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药后,你又是如何施障眼法脱开干系。”
“王鳞将酒喝下之后,很快便出现了反应,只见他脚步虚浮,双手捂住腹部,翻眼倒地,吓坏了在场的众人,好在夏公子机灵,命小的将他口中之酒逼出,旋即出门寻了大夫,只可惜那毒药药性并不强,并未能将他当声毙命,本想向前一刀将他了结,却不想王鳞那一声声惨叫引来了他人,阻挠了我的计划,只好暂且放了他一条狗命令。”
“见事情败露,我便与小桃红合计,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罪责往夏公子身上推,将事情经过修饰了一番,那愚钝的王夫人便深信不疑,命我前去客栈俏俏将夏公子绑来,一问究竟,二来若王鳞醒来,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愿。谁知我带了数十名家丁到了客栈,便瞧见夏公子欲爬窗回房,方想过去将他捉住,不料有高人在场,向我等射出了数枚银针,才没得逞。就在以为无计可施之际,回到府中便瞧见我房内多出了一条发带,仔细一瞧竟绣着个蝶字,我心生一计,便连夜与王夫人暗暗商量,决定收买林妈妈,直指夏公子便是那凶手,才有了今日之事”
“看你个小小奴才,心计倒是深不可测,这等阴险毒辣之事,你竞能面不改色的教唆他们,如此丧尽天良,若不严惩,难解心头之恨。”李知州声色俱厉的喝道。
“哈哈哈~~~若像你说的作恶之人,天理不容,那你为何还能这般衣着华贵的坐在那高堂之上,纵算你不作恶,你却助纣为虐,为祸人间。像你这样的人,纵算下油锅下火海都不能洗清自身的罪孽。本以为,可以一杯将那王鳞毙命,可惜夏公子心地极善,不计前嫌,抛开芥蒂,出手相救,他才得以存活至今日,哼~~现如今,纵算活了下来又有何用,若再找不出解药,定还是个死。看来苍天有眼,作恶多端的人,到了极致老天总会将他收去。我横竖也是个死,又有何惧。”一阵狂笑,响彻公堂,令人汗毛竖起。
李知州见他红了双眼,处于癫狂的状态,丝毫不留情的抨击他,气得脸都绿了,整张脸都成了扭曲状态,蹭的跳起了起来,案板狠命一拍,命令道:“来人啊,将他二人押入大牢,代本官好好招待。”
领命的公差拿来锁具将他二人套住,朝他嘴角塞了些东西,堵住了他疯狂的怒骂,押二人走出了公堂,行到堂外透过人群,似是看到了什么,常木林顿时烦燥的欲从公差手中挣脱出来,双目圆瞪的朝堂外那不远处一男一女看去,回头望了一眼蝶歌,欲言又止的,面上一阵焦虑,倏的,不知而故两眼冲血发了疯似的朝那堂外一袭白衣男子的方向撞去,眼看便要撞开了一条道,一旁的女子便从衣袖中飞出一把暗器朝他颈部射去,常木林喉咙血流如柱,飞溅当场,身子僵硬的往后倒去跌坐在地,双手捂住喉部,浑身战栗,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极为痛苦的呼着气息,胡乱的挣扎了半盏茶的功夫,身子便重重的倒在地上,身上已落满了厚厚一层残红,双目圆睁如铜铃,面目狰狞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女子见他死了,顿时发了破声嘶叫,声声凄厉,目光含恨含怨的将堂内环视了一圈,趁人征楞之际转身朝那柱子用力撞去,众人还未能从那男子惊悚的死相中缓过神来,便又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就这么的在自己面前死去,四周充斥着一股残败的死亡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一道清冷淡漠的目光朝那甩刀而出的女子看去,目光如讳,深幽难测,浅衣女子一脸坦荡的与他对视,温婉一笑。
这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对于常木林怪异的举动,官家认定为:常木林,谋害主子,当堂供认不讳,收监路程,趁乱伺机逃跑,被阻,命丧当场,死有余辜。其妻,自知难逃法网,择了激烈的方式,随他而去。林妈妈收受贿赂,陷害他人,罚其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夏蝶歌受人陷害,还其清白,告示于众。
今日是她二十几年来过得最惨烈的一天,纵算在她知道死而复生的那一刻她都未觉得如此害怕,而今这两人选择了如此惨烈的方式在她面前死去,教她如何面对这一幕,视觉上与心灵上的冲击,更让她无法承受,愧疚与害怕让她呆如木偶,精神压抑到了极致崩溃的边缘,顿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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