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莹实话实说:“我跟大公子并无任何交情,所以这这种场合,似乎并不适合我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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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寒松没想到她说得这般直接,连一点面子都不想留给他,不由心中很是闷闷不乐了一阵,良久才开口道:“你跟我从小就认识,怎么可能没有交情。”
“我们从小不认识,我们父母见过几次。”柳婉莹赶紧纠正。
“不错,算起来,我们是世交。”
“大公子又错了,世交的意思是父母关系好,子女关系也好,但我们这个情况,就算符合了前者,十几年不曾走动,后者也并不符合。”
……
这小妮子说话半点面子都不曾给他留,左寒松心里郁闷得紧,想了想,也知道左家对她有亏欠,她心中有怨气在也是正常的,忙道:“柳姑娘恨左家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当初退婚之事是家父的主意,所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寒松也是没有办法。”
柳婉莹有些无奈了,她可不可以不要应酬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是她前未婚夫,只是因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在妻子坐月子的时候跑出来找别的女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足够让人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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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公子今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柳婉莹深吸口气,想想骆家现在无权无势,非必要还是不要跟左家闹翻的好。
左寒松以为她接受了自己的道歉,赶紧道:“之前对柳姑娘并不了解,你知道,拙荆是来自京城的,对常乐镇这种小地方的生活并不习惯,我们二人有些话根本谈不来,寒松觉得,跟柳姑娘倒是有不少话可以聊,我说的话,她根本不明白。”
柳婉莹有些讥诮地笑一声:“幸亏少夫人跟左大公子谈不来,不明白。”
左寒松一愣:“为什么?”
“若是她都能明白,想必左大公子就不能出来了。”
左寒松还是一脸不解。
柳婉莹笑道:“若是我的夫君在我刚给他生完孩子之后出门和其他女人说我的坏话,我定会在他早餐白粥之中下砒霜。”
……
左大公子在一阵沉默之后打了个寒颤,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圣人诚不欺我也!
左寒松寒颤过后深吸一口气,男人的征服欲/望盖过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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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你我本就有婚约,左家退掉的女子,恐怕无人再敢聘,而左家,正缺一个像柳姑娘这样能干的当家,不如柳姑娘考虑一下,我觉得再没有比嫁入左家更适合你了。”
“大公子希望我能去左家当家?”
“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左寒松一脸恩赐的表情,“不过名分上,恐怕要委屈一些了。”
“不委屈。”柳婉莹忙笑道,“大公子能给我这个机会,我怎么会拒绝,续弦比正室也差不到哪里去,虽然左老爷的年纪是稍微大了一点,不过我横竖嫁不出去,能嫁到这么好的人家,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左寒松越听越糊涂:“你嫁给我,我正妻未死,你怎么能当续弦,而且,我们成亲,跟我爹年纪大有什么关系?”
“咦,大公子家不是左老爷当家的吗,那当家主母理应是左老爷的夫人才是,大公子的母亲很早过世了,左老爷很久没续弦,左公子是想让我嫁给你爹,当你后娘当家不是吗?”
“这……你,不……你胡说什么……”左寒松脸都绿了,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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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忒大胆,这么恬不知耻的话也能从她口中说出来。
那个可是差点成为她公爹的人,如今她竟然想要嫁给他?
“其实,寒松,你爹不肯娶她的话,让她当你三婶婶其实也是不错的,反正大哥没有夫人,如今左家是二嫂当家,我想她应该不介意多一名帮手。”
外面,忽然出现了左学之的身影。
柳婉莹愣了一下,他怎么忽然出现了?
再看看左学之身边的于忠,她心中一下就明白了,一时间有了几分感激之情。
左学之的辈分比左寒松要高,要脱离他的纠缠,好像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强迫他离开。
果然,左寒松看到左学之,又听了他的话之后被吓到了:“三叔,要娶柳姑娘?”
左学之一本正经地道:“也不是个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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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莹翻个白眼再瞪他一眼,她是不是应该顶礼膜拜谢谢他的施舍啊?
左学之显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满,不过他别过头,假装什么没有看到。
左寒松看看柳婉莹,再看看左学之:“三叔,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亲侄子,所谓左家未来的希望,左家的长子嫡孙,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左学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跟她早就定亲。”
“你跟她早就取消婚约。”
……
左寒松深吸口气,苦笑一声点点头:“好,既然三叔今日都到场了,那我走就是了。”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封红色的帖子:“这是小儿满月的请柬,还有二十天左右,柳姑娘要是不嫌弃,就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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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抱拳行礼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旁边明晃晃放着他前几天送的檀木兵器架,上面端端正正用正楷写着:二百五,连个“两”字都没有,当真是好大的讽刺。
柳婉莹看到他多看了那标价一眼,忍不住偷偷对于忠伸出了大拇指,这标价定得实在太合适了,增一分太高,减一分太贱。
只有这二百五,呃……着实是贱得刚刚好,十分合适。
到了下午的时候,左家来了人,把这架子给买走了,谁授意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又讹了左家这么多银子,你应该很高兴吧?”左学之不冷不热地看着她兴高采烈地数银子。
谁都知道,立个二百五的兵器架子在武馆门口,知道是左家大公子送的,估计背后都已经笑了很多天了,左家那么要面子的人家,左寒松是长子嫡孙,怎么可能不赶紧买了回去?
这事儿压下去了也就算了,若是传到左家老爷左信之的耳中,左寒松在左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左家又不止左寒松一个儿子,也不止他一个孙子,只是左信之夫人过世之后一直未娶,所以才只有他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但这几年纳妾却从未停止,儿子女儿自然也不曾少生。
大户人家要求的都是多子多孙,就算不娶正妻,也会多找几个姨娘来延续福寿的。
此刻,柳婉莹抬眸看他一眼:“左先生,你怎么天天在武馆,要是耽误了尚行,我可要为你是问。”
“婉姨不用担心,先生带我一起来的。”躲在左学之身后的骆尚行露出一个闹到,手中还抓了一本《论语》
柳婉莹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跑到武馆来教书了,这里有人练武,天天吵得很。”
“不碍事的,这里房间多的是,我想见婉姨,所以央着先生带我来这里上课了。”
柳婉莹眉头皱得更紧:“尚行,你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可看看你,天天粘着婉姨,跟没断奶似得,这怎么行,将来你怎么独立,怎么打理骆家的产业?”
骆尚行吐吐舌头:“那婉姨一直帮我打理不就行了?”
“我怎么可能帮你一辈子?”
“是啊,你婉姨将来要嫁人的,会有自己的家需要打理,会有自己的夫君和孩子需要照顾。”左学之也摸摸骆尚行的头,语重心长地劝解。
骆尚行想了想:“那婉姨嫁给我,不就可以照顾我了。”
“胡说什么,我可是你姨母!”柳婉莹瞪他一眼,“小小年纪,就想着成亲了。”
“是干姨母!”骆尚行纠正,“我跟婉姨没有血缘,你跟我娘只是干姐妹,你又不跟我同姓,为什么我就不能娶你?”
大润律法指明,同姓不能通婚。
柳婉莹瞪他一眼:“就算是干姨母,也比你大一辈,你是个读书人,怎么能不讲究辈分?”
“干姨母就不是亲姨母,不算长辈!”骆尚行坚持。
左学之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尚行,你还是进去读书吧,这事儿等你长大了之后自然就想明白了。”
说着,他又转头看柳婉莹:“你也是的,身为长辈,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他什么都不懂,将来大了自然会懂的,何必把他的话当真?”
倒也是啊……
柳婉莹这才觉得刚才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刚才不过是尚行的童言童语罢了,她却那么认真地跟他讨论,好像尚行真的要跟她定下这门亲事似得。
“左先生你也进去教尚行吧,我的徒弟们快来了,也要开始练武了。”想了想,柳婉莹赶紧支开左学之,掩饰刚才失态的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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