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出行的好气候。(
我为王)
柳婉莹和骆尚行很轻松就上了左家的高墙,左家也不是什么禁地重地,所以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巡逻兵之类,此刻已经是深夜,除了路上还有高挂的灯笼照路,各处院子房间都是漆黑一片。
好在他们之前在左家住过一段日子,对里面的一切可谓是熟门熟路,要找到左学之的住所,一点都不难。
“其实我一个人来就行了,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孩子家,不好好睡觉!”柳婉莹一边走,一边还忍不住责怪骆尚行,“你真是个长身体的时候,小心长不高。”
“放心,我爹娘都不矮,我肯定不会矮,至少会比婉姨高。”
柳婉莹瞪他一眼:“为什么要比我高?”
“这样我才好保护你,这样才显得婉姨小鸟依人……”
“去,谁听说姨母在外甥这儿小鸟依人的?”
“你又不是我亲姨母,别总是姨母姨母的,婉姨,你才比我大六岁,又不是十六岁,你还不够格当我母亲呢。”
柳婉莹有些不服,但想想了,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当母亲,当姨母好了。(
重生之嚣张嫡女)”她嘴硬,说这句话,其实已经相当于认输了。
“到了。”骆尚行巧妙转移话题,“我们一起下去吧。”
柳婉莹看左学之的院子漆黑一片,不过她是练武之人,夜视能力比常人要强得多,下得院子,可以清楚看到院子正中的大门被挂了一把铜锁,旁边的窗户都用木板定死了。
“看来先生真的被囚禁起来了。”骆尚行叹口气,看看柳婉莹:“婉姨,这锁难不倒你吧?”
“你当婉姨是万能的吗?”柳婉莹瞪他一眼,随即笑了起来,“不过当年师父带我云游的时候,还真的跟个锁匠学过一些开锁的技艺,也许可以试试。”
说着,她拔下头上的簪子,上前对着那个铜锁捅了几下,那铜锁自然就开了。
骆尚行忍不住问道:“交了一些开锁技艺的锁匠在哪里啊,我都想学学了。”
“他叫是莫为。”
“天下第一巧匠,不是个普通锁匠吧?”
“当时我师父就是这样跟我说的。”柳婉莹挑挑眉,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概左家的人没有料到有人会夜闯左府来找左学之,所以屋内并没有其他人,有个小丫头睡在外间应该是听候差遣的,不过已经睡熟了,柳婉莹上前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网游之傲视群雄)
柳婉莹走到内室床边,果然看到左学之正睡觉,于是想也不想就推了他一把:“喂!”
左学之显然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只推了一下就惊醒过来:“谁?”
“老朋友。”柳婉莹轻笑,左学之立刻听出了她的声音:“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不记得明天来给尚行授课,所以想晚上把你带走,省得你失信。”
“真的。”左学之一下坐了起来,摸索着找衣服穿,忽然想到什么,“对了,那边是我的丫鬟,她怎么样?”
“放心吧,没事,我还不至于为了你杀人。”
左学之这才松了口气,胡乱抓了一些衣服碰在手里:“走吧,估计好几天都回不来了。”
“比衣服更重要的,你应该带点银子。”柳婉莹忍不住提醒他,“我那儿可不白给人住。”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算钱,我免费给尚行授课总行了吧。(
修真门派掌门人)”
“千姑娘的伙食费呢?”
呃……
柳婉莹果然是有天下第一奸商的潜质,这么紧张的时刻,不是讲义气,不是关心他的遭遇,第一个时间居然是怕他穷了以后蹭吃蹭喝。
好吧,他交上她这样的朋友,还真的是……“三生有幸”。
叹口气,左学之走到一个抽屉钱,拉开抽屉对柳婉莹道:“就这些了,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飞雨住在你那里,我才会存点钱,不然都是用一点就跟账房支一点的。”
这么个大男人,居然对钱一点概念都没有,真是不知道他是太幸福,还是太可悲了。
柳婉莹叹了口气,这位公子哥儿自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了,她这般斤斤计较,也是不得已啊。
多个人,又要多双筷子,还要跟左家周旋,她的精力难道就不算钱啊?
毫不犹豫就接过左学之手上的银子,垫了一下,估计应该有两百多两,这家伙,随便藏点散碎银子就有这么多,早知道应该来左家顺手牵羊一下什么的。
柳婉莹和骆尚行拉着左学之非常顺利就出了左府,回到骆府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鱼肚白,柳婉莹先将左学之安定下,并让他明日出面跟千飞雨商量一下他们两个将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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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又长得这么俊美,要是出去了,不是沦落风尘,都养活不了自己。”一切安顿妥当,骆尚行忍不住对柳婉莹感叹了一句。
“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叫沦落风尘?!”柳婉莹瞪他一眼,“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希望如此才好。”骆尚行可不看好,直接忽视她前面的话。
反正她永远把他当小孩子,他都懒得去纠正了,等他做出几件不小孩子的事来再让她重新认识吧,十四岁,算起来真的不小了。
天色大亮,千飞雨见到了左学之,但同时,柳婉莹也见到了左寒松,还有……左信之。
柳婉莹微笑地看着他们:“左老爷和大公子,真是稀客。”
左信之看她一眼,脸色有些不大好:“柳姑娘,我一贯觉得左家亏待了你,你也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好姑娘,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左家都尽力配合,但左家自己的事,左某还希望柳姑娘不要过多参与才好。”
柳婉莹笑起来:“左老爷,首先,左家确实亏待了我,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们今日这样兴师动众,算是过来欺负我们这帮老弱妇孺吗?”
左信之愣了一下,随即深吸口气:“我知道柳姑娘的本事,也见识过你的精明,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那个三弟在这个镇上没有朋友,只有柳姑娘一个。(
无敌天下)”
“原来左老爷是来找左先生的吗?”柳婉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左先生这么大个人,又不是小孩子,不可能走丢的,记得上次他也失踪过几日,不是照样回家了吗?”
左信之愣了一下,想起两年前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当时没有千飞雨出现,他没当回事。
以前左学之喝醉了,几天不回家也是很常见的事,只是这次有些不同,因为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见左信之陷入沉思,柳婉莹也不说话,她要尽量拖延时间,具体商议的结果,她等左信之和千飞雨商量出来再说。
“我三弟来找过柳姑娘吗?”左信之想了想,索性开门见山直接说。
柳婉莹笑:“这应该是我的私事,左老爷非要查个一清二楚吗?”
左信之碰了个钉子,看看左寒松,左寒松忙道:“柳姑娘,你总是这么语焉不详,我们恐怕很难交谈下去。”
柳婉莹依然微笑:“大公子是在审问我吗?”
左寒松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我说什么,怎么说,不能由我自己做主吗?”
……
左寒松碰了个硬钉子,左信之眯起眼睛:“柳姑娘,如果你想要报复左家,有的是其他办法,没有必要用这种。”
柳婉莹依然淡定:“左老爷,我为何要报复左家,我又如何报复左家?”
“你不过是想让我三弟娶了那风尘女子,让我们左家丢尽脸面,到时候你就可以笑,不让寒松娶你,却让我弟弟娶了那样一个女人。”
柳婉莹忍不住大笑起来:“左老爷,你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了,我若有心报复左家,当初钦差到常乐镇送上皇上的赏赐时,就应该说说你在大灾来临之时的所作所为,而不是帮你说好话了。”
左信之一愣:“说好话?”
“你当陆侍卫没有问什么吗?”
“他……问了什么?”
“他们问什么,左老爷你应该可以想到的。”
左信之深吸口气,他当然知道那个姓陆的会问什么,但是他也深怕那个人问出什么,为了堵住他的嘴,他甚至塞了不少好处给他,但总是忧心忡忡的。
现在大灾已经过去好久,陆侍卫离开也一年了,想想时间过了这么久了,总是没事了,不过现在柳婉莹旧事重提,让他忍不住又有些心慌起来。
毕竟这份赏赐,他拿得并不算是实至名归,如果有人真的要查,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可能都算得上欺君之罪。
“你真的什么都没说?”左信之现在重心一下转移了。
“如果说了,左老爷恐怕至少应该不能这般悠闲地跑来审讯我一个弱女子吧?”柳婉莹在这次大灾中功劳很大,莫子聪在皇上面前很是美言了一通,这妮子的话在皇上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左信之当然深知这一点,所以现在找左学之已经不是重点了。
“多谢柳姑娘美言了。”左信之深吸口气,“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说着,他拉过左寒松:“走,我们回府。”
“那三叔的事怎么办?”
“你三叔重要,还是左家的前途命运重要?”
“这……”
“走吧!”左信之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拉着他径直走了。
柳婉莹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轻轻叹口气。
她知道,只要左学之和千飞雨的事情一天不解决,麻烦就一日不会离开她。
但这两个人,她偏偏不可不管。
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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