着血般的眼睛一扫,差点软了腿脚,也没敢反抗就连退了两步,真要逃的样子。只是才退两步,猛的又回过味来:不对啊,对方还没怎么着,自己怕个毛啊!

    贼人壮着胆子抬眼去瞧那人,只见对方年纪轻轻,肯定比自己小。半个身子盖在杂草下面,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头发又脏又乱,神情疲惫,嘴唇干裂,嘴角还有一块青紫的伤痕,除了那双不善的眼睛,别的地方怎么看怎么落迫。

    贼人有些不满了,觉得眼前这人只不过虚张声势。又想这附近常有乞丐无家可归之流出入,心里又生出怒气来,他吴老四在这一带谁见了不是称一声四哥,如今给一个叫花子吓住以后还怎么见人。这一想更来气了,提着匕首就朝那人骂道:“我艹,你TM以为你是谁啊,你叫老子滚老子就得滚?告诉你,在这平风镇还没有人……”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那自称吴老四的贼人瞪的双眼张大嘴,缓缓的伸手抚向自己的脸颊,有些湿有些疼,细细的描绘了,竟凭口多了一条细长的伤口。脖子僵住似的转到身后,残破的门框上,一根枯黄的干草梗,正直直的插在上面。

    草上一滴他的艳血正好滴落下来。

    身后,他以为是叫花子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根干草,半磕着眼睑:“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他将干草举到眼前,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这一次打哪里呢,左眼?右眼?”

    吴老四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看男人缓缓的一举手,吓得妈呀一声,抱着头大叫着逃了。

    柳九捂着胸口这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本来想谢谢对方,毕竟他帮了自己。只是一抬眼,正对上男人不善的眼睛,刚要出口的感谢的谢生生咽了回去,心中生出畏惧来。

    那男人像是累了又像是困了,轻轻的往身后的土砖上一靠,半合着眼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柳九最开始没明白,直到男人冰冷的眼睛扫过来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回道:“申,申时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才说了句:“竟然睡了这么久。”他这时看到柳九低着脑袋不敢看他,身子正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嘴里便嗤笑了一声,讥笑道:“臭东西没变,还是这么胆小。”

    柳九有些愣愣的,半天才弱弱的问了一句:“你认识我?”     <u>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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