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原本在内厅的小三子便被唤上了堂,见来人,那三人面上一阵惶恐,那花容已全失了色。还未等小三子将事情原尾一一道完,常林便出了声:“大人,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夫人亲自交待,若小的不从,定是难以保命。”一旁不禁哆嗦的林妈妈也早已耷拉着脑袋,一身虚软的跌坐于地,也认命般的开了口:“大人,民妇有罪,民妇一时起贪念,收受了王夫人命人送来的锦盒,才任那夫人摆布,违心陷害了夏公子,还望大人开恩,饶了民妇。”
王夫人遽然愣住,双目圆睁眼眶透着几丝红,浑身气得哆嗦,手直直指向那三人“你们……”一派贵气的面容顿失血色,一阵天旋地转脚底踉跄,骄贵身躯便直直倒去,幸得一旁丫环机灵搀扶,方才免去了与地面接触的皮肉之痛。
“夫人,事到如今,你便认了吧,你知公子心怡夏公子,也早已知晓夏公子并未男儿身,为了讨得公子欢心,刺激公子快些醒来,你便收买了林妈妈等设计陷害夏公子,若是收了监,你便能利用与李大人的这一层关系,将夏公子讨来,将她献给公子,也算遂了公子的心愿。”
“你胡说,你这狗奴才竞是一白眼狼,给你吃住好,便反口将主人家咬一口,你这儿狼心狗肺的东西,若不是你替我谋计,说小桃红是你的相好,定能成事,我怎会这般糊涂听你的教唆做起这等有失~身份的事来。”王夫人恨得银牙暗咬,已顾不得大户人家的矜持,破口大骂红了眼。
公堂外传来一阵嘘唏声,听审之人无不交头接耳,冷嘲热讽的指指点点。
“来人啊,将闹事之人轰出公堂。”事关乌纱已顾不得血脉之情,若此事不平,莫说官帽连命都难保,遑论什么亲情不亲情的,再则若是不将人赶走,夏公子若要追究起来,那表妹必有牢狱之灾,思及此,便命人要将王夫人赶出公堂外。
这一幕,王老爷面上顿感一阵尴尬,这般有失体面的事,竞发生在自家人自上,面对乡亲的嘲讽自觉羞愧难当,顾不得往日夫妻情谊,黑着脸面朝那王夫人一训:“瞧你办的这些好事,这张老脸全教你们母子二人丢尽了。”冷着声朝那丫环喝道:“还不将你家夫人扶回府上,莫要在此胡扯瞎闹。”言讫,气愤的一拂袖转身便离开了公堂。
步履沉稳的行至蝶歌身旁,缓了缓脸色,面色铁青的朝蝶歌作躬揖礼:“内子误信谗言受人教唆,公然胡闹,中伤了公子,如今真相大白,还望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暂且放过内人一回,往后若有用到老夫之时,老夫绝不推辞。”言辞虽显内疚,脸上却不失一方富甲的倨傲姿态,目光清傲地盯着她的眼底深处。鳞儿之事皆因眼前女子而起,心底多多少少会有些怨愤,态度自然也无法诚恳起来。
“走?闹完这一出,便要抽身离去,是想说我们只是一介草民,贱如草屑,任凭你们这些有钱有势之人想骂便骂,想打便打,想关进监牢便关,那这王法,要来何用?”娉婷极不买帐的朝那官爷凌厉问道,姿态慵懒,毫无形状的背靠着椅子,毫无违和之感,反倒更添了有权势人家的富公子之态。
如此问诘堂上的李知州已是哑口无言,若是平常时候,这般刁难之人,只需寻个理由便能将人关进牢狱,可眼前这人,马虎不得。再亲也亲不过这项上乌纱,遂咬了咬牙,下令道:“王氏李柳,勾结他人陷害公子一事,本应收监责罚,但因其夫王民生乐善好施,造福乡里,遂将收监这一责罚免去,决定仗其十大板,当堂执行。”言讫便将那令牌扔至地面,两名公差领命随便搬来刑器,王夫人吓白了脸宁死不从,发了疯似的朝那两名公差撕咬去,两名公差咬牙忍痛为难的朝李大人求助的望去一眼,凭着这一层关系,莫说二人手上那被抓伤的红痕,纵算被那疯婆子咬断了手也不敢损她一根毫毛。
就在众人左右为难之际,只听到那王夫人身旁的丫环,扑通一声便直直的朝蝶歌跪去,一路跪一路拜的朝她行去:“公子,你行行好,放了我家夫人,夫人常年体弱多病,若这板子打下去定要了命,公子若气要罚就罚奴婢吧,是奴婢将那锦盒交予了林妈妈,奴婢应当受罚。”见她磕破了头皮,哭得颇为惨烈,这般忠心丫头,蝶歌有些不忍,示意小蛮将她扶了起来:“先起来吧”那女子不起依然固执的朝着地面磕去,这一幕生生牵扯了她的心,终是开了口:“你先起来,若不起,我便随他们打去。”
这一威胁果然有效,女子一听,抬起头来,感激的朝蝶歌递去一笑,“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胡乱的用衣袂擦去那一脸的泪水,便喜滋滋的迈着小步跑去将她家夫人掺扶起身。显然那王夫人已被吓得失了魂,发丝零乱,面上到处抓痕,一脸狼狈,满目惊恐的紧盯着她,嘴里神神叨叨的说着胡话。王老爷敛去先前的倨傲,一脸感激涕零,恭敬的躬身一揖:“多谢公子,老夫铭记于心。”说完便示意那丫环将人带出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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